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難耐的痛癢,他努力讓自己說的話連貫起來,“你又何必抵賴?難道你以為你不承認的話,就能抹掉你和魔族的人有聯係這碼子事嗎?”
他一麵避開她的攻擊,又因為體內實在是痛癢難當,所以這次在狼牙棒又朝他砸了過來時,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采取躲避策略,而是正麵迎了上去不說了,並且還直接伸手去接那個狼牙棒。當然,雖然因為兩下裡實力的緣故,他將那根狼牙棒撅了回去,但他的手不可避免的被棒子上麵寒光閃閃的利刺給紮破了,手掌鮮血淋漓,看起來比較恐怖。
都說十指連心,同樣,手掌受傷,也是痛得很。因為這股痛楚,和他體內的痛癢對衝之下,讓他終於不至於那麼難受了,因此他有心情在和祝蓁蓁打架的同時,說著閒話,“你也彆說是正常交易得來的。雖然三界是允許和魔界或魔族的人做交易,但能這麼做的,都是獲得了天庭許可的特殊資格;連去建在四海中的坊市中,和三界的修士交易這些魔族之物,所有的交易者都是要做登記的;所以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東西,隻要一查就可知。”
緩了一口氣,“而三界之所以製定這麼嚴密的規矩,就是因為魔族的人擅於蠱惑人心,因此早前有很多直接和他們做交易的修士,有很多都墮魔,幫魔族做事,在三界掀起了好一陣腥風血雨,三界也是耗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其平定。”
對著她露出一個帶著幾分惡意的笑容,他將他說這些話的目的露了出來:“所以你覺得你這事要是曝出去,會招來什麼後果嗎?”不等她回答,他自問自答道,“和我們巫族一樣變成過街的老鼠,也是會被三界不容,因此我覺得你就不要一直犟著了,還是鬆口答應加入我們吧。”
雖然祝蓁蓁不知道她手中的這根藤蔓是不是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這方世界的魔界的嗜血藤,但她給它起的名字就是這個。而這個植物她之所以到現在才使用,是因為它在啟用時是要吸收使用者的血肉的,並且在用它對戰的過程中,如果它不能從敵人那邊吸收到足夠的血肉的話,它甚至會反過來吸收使用者的血肉,然後將使用者吸成人乾的的例子也不是沒用,因此她對它的這個“反噬”作用心存忌憚,所以一直都不太敢用它。
如今因為它剛剛從蚩尤的手臂和腹部得到了一波血肉,正是吃飽喝足,實力發揮最大的時候,她根本顧不上其它,全力催動它,對著蚩尤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又有那個躲在暗處的那個使狼牙棒的修士的攻擊,再加上蚩尤體內的痛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實力,因此雖然不至於每次攻擊都能奏效,但十次中至少有一半都能打中他,然後從他身上刮帶點血肉走。
這種情況,她確定這根嗜血藤,相對而言已經吃飽喝足,就算一會兒沒有血肉供應,也不會反噬的情況下,這才開口,“怎麼,你現在反悔了,又不想要我的命,而是打算讓我加入你們了?”
“不錯。”蚩尤強自忍下到了嘴邊的□□聲,皺著眉頭,點頭道。因為對戰多時,血汙和灰塵滿臉不說,而且左臉腮部那裡還被嗜血藤輕微的剮蹭了一下,雖然隻是留下一道淺淺的鞭痕,但可能是傷到了那裡的神經,因此他現在說話時,左腮那裡就抽抽著疼。
為此他說話左半邊臉和眉眼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著,讓他整張臉顯得凶惡猙獰,看起來很是恐怖,在凡間能當厲鬼,小兒見了止啼的那種。
蚩尤忍著痛,在和她對戰的時候,由衷的誇起了她,“我早前就看好你,並且你手段眾多,而且狡詐多智,心思又深沉。而在我們巫族的下一輩當中,雖然有幾個能入眼的,但想要挑起巫族的這副擔子的,迄今為止,還沒有,所以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加入我們,我立刻將你當成下一代巫族之主來培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發下天道大誓,你這下該放心了吧?我絕對說到做到。”
其實他之所以突然改變主意,主要是因為他覺得祝蓁蓁的氣運比較好。說句實話,在祝蓁蓁中了他的暗算之後,在他看來,她就算不是任由他宰割的羔羊,但不管怎麼掙紮,都不會有逃脫的可能,可問題是,從他抓她,到現在,都到了自家門口了,她依然活蹦亂跳的,甚至他現在都有點力不從心,覺得她真的有可能會逃脫掉了。
他知道她的功德很多,畢竟那濃厚得,因為太過稠密,而原本是氣體的功德光環都變成半凝固的氣體了,但對她的氣運怎麼樣,卻無從得知。是,她能從他手裡撐這麼久,當然有手段多的緣故在裡麵,但在他看來,應該也有氣運的緣故在裡麵。
他們巫族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和氣運不足也有很大關係,所以如果能招來一個氣運大能,那麼放棄她做祭品,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隻要她加入他們巫族,他倆聯手,在三界再抓一個類似的大能成功率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