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羨便自食惡果。
自從顧衍答應造娃後,開始對她百般折磨,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的,美其名曰容易受孕,叫她配合各種難以啟齒的姿勢,說是那樣才能生女兒。
沈羨在他的威逼利誘下,還是含淚配合。
不過即使顧衍幾乎每天都在努力,但孩子這件事得看緣分,沈羨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
剛開始沈羨還懷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顧衍為此專門抽時間帶她去體檢,結果也顯示兩人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造娃計劃暫時告一段落,但父子倆的明爭暗鬥卻從沒停止。
生完顧小源後,沈羨休養半年後就回沈氏上班了,顧衍每天也得工作,經過商量兩人打算把顧小源送到爺爺那兒,每到周末或者空閒的時候再接回來。
沈羨剛開始是不舍得的,甚至動過全職在家帶孩子的念頭,她糾結的晚上睡不著覺,晃了晃顧衍的胳膊,“我們能不能不把顧小源送到爺爺那裡啊?”
顧衍剛睡著沒多久,突然被喊醒渾身的起床氣,但看到女人鬱悶的臉頰,還是壓住心底的躁氣,溫聲道:“那我辭職在家帶孩子,你負責賺錢養我們倆。”
沈羨:“……”
這怎麼可能?!
就算他是認真的,沈羨都不會同意。
她悶聲道:“他才六歲,沒有父母在身邊陪著,很可憐。”
小點的時候,可以叫保姆阿姨照顧,沈羨和顧衍也能放心,但六歲要開始上小學,得學各種知識和技能,隻靠保姆和老師也不行。
顧衍將她摟進懷裡,耐著性子解釋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把他送到爺爺那兒,是最好的選擇。”
“爺爺教育孩子雖然嚴厲,但對顧源來說隻有好處,”顧衍看著她仍在糾結的臉,繼續解釋,“男孩不能慣著養,你也不可能永遠陪著他。”
沈羨其實知道,她是有點溺愛孩子的,因為從小沈父沈母就是那麼慣著她的,不想學的就不學,隻要不犯法就行。
好幾次,顧源犯錯挨訓時,沈羨不忍看兒子傷心,總是會用眼神示意顧衍差不多得了。
雖然理智上知道顧衍是對的,但看著顧小源低著頭聽訓甚至受罰,沈羨還是不自覺會幫兒子求情。
本來計劃著顧衍告訴顧小源這件事,但沈羨臨時改變主意,打算親自和兒子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爸爸媽媽不是要拋棄他,隻是工作時間很忙沒法更好的照顧他。
來之前沈羨幻想過顧小源會有多傷心失落,她還擔心自己心軟再次改變計劃,結果顧小源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好叭,”顧小源緊緊地抱著沈羨的胳膊,“那媽媽記得周末要去接我回來。”
見他沒多大反應,沈羨心裡反倒疑惑,是不是顧衍提前說過什麼?
顧源年紀雖小,但也能讀懂母上大人的意思,他沉思幾秒,湊過去親沈羨的側臉。
“爸爸說,爺爺那裡有很多什麼都會的叔叔,我在那兒待幾年可以學會很多東西,”說著說著,他有些害羞:“我想成為比爸爸還厲害的人。”
沈羨愣了愣。
父子倆每天都要爭風吃醋,沒想到顧小源心底,居然這麼崇拜顧衍啊。
顧小源雖然不滿爸爸這麼大年紀還要天天貼著媽媽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爸爸是他活到現在見過最厲害的人。
要是想跟他搶媽媽,必須得比他強才行!
等他比爸爸還厲害,到時候媽媽肯定會更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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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顧小源後,沈羨有幾天的不適應,雖然每天晚上都會和兒子視頻,但心裡仍是不可避免的失落。
為此,連續三天拒絕顧衍的求歡。
顧衍洗完澡出來時,沈羨正跟顧小源打視頻電話,顧衍的眼眸微不可覺地動了動,眯著眸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先洗的澡,此刻穿著乳白色的吊帶睡裙坐在床頭,雪白細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性感又撩人。
顧衍的眼神暗了暗。
“爸爸。”好幾天沒見顧衍,顧小源還怪想他的,暫時忘記前段時間的爭鬥,打算跟他分享學校裡發生的事。
顧衍坐在沈羨旁邊,頭放到她的肩膀上,耐心地聽著顧小源分享趣事。
父子倆難得和諧,沈羨心頭愈發溫馨。
隻是視頻剛掛斷,沈羨都沒來得及把平板放回遠處,原本和顏悅色的男人突然拽著她的胳膊,扳過她的身體將她鎖進懷裡,然後準確無誤地吻住她的唇。
從剛開始,這個吻就絲毫不溫柔旖旎。
顧衍像是在她身上發泄什麼不滿的情緒,重重地吮吸她的唇瓣,肆意地撬開她的唇齒,沈羨隻能被迫承受他肆虐的深吻。
沈羨很不理解,他這種一句話不說,直接發.情是什麼意思?
剛剛不還好好的,對兒子都這麼和顏悅色,怎麼剛掛電話就變臉?
她是哪裡惹到他了?
腦子裡還在想些有的沒的,身體已經漸漸軟了下來,雙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
直到沈羨大腦缺氧無法呼吸,顧衍才眷戀不舍地鬆開她。
她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喘著氣,大腦眩暈的沒法思考。
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意亂情迷,她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有幾縷落在他浴袍裡,白皙的臉蛋暈上一層薄薄的緋紅。
手指摩擦著她被肆虐的唇瓣,顧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冷我這麼久,該怎麼補償我?”
沈羨:“……”
哪有多久,不就三天而已。
她算是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不高興了。
就因為她不讓他碰,臉臭成這個樣兒!
沈羨笑著嗔道:“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補償你?”
話落,男人的唇又落了下來。
與剛才單純的接吻不同,男人肆虐完她的嘴唇後,唇瓣開始向下蔓延,落到她的下巴然後是脖子。
再往下是咽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引得她身體一片酥麻,沈羨想掙紮卻被他控製住手腳,她聽到他輕輕哼笑了聲,沒等她弄明白他的意思,咽喉的位置突然被他輕輕咬了一口。
像是撕咬獵物的野獸。
尖銳的刺痛傳來,沈羨甚至覺得他要咬死她,但他很快又輾轉到她的肩膀,繼續不停地啃咬她白皙的皮膚。
沈羨隻覺得他上輩子指定屬狗,不然怎麼會這麼愛咬人?
點點刺痛,在某種意義上,無端的放大曖昧。
男人埋首在她的頸側,她的手指不自覺穿插在他的短發間,與她柔軟的長發不同,他的發質明顯的比她硬。
空氣愈發滾燙,帶著點曖.昧的濕潤。
沈羨正意亂情迷時,顧衍突然止住動作,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與此同時低著頭看她。
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離。
他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低低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控訴:“你為著彆的男人冷落我,這還不算大罪?”
“你兒子,也能算彆的男人?”沈羨被他的話氣笑了:“不陪你做.愛,就是冷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