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比任何鎮定劑都好使,讓失控的陸之洺幾乎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小澤……不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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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陸之洺的異常,他被醫院判定為車禍後精神損傷,從而大腦應激,構建出一個壓根不存在的人,所有人都在惋惜,為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可陸之洺隻是冷漠相對,他知道他沒病,有問題的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和他熟知的一模一樣,人和物都保持原狀,但是,這個世界沒有他所愛著的人,他永遠的失去了那個人。
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陸之洺痛苦的按著頭,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第一頁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個名字。
祁澤。
第二頁,是那個人的喜好,以及他們之間相處的種種細節。
不知道為什麼,在醫院醒來那天,關於那個人的記憶都是那麼深刻清晰,可第二天,第三天,他已經想不起那人長什麼樣子,記憶變得模糊,如果不是他用紙筆記錄下來,恐怕真的會把記憶裡的畫麵當成一場夢。
一周後,陸之洺出院,他抱著那本寫滿了的本子,去拜訪了如今依舊是行業霸主的祁家,也見到了祁家的那位大小姐。
她早早的成了婚,穩重嫻靜,和丈夫一起打理家業,祁家夫妻倆也得以退休,過上了悠閒自在,外孫承歡膝下的日子。
陸之洺來的時候,祁父祁母很是歡迎,隻是對於這個年輕人一見麵的問題很是不解。
他問:“您二位有沒有過一個兒子?”
祁父祁母兩眼相覷。
“之洺,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隻有一個女兒啊!”
陸之洺也沒多問,祁家夫妻倆現在過得很好,沒有空難,也沒有公司危機,一切都很好。
閒談幾句後,陸之洺拜彆二老。
祁母看著陸之洺車子駛離,說道:“老祁,之洺這孩子怎麼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不過聽小張說最近陸氏可是一直暗地裡幫著我們家,陸家這孩子,不會是看上咱閨女了吧?”
“不能吧,閨女都結婚這麼久了,我們也沒第二個孩子讓他惦記啊……”祁母說到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剛剛問咱們有沒有兒子這事倒讓我想起來,前段時間做了個夢,夢到我們還真有一個兒子。”
“就是被你慣壞了,皮得很!”
祁父一聽可不樂意了:“我怎麼可能慣壞孩子,我要真有個兒子……”
“真有兒子怎麼了?”
“那當然是寵著唄,哈哈哈。”
老兩口都笑了起來,時光和緩,這輩子他們縱然失去了一些,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