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四案·到來(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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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鬨哄哄的,又突然傳來女人的尖叫。呆在帳篷裡的諸伏玲奈將坐在旁邊喝奶奶的優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諸伏高明沒有給她明確消息前,諸伏玲奈不打算出去。但是,剛剛諸伏高明給她發了一條,讓她帶上問號的消息:四時堂麻紀,和你呆在一起。

這關四時堂麻紀什麼事情?諸伏玲奈不解,但不等她思考多久。帳篷外傳來搬東西的聲音,然後是充滿訓斥話語的女聲。

“諸伏太太。”安靜了片刻後,帳篷上出現人影,“我是四時堂麻紀,昨天我們見過的。諸伏警官說讓我和孩子們過來找你。”

諸伏高明具體是什麼意思,諸伏玲奈不知道,但處於本能的信任,她拉開了帳篷門的拉鏈,露出了部分帳篷內部。“四時堂女士。”

“諸伏太太叫我麻紀就好,不用這麼正式。”四時堂麻紀將她身邊的兩個孩子往前推了推,“這是博一,昨天你見過的。”說完,伸出的手臂抱住旁邊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女孩子,“這是我的大女兒,裡雅。”

“諸伏阿姨好!”四時堂裡雅緊跟著母親出聲。

“你好,裡雅。”諸伏玲奈將優樹圍在被子堆裡麵,自己穿鞋站出帳篷。“外麵我還沒有整理,如果不介意的話,先找空地坐,我馬上把天幕支起來。”

“這個有人會弄好,諸伏太太不用麻煩你。”四時堂麻紀轉頭,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四時堂穀詞凶巴巴道,“還不趕緊把天幕弄起來!”

看到四時堂穀詞委屈的模樣,諸伏玲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這個我自己來就好。”

“諸伏太太不用客氣,這都是應該的。”轉頭再次給諸伏玲奈上演了一場,什麼叫語氣地隨意切換。“這個弄好了,趕緊把水燒起來!”四時堂麻紀邊吩咐四時堂穀詞,邊將帶來的折疊椅展開。他們是來尋求庇護的,乾活不麻利的,是想被趕走嗎?帶上四時堂穀詞純屬是她不忍心把傻不溜秋的他丟在一邊。沒想到真是一個傻不拉幾的,乾活都不利索,還要她催!

四時堂麻紀隔幾秒,瞪一下四時堂穀詞。坐在她對麵的諸伏玲奈,抱著優樹,不知道該說什麼。

做完一切後,諸伏玲奈和四時堂麻紀麵對麵,吃著剛從營地超市買來的早飯。三個孩子坐在掀起帳篷門的帳篷內,玩著四時堂博一帶來的玩具。而乾了最多活的四時堂穀詞被趕到五米外的大樹底下,隨時待命,一旦她們這邊有事就要過來處理,比如倒熱水。

諸伏玲奈看著五米外,乖乖坐在折疊椅上的四時堂穀詞,心裡對四時堂麻紀的厲害程度評估,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諸伏太太不用擔心,我這個女兒最懂事了,而且很會照顧人,有她在裡麵帶兩個弟弟玩,完全不是問題。”四時堂麻紀說話的語氣帶上了驕傲。雖然隻相處了十幾分鐘,但諸伏玲奈看得出來,四時堂裡雅是個好孩子,有禮貌又乖巧。看她對四時堂博一說話的樣子就知道,十分有長姐風範。不僅是個好女兒,也是一個好姐姐。

“麻紀直接叫我玲奈就好。”

有諸伏玲奈的這句話,四時堂麻紀的眼睛更亮了。“好的,玲奈!”

