隨著他的敘說,他又拿出一張圖紙出來,遞給她,“這才是我根據你給的圖紙和提的要求,而我想建一座容納一萬人的小城的圖紙。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在這張圖紙上,你能看到你給我的圖紙上的一些風格,還有你提的一些要求。”
祝蓁蓁伸手將他手中的那一萬人的小城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氣得閉上了眼睛,平複了一下情緒才睜開眼睛,冷笑道:“原來如此!我原本還納悶,既然我回來了,就該著手建城了,怎麼我倆談了那麼多建城的事,你卻沒把設計的圖紙拿給我呢?”
將那張圖紙丟了回去,“因為你不敢。因為你如果把圖紙拿給我看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敷衍來。你根本沒有誠意,這是圖紙嗎?這圖紙完全是七拚八湊出來的,真要按照這個圖紙建好了城,彆人敢來,我還不敢讓他們進啊,我怕坍塌,砸死了人!”
將正丟到他懷裡的體質收起來,北冥玄龜厚著臉皮道:“哎呀,我之前不是都和你說了麽,我以為你並不會在北俱蘆洲久居,隻是為了幫我還我欠下的因果罷了,所以重點在怎麼把因果還上,而不在建城,因此這城隨便建建就好。”
祝蓁蓁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再和他算這個帳,而是道:“既然你現在明白我的心思了,那麼是不是該把這個城好好的設計一下了呢?我看你給山水寶物設計的放置它的容器不錯。如今我要建的事城,比容器不知道要高多少倍,所以你設計的不好的話,就不要怪我和你翻臉啊!”
她算是看出來了,有些時候,就不能給他好臉,而且也要給他一些壓力才行,不然哪怕他知道她要在北俱蘆洲安居,可也未必多上心,就像他說的那樣,對他來說,重點在還欠下的因果,而不再建城。
麵對她的威脅,北冥玄龜非常鄭重的答道:“放心,我不但把這山給你放進去,連帶著這湖,還有地火、地下水源、岩石、冰洞等等,我全都給你規劃進去,保證讓你滿意。”
他抬起腳,踩了踩地麵,“這些年來,我雖然是魂體,但把北俱蘆洲都走遍了。這裡是整個北俱蘆洲最適合建城的地點之一,這裡的山川和水道是什麼樣子的,我心裡清楚得很,所以用不了半天,我就能把圖紙畫好。”
“那你就在花你的圖紙吧。”祝蓁蓁聽了他這話,起身離開,邊走邊道:“我現在去調派人手,煉製城磚,挖地基,煉製諸如水口之類的小配件什麼,等你畫好了,就叫我。”
……
空間門獸和吼王過來,找到正在下地基的祝蓁蓁,對她施禮,道謝:“多謝主人的救命之恩,若非主人,我倆隻怕早已經身死……”
雖然作為修士,有法術幫忙,不至於像凡人那樣辛苦勞作,但因為北俱蘆洲的特殊氣候和環境,祝蓁蓁身上依然有不少泥垢,從腳下開始,越往上越少,鞋子和裙邊全都汙了,若是平時,都不能要了,但因為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好久,所以她就這麼繼續穿著。
此刻聽到它倆的聲音,她停下正在施法的手勢,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打斷它們,“你們這個謝,我可不敢當。說起來,你們有此禍,是我的不是。我已經來過北俱蘆洲一次,知道這裡的冰寒不是能用法力抵禦的,需要穿禦寒的衣服才行,可我不僅沒提醒你倆,也沒幫著你們準備禦寒對的衣服,而且我走在前麵時,因為心急回來,也沒顧及你們,結果導致你們和我走散。”
隨著她的話,她臉上露出羞慚之色,對著它倆做了一個拱手禮,“所以,說起來,應該是我向你倆道歉才是,都是我……”
正如她所言,空間門獸和吼王差點被凍死,她確實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因此彆看它倆謝她的救命之恩,但心裡其實對她是有怨的,可在她直言己過,並且向它倆施禮道歉的時候,不管是吼王,還是空間門獸,心中對她的那點埋怨,立刻如同冰雪初融一般,煙消雲散了,趕緊躲開,使勁擺著手,異口同聲的道:“不敢當,不敢當,是我倆的錯。”
在她辛苦建城的時候,北冥玄龜在一旁做監工,指點她如果按照圖紙建城,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去,眯著眼睛打量著空間門獸半晌,對著它勾了勾手,插話進來,“那隻小的妖獸,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聽了他這話,空間門獸舉目看向祝蓁蓁,得到她的許可之後,才走到北冥玄龜麵前,因為祝蓁蓁乾活,他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模樣,心中覺得他地位比祝蓁蓁還高,所以走到他麵前之後,對著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小妖空間門獸拜見前輩。”
雖然還沒有開始從妖獸到妖修的轉變,但在開啟了靈智,並且會說話,又得到祝蓁蓁讓它們化形的承諾之後,不管是空間門獸,還是吼王,都不將自己當成妖獸了,而是視作妖修。
因為不是所有的妖修都以人形或半人半獸的模樣存在的,有些妖修,就願意保持原形,所以不知情的北冥玄龜以為空間門獸就是這種情況,因此對它自認妖修,沒說什麼,仔細打量了一番它,驚歎道:“果然是修的空間門一道。”
他轉過頭,看向祝蓁蓁,“丫頭,這小子既然認了你為主,那這個城再修一個碉堡,給它用。要知道空間門一道的修士偷襲人,是最厲害的,不僅無聲無息,而且常常人都死了,還不知道是被誰殺的,怎麼殺的。”
聽了他這話,空間門獸忙道:“前輩能看中我,我很高興,很願意為你和主人效犬馬之勞,但很可惜,我的空間門神通在來了北俱蘆洲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失效了。不然,我在抵禦不了嚴寒時,完全可以帶著吼王躲到異空間門去,可就是因為不能用了,所以我倆無處可躲,隻能硬生生的挺著,去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