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耍弄 ……(2 / 2)

祝蓁蓁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解的反問過去,“什麼什麼關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而我不過是寂寂無名的一個妖修,我和他能有什麼關係?我雖然聽過他的名字,但並沒有見過他,而且我倆也沒有什麼交集……”

“小丫頭,你不用說謊話騙我。”申公豹不等她把話說完,原本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以來,而且宛如利劍一般直刺向她,“我和薑尚好歹做了幾十年的師兄弟,對他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就是一個神仙迷,所以對他死後駐留陰間,不肯轉世投胎,我並不覺得奇怪,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但他能滯留陰間,並不代表他就能修行,因為如果隻要留在陰間就能走上修途的話,那麼恐怕幽冥界的鬼修數量不知道要翻幾倍呢!他能夠重新開始修行,步入修士行列,彆看他現在重新回到我師尊的門下,但我可以下斷語,這事從頭到尾絕對和我師尊無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現在叛亂的巫修有關。”

他邊說邊關注著祝蓁蓁臉上的神色,待看到她的神情因為他的猜測一變再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十二分的的嘲諷,“不,也不能說完全和師尊無關,畢竟滯留陰間忘川河畔的幽魂那麼多,如果不是他曾經是師尊的弟子的話,那蚩尤能認得他是誰啊?”

輕笑一聲,他又是帶著十足的篤定道:“同理,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師尊的弟子,你們應該也不會看中他……”

隨著他的講述,祝蓁蓁臉色由吃驚變得不好看起來。該說他的腦子轉得確實夠快嗎?哪怕沒有親見,但他卻把事情猜了一個七七八八,待聽到他說到自家和薑子牙的關係,知道他和薑尚之間心結的她趕忙否認,“這你可猜錯了,我們才沒有看中他。我剛才都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和薑子牙沒有關係。”

“為什麼要否認呢?”申公豹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道:“以你所圖,其實和薑尚搭上關係,才是明智的做法。”隨即好像才反應了過來似的,裝作恍然大悟的道,“怎麼,你以為我會生氣對不對?”

伸出食指,在眼前來回晃了晃,他真心實意的道:“恰恰相反,我很高興你們選擇和薑子牙勾連在一起。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能能成事,哪怕曾經是敵人,依然能愉快的合作,這才是成事的成熟態度。”

祝蓁蓁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想到他曾經的所作所為,目光在周遭環視了一圈,半真半假的道:“如果你當年有這樣的格局和心胸,恐怕就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局麵了吧?”

“小丫頭,你不用嘲諷我。”申公豹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生氣,反而很是平和的道,“我當年和薑尚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和你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們現在是為了妖族的未來謀劃,更何況,我們現在和薑尚合作,並不代表就一直和他友好下去,如果金城真的如你所想,成了妖修的根基之地,那麼自然有和他反目的時候。”

關於這個問題,祝蓁蓁不想和他爭論,不是很耐煩的問:“前輩,我們之前談得是你要出山到底讓我答應你什麼條件,可我問你,你總是不肯往這個話題上說,顧左言它,反而被匿問去了很多比較隱秘的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這海底覺得憋悶了,好不容易我這個傻了吧唧的家夥送上門來,因此耍弄著玩,給你解解悶?又或者你該不會是想那這件事向元始天尊報告,從而得以被他寬恕,重新做回你的道門弟子吧?”

她說這話,不僅是在和申公豹攤牌,同時也是挑釁他的意思。到了這會兒,如果說最初她對招攬申公豹,還有十足的把握的話,那麼現在連一半都沒有了。她現在是真的覺得他是在逗弄她,因此心中在生氣的同時,也不由得湧起了一股殺機。

當然,她想殺他,和他是不是逗弄她,關係不大,更多的是因為祝蓁蓁覺得她向他吐露得東西有點多,如果他不加入她,那麼這些東西暴露出去,會給金城帶來很多麻煩,而金城想要發展,是需要時間的,而這個時間段裡自然是麻煩越少越好。

是,申公豹在北海海底的海眼所在,本來這裡就人跡罕至,而且就他這個鬼樣子,再加上他好像見到外人就毫不客氣下殺手的態度,事情被暴露出去的可能性不高,但不高歸不高,可終究是有泄露的可能,所以為了嚴守秘密,隻能讓申公豹永遠的閉嘴了。

反正以他倆之間的修為差,她要殺他,並不算難。隻是雖然祝蓁蓁動了殺機,但她麵上半點不顯,而且身上也沒有殺意流露,除了言語上有點不客氣之外,其它的都和之前一樣。

申公豹也仿佛沒有察覺到危險來臨似的,笑容滿麵,言語和煦,以一種長輩教導小輩的語氣道:“小丫頭,你這麼沉不住氣,可不行,要知道,你要做的可是大事。你以為我遲遲不肯提出加入的條件,就是在逗弄你,但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或許我隻是了解一下情況呢,畢竟,我既然打算和你乘坐同一條船,我是不是應該詳細的了解一下這船的目的地,估量一下能否到達的可行性啊?”

輕歎一口氣,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回看了一下自身,帶著幾分惆悵的道:“正如你所言,我已經落得如此境地了,自然是希望翻身的,因此必然要慎重為之。而且就算翻身不能,也不能讓自己變得更糟糕是不是?”

回想他這半生經曆,申公豹帶著幾分感慨道:“都說‘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順勢而為,省心省力。當年我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不,應該說我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選擇對著乾,因此導致我淪落於此,那麼我這次再上船,自然要好好的估量一番才行。當年我可是好不容易留得一條性命,但如今如果我要是一個選擇不好,船翻了的話,那麼可能連我這點最後的本錢都賠光了,性命絕對不保,我不慎重一點不行啊。”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問完了嗎?”聽了他這話,祝蓁蓁沒有駁斥他,按下心中的殺意,含笑道,“你要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儘管我,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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