“現在麻紀可以告訴我,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諸伏玲奈抿了一口溫水,仔細聽四時堂麻紀將懸崖處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藤竹田淺子的時候,四時堂麻紀十分激動。這期間諸伏玲奈未發言半句。她相信諸伏高明讓她和四時堂麻紀呆在一起,有他的考量,所以在四時堂麻紀說到藤竹田淺子時,她並沒有阻止。

“說來是我們對不起你了。”四時堂麻紀歎了一口氣,“穀詞是個傻的,昨天告訴藤竹,你在上高地。沒想到她連夜趕過來,我覺得她就是衝著你來的。”不然誰沒事情做,大晚上來山裡搭帳篷。“穀詞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四時堂穀詞現在一年也就去兩三次網吧,還都是藤竹家的網吧,說是為了給朋友增加點業績。四時堂麻紀從很久以前就不太喜歡藤竹一家,但因為四時堂穀詞總覺得他們是和自己,一起經曆了學生時代的快樂網吧時光的人,所以免不了有些接觸。為了防止自家好不容易掰正的傻老公,真的被那對不太好的夫妻帶壞,四時堂麻紀每次都陪著他去。

一年兩三次的概率,偏偏讓他們碰上了藤竹田淺子想找諸伏玲奈。那天他們去的時候,藤竹田淺子隻是跟他提過一次。

回家後,四時堂麻紀就覺得藤竹田淺子突然找諸伏玲奈,估計沒什麼好事,讓四時堂穀詞彆摻合這事。但是十分相信兄弟情義和過去友情的四時堂穀詞,在昨天遇到諸伏玲奈後,便手快地給藤竹田淺子發了消息。

“以後彆說是去了,但凡穀詞走到藤竹家那家網吧附近,我就把他趕出家門!”四時堂麻紀很生氣,今天她可是差點沒命了,四時堂穀詞竟然還想著他那可有可無的情誼。

“我也是四時堂的高中同學,算起來和他的關係還沒有藤竹一家親近。麻紀,相信我?”通過剛剛的對話,諸伏玲奈看得出來,四時堂麻紀是誠心想要和她道歉,也是誠心想要和她打好關係。

小孩子遠比大人來得要簡單的多,聽四時堂麻紀講話的同時,諸伏玲奈也觀察了一下帳篷中的三個孩子。四時堂裡雅十分細心地照顧兩個弟弟,她不會因為四時堂博一是自己的弟弟而偏袒,也不會因為優樹是彆人家的孩子而刻意幫客氣。她不偏不倚,分配好兩個弟弟的玩具,誰做的不對還會指出,頗有小老師的感覺。能養出這樣的孩子,諸伏玲奈願意相信四時堂麻紀不會差。

“這個…”四時堂麻紀猶豫了一下,“既然玲奈你都問我來,我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你。你和我才認識兩天,說完全相信是不可能的。但比起藤竹那一家,我會選擇親近你。”

在四時堂麻紀看來,雖然諸伏玲奈和藤竹田淺子都是四時堂穀詞的高中的同學,但對兩人的看法完全不同。對於藤竹田淺子,幾年的時不時相處下來,她大概也摸清了這個人的底子。藤竹田淺子早就被她排除了可以親近的列表。對於諸伏玲奈,即使是才剛認識,但是相由心生,她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諸伏玲奈是個好人。“我出來工作的早,這社會上的人啊,形形色色,我看了不少。這麼多年的經驗積累,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其實還有一點。”四時堂麻紀說得很坦然,諸伏玲奈的學曆高。“我知道學曆並不能說明一個人的人品,但起碼在真正深入了解之前,文憑告訴我,你很強。”因為家庭的壓力,四時堂麻紀沒有讀大學,早早的出來工作。當她聽到四時堂穀詞說諸伏玲奈是東大的學生,心裡多少有些羨慕之情在。對比諸伏玲奈和藤竹田淺子兩人在高中時期,一個努力學習考入名校,一個和男生混在一起打遊戲。怎麼看,四時堂麻紀都更願意親近諸伏玲奈。

“這麼說就不對了,四時堂他高中的時候可是老師眼中的差生,但我覺得吧,其實他的性子還不錯。麻紀,不也選擇了他?”

“穀詞是很好,除了他那個太重感情的壞毛病。”看向四時堂穀詞時,四時堂麻紀多了幾分暖意,這可是為了她把堅持了十幾年的遊戲都戒掉的人,怎麼可能不好。雖然他最後也沒能考上一個向樣的大學,但四時堂麻紀覺得他很好,“我不是也有說過嘛,學曆不能完全代表一個人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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