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她等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讓蚩尤占了上風,然後好逸待勞的將她擒獲,那是不可能的,因此祝蓁蓁想了想,狠狠心,掏出一把種子,看都不看,就塞到了嘴裡。在將其硬生生的吞咽下去之後,使勁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在劇烈的疼痛之下,發昏的頭腦保持一點清明之後,對著蚩尤又是一連串的攻擊。
蚩尤雖然最初被她的攻擊弄得有點手忙腳亂,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畢竟祝蓁蓁如今的實力就算她搶到了先機,並出手就是毫不客氣的大殺招,可奈何實力被削弱得離開,在各方麵的加持之下,頂多能發揮出七成,比她剛剛在這方世界複生,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時還要弱一線。那個時候,她潛入地府,可是很快就被蚩尤發現,所以如果不是蚩尤知道一點她的性格,怕她來個魚死網破,而且他這次是要抓活的,心存顧忌,他對上她,綽綽有餘。
正因為如此,因此蚩尤在應對祝蓁蓁的攻擊時,大多都是閃避,並不回擊,隻有有些不是那麼好躲開的招數時,才回出手,但就算是這樣,他也隻是出招將她的攻擊化解掉就完事了,沒有繼續追擊的意思。
雖然他沒看清她往嘴裡塞了什麼,但看到她的動作,他想也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用一種慵懶的聲音道:“沒用的。我知道你繼承了春神的衣缽,明白你對植物的了解,所以在知道這一點之後,在對你出手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會因此防備一一呢?因此我用的東西,沒有一樣是植物,全都是從動物或礦石中提取出來的。”
想到因此消耗的材料,哪怕是他,也忍不住一臉肉痛,很是心疼的道:“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抓到你之後有大用,我還真舍不得把這麼好的東西用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這東西不僅很珍貴,而且有些材料還很難得,是要我們巫修用特彆的手段培育出來的,原本我打算是用來給巫修晉級的,如果給巫修用了,至少能培育出一個太乙金仙絕對沒問題,所以用在你身上,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掌握著生機之力的祝蓁蓁根本不需要他說明,早就知道他用在她身上的東西絕對沒有從植物中提取出來的,因為如果有的話,在她入口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出來了。這樣的話,怎麼可能還會中招?
所以她吃的那些種子的作用,根本不是想解除蚩尤給她吃的東西的效果。當然,雖然他自曝,給她吃的是從動物和礦石中提取出來的東西,但未必不能用植物來解除,可問題是那是需要時間的,在他在一旁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情況下,她哪裡有這個時間去一點一點的試啊?
確認剛才自己咬破的舌尖血和她吃下去的某粒種子結合起來,發揮了一點作用,讓她的頭不至於越來越暈,能保持一點清明之後,她一麵繼續毫不客氣的發出攻擊,一麵裝作不經意的問:“就算是想讓我,也該讓我做一個明白鬼,不知道你可否告知與我,你到底打得是什麼鬼主意?”
蚩尤看到她施展的法術越來越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而且在他眼中,祝蓁蓁已經是他的階下囚,顯然是飛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並且此時他有一種成功了,卻沒有人和他一起分享這種喜悅和榮耀的失落,因此也就沒有再藏著掖著,選擇坦然相告:“你之前不是和我分析過和魔族合作的種種弊端了嗎?而且你也誇我,說我是一個聰明人,因此很是疑惑,不明白我怎麼會做出這麼蠢笨的一個選擇?因為我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啊,而這個辦法的關鍵就在你身上。”
“你說什麼?在我身上?”祝蓁蓁不明所以,很是意外和疑惑的道:“你不是開玩笑吧?怎麼可能在我身上呢?我雖然自認有幾分實力,但我還沒自大到,我的存在竟然能夠影響到魔族,畢竟我連在這方世界裡的界這裡都什麼影響力,更何況是其它世界。”
蚩尤一麵將她的攻擊化解,一麵笑咪咪的道:“你可彆妄自菲薄,你的作用大得很,是你絕對想象不到的。”
帶著幾分感慨歎道,“說起來,我能想到這個辦法,還要感謝女媧娘娘。當年撐天的不周山倒塌,女媧娘娘抓了北俱蘆洲的北冥玄龜,將其四肢削掉,拿來做撐天的天柱,從而免除了天傾之禍。這件事,界皆知,連凡間都人都代代傳頌女媧的功績和恩德。”
頓了一下,他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憤恨,“可如今界知道,這件事能夠成功,我們巫修也是出了大力的,又有幾個?不要說凡間的人族了,就算修行界的生靈,恐怕也都沒有多少知道的了,而之所以會造成這種情況,就是因為以天庭和佛道兩門為首的各方勢力,將我們巫修的功績就這麼活生生的抹殺了。”
祝蓁蓁雙手扶著八仙桌,身形晃了晃,好像一副立刻就要倒地不起的模樣。看到她這個樣子,蚩尤上前幾步,伸出手來,想要攙扶她,結果她一手扶著桌麵,另外一隻手揚起,一連串泛著金光的火球對著他的麵中,接一連的打了過來。
蚩尤沒有意外的身形一閃,後退幾步,躲開了那些對他而來的火球。在看到那些火球竟然還會轉彎,並追著他不放的時候,他一麵出手將其打散,一麵笑道:“我就猜到會這樣。之前你喝了我倒給你的茶之後,發作的時間就比我預估的要晚不少,所以就算你塞到嘴裡的東西沒起效果,你也不會這麼快就不行倒地。你想借此暗算我,還稍微早了點。”
掃了被他打散,落到地麵上沒有熄滅,因此碰到散落到地麵上的書籍和書架,而燒起來的火一眼,祝蓁蓁臉上很是平靜,用仿佛和朋友聊天的語氣道:“是嗎?沒能算計到你,我確實有些失望,但至少我表現出了,隻要我沒倒,你就甭想如願,而你顯然也意識到了一點,因此我倆還要僵持一會兒,所以我同樣很開心,你呢,是不是也很開心啊?”
蚩尤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怎麼可能開心,不過他也不肯落下風,反唇相譏,往她的痛處戳,“你現在也就能動動嘴皮子了,想在打架占上風,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