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魔族被趕走了,可在三界卻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響,比如魔修的誕生,就是很多實力高超,並不亞於元始天尊的大能因為受到了魔氣的侵染,在不想變成魔化屍,並保存神智的情況下,苦心孤詣,通過很多天材地寶和創立出新的修行放下,將體內的魔氣化去和吸收,從而成為三界新的修士——魔修。
還有巴靈的種族,旱魃的誕生也和魔族有關,而且三界的修行環境,特彆是靈氣下降得這麼快,還有如今三界很多修行資源,特彆是以前一些天材地寶幾乎在三界看不到蹤跡,甚至已經滅絕,也和魔族的那次入侵,以及在攆走魔族之後,整飭修行界有關。
隻是雖然魔修的誕生和魔族有關,但魔修卻和魔族把關係撇得清清楚楚,堅決否認他們之間有關聯,因為魔修如今他們修行吸收煉化的,雖然有煞氣、戾氣什麼的,但並不是主要的,他們主要人族的負麵情緒為主,所以相對而言,他們的正麵對標是佛門的佛修,因此在三界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樣一句話,而且魔修也吸收不了魔氣,他們如果吸收煉化的話,在曾經用過阻止變成魔化屍的天材地寶滅絕了之後,他們仍要變成魔化屍,因此因為這一點,三界才承認他們確實和魔族不是一夥的。
當然,因為那段時光過去的太過久遠了,很多魔修忘記了曾經的痛處,在修行不能進一步的情況下,想著自家的修行是由魔族而來,因為通過曾經的魔族在離開之後留下的東西,通過類似於神道的香火神道和魔族聯係上,然後受其迷惑,從而為魔族“回歸”三界為之奔走的魔修也不是沒有。
本身魔修修行的路子和三界大部分修士都不是一個路子,再加上當初,雖然魔修的誕生是作為受害者而來,可畢竟時日太久,人們漸漸地不在將其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因此所謂的同情之類的心思也就開始減少,甚至沒了,反而更多的是將其看做是“異類”,被三界眾生以異樣的眼光看待。
而造成這種原因的,這其中,那些被魔族誘惑的魔修的所作所為也出力甚多。在玉虛宮時,楊戩向元始天尊彙報時,口中提到的魔修,就是這種。
連祝蓁蓁這個異世界來客,都曾聽說過魔界魔族的種種,她不相信蚩尤這個本地土著會不知道魔族是什麼德行,因此因為太過生氣,臉色通紅,雙目噴火的她,此時此刻是一點客氣的餘地都不給他留,咄咄逼人的質問道:“蚩尤,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正魔不兩立’?就算你裝傻,裝作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你不會將當初三界眾生將魔族趕出三界之後立下的天道誓約忘了吧?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遍?”
看到她火冒三丈的模樣,蚩尤反應很是平淡,仿佛自己做的並不是什麼能引起三界震動的大事一樣,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拿著茶壺,將她麵前的茶杯斟滿,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仿佛主人一般,“你何必這麼大動肝火呢!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我們坐下來說話,你這樣站著,這個姿勢,給我很大的壓力。”
深吸一口氣,祝蓁蓁平複了一下情緒,緩緩的落座,端起茶盞,一飲而儘,然後重重的放下,因為太過用力,導致茶盞和桌麵相接時,碎裂開來。看著碎成幾瓣的茶盞殘骸,她施法將其清除,看著對麵的蚩尤,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吧?我倒是想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不等他開口,她按下火氣,耐著性子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與虎謀皮?而且魔族的做派,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魔族來到三界,不對三界的生靈大開殺戒,可他們走到哪裡就汙染到哪裡,本來三界的修行環境就已經在逐年下降,可不管怎麼下降,就算最後三界沒了靈氣,至少還能生存,大不了大家就當生活在末法時代,不修煉了就是。
如今三界的大能,不管是人數,還是質量,又或者是三界的出產,都已經無法和太古時期相比,恐怕再也無法做到將其驅除出去,所以,如果你將魔族引來三界,你有沒有想過,被他們汙染過的地界還能住嗎?你們巫修,不管怎麼樣,也都是生活在三界中的,是靠著三界的靈氣生活的,那麼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吧?”
頓了一下,她又道:“就算你不考慮這些,那麼你有沒有沒想過,當年幾乎是集合了整個三界的力量,才將魔族趕回魔界,而就算這些年,魔族的實力也在下降,並且因為界麵之力,能過來的魔族數量並不多,但你覺得就憑你們巫修的勢力,能夠壓製得住他們嗎?你就不怕最後辛苦一場,你們被吞噬,然後是為了他們做了嫁衣?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這個所謂的‘合作’的利弊啊!”
聽了她這一番話,蚩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歎道:“我果然沒看過,在這個時候能這麼苦口婆心勸我的,並且立場和我相反的,恐怕整個三界也隻有你這個傻丫頭了。”
“彆說那些有用沒用的。”祝蓁蓁不耐煩的道,“彆以為我是對你留有餘地。我倒是想對你出手呢,但以我倆的實力,真要在這裡大打出手,我想將你擊敗,或擊殺,恐怕這個洞府先被我倆的戰鬥給震它了不可,那樣,屆時恐怕打鬥的動靜會引來他人的注意,屆時,一個和巫修勾結的帽子說不定我就擺不脫了,而且我覺得你並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因此才耐著性子和你說這些。”
其實她和他真要在這金光洞裡打起來,哪怕打得腦瓜漿子都出來了,也不會將這個洞府怎麼樣;而她之所以錯誤的估算,覺得他倆會將其打塌,完全是蚩尤潛入給她的錯覺。
蚩尤不慌不忙的舉起手裡的茶盞,做出一個敬酒的姿態,笑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至少你沒有直接上來就對我喊打喊殺,就衝這一點,我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