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履行你們警察的職責了…”
……
“諸伏警官, 該走了。”
各組警察被分配開來,說是要抓住這次火災的縱火犯。諸伏高明大致聽了一些,牽涉到那些事情, 他們能查的東西有些。也就是說, 理事管把他們召集起來,也不是為了真正地查案子, 而是為了造勢, 弄出聲響。或者說著為了聲東擊西, 給暗地裡行動的公安提供方便…
“好的。”諸伏高明有些皺眉地盯著手機屏幕,諸伏玲奈在接近四點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而他當時因為在地下室沒有接到,現在打回去,她又不接了。懷著孕總會有一些突發狀況,諸伏高明擔心…編輯的短信一條條發過去:放心,很快便回來。
接連的無聲,諸伏高明有些不安。走到車子旁的時候, 猛地收起了手機。“敢助。”喊住了旁邊車上的人。“我需要回家一趟,你們先行。”
“回家?”這裡開回去大概要半個小時, 一來一去一個小時花費掉了。“算了, 你去吧,晚點我們在本部彙合。”稍微知道一些內情的大和敢助,知道諸伏高明的擔心,還是回去看一趟比較好。
“好的。”諸伏高明上次,拉上安全帶, 正當他發動車子的時候,叮咚!手機上彈出了消息:高明,我沒事, 剛剛睡過去了,沒有看到消息。
諸伏高明盯著諸伏玲奈發來的消息,頓了幾秒,反手一個電話打過去。“喂,玲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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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接電話?已經累到爬不起來了嗎?”
“不是…”諸伏玲奈顫顫巍巍地抓起桌上的手機,後腦勺被槍支抵著,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諸伏高明的電話號碼。“我馬上接…”
“那還不快點接。”
“好…”諸伏玲奈摁通了電話,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現在唯一讓她覺得安心的,隻有被藏起來的優樹。
自從手機開始響後,對方就進了房間,明明她進來後有把房門鎖上,為什麼對方還是肆無忌憚地走了進來。諸伏玲奈驚恐之餘多了一些畏懼,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對上一個超能力者,對方隻需要輕輕一下在自己的脖子捏一下,自己彆會馬上斷氣。
被對方逼迫著發短信不說,現在還被迫著接起了電話,她又不敢當著對方的麵,給諸伏高明發求救消息。諸伏玲奈頭一次不想看到諸伏高明的信息。
“喂,玲奈。”
“高…高明…”抵在後腦勺的槍又緊了幾分,諸伏玲奈馬上平穩了聲音,“怎麼了?”
“玲奈,你沒看我發的消息嗎?”
“哦,我剛剛睡醒,還沒來得及看。高明,是工作結束了嗎?”諸伏玲奈抓著身上的衣服,手指甲快要扣進肉裡去了。
“玲奈?”諸伏高明的聲音頓了頓,“彆擔心,我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馬上回來,安心。”
“嗯…”諸伏玲奈的眼眶紅了,感覺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了,但後腦勺的槍提醒著她,不可以。“我等你回來…”
電話掛斷,諸伏玲奈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掉下來,是害怕的哭,也是不甘心的哭,她氣自己的無能為力,彆人把槍抵在她身上,她卻沒有反抗的能力。諸伏高明要回來了,那身後的人會放過她嗎?電視劇的最後,那些作為人質的人,都會在救援趕到前被殺掉,即使對方說了並不是來傷害她的,諸伏玲奈也沒辦法把這個可能的結果排除掉。
她將手放在肚子上,很難受寶寶還沒有出生,很難受等等諸伏高明回來會看到一副什麼樣的場景。無力中她多了幾分自暴自棄。猛地回頭,原本站在身後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在哪裡!”諸伏玲奈環顧四周,見兩個床頭櫃還保持原因,稍稍鬆了一口氣,翻遍了衣櫃還有任何可能躲人的地方,諸伏玲奈將抱著被子,縮在優樹所在的床頭櫃邊上,她不敢把優樹抱出來,因為擔心對方可能調頭回來,再次出現。她也不敢做出任何求救的行為,因為害怕再次抵上她身體的槍支。
現在依舊也夜晚,黎明之前,黑暗持續籠罩。諸伏玲奈蜷縮著身體,瞪大眼睛看著房門口,時不時腹中寶寶的動靜,讓她僵硬的身體恢複一些知覺。啪嗒啪嗒,手機被丟在了桌上,即使響亮,她也沒有去拿。
然後,隔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眼皮開始耷拉下來,就在眼睛完全閉上時,下意識再次驚醒。
房門被推開…
諸伏玲奈驚恐地看著黑暗中走進來的人。
“玲奈?”
諸伏玲奈繼續縮在角落,聲音和體型是諸伏高明,但她不敢出來。既然三川光都會有人假扮了,再來一個諸伏高明也不意外。
啪嗒!房間的燈打開。諸伏高明鎖定了縮在牆角的諸伏玲奈,緊張瞬間襲上來。“玲奈!”大步走到她麵前,“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諸伏玲奈盯著他沒有說話,“你是誰?”
張了張嘴,諸伏高明愣在了原地,“是我,玲奈,你怎麼了?”蹲下身,他摸了摸她的臉頰。
諸伏高明手掌上的繭子,蓋在什麼部位,她早就爛熟於心,抬起的手顫抖著抓住他的臉頰用力拉扯。在確定是諸伏高明後,眼淚瞬間掉了下來,“高明!”
諸伏高明一把接住了哭泣不止的諸伏玲奈,顫抖的身體,昭示著剛剛她經曆了多麼恐怖的事情。
其實在進門的時候,諸伏高明就發現了家中的異樣。首先是大門口的鑰匙孔,不是他強迫症,隻是因為他和諸伏玲奈的門鑰匙上,都被優樹綁上了一隻假麵超人的掛件,所以由於重力的加持,平時鑰匙孔都是呈現豎直進豎直出的模樣。而今天的鑰匙孔是斜向右的狀態。走近屋中,廚房燈開著,他想大概是諸伏玲奈起夜喝水的緣故,沒有特彆在意,但是當走近客廳,一切的小細節變成了紮進他心裡恐懼的源泉。
客廳裡,有股煙味…
諸伏玲奈不抽煙…
諸伏高明撫摸著諸伏玲奈的後背,他的手同樣顫抖,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停止。“彆害怕,我已經回來了。”擔心她坐在地上著涼,諸伏高明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優樹…”哭得暈乎乎的諸伏玲奈艱難地衝床上爬起來,手掌扶著床頭櫃。
諸伏高明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將床頭櫃移開,毯子中,墊的軟軟的兩個枕頭中間,優樹呼呼大睡。
“我怕優樹被她找到…”眼淚還在往下掉,諸伏高明將優樹抱出來後,坐在床邊抱住了她。待諸伏玲奈的聲音輕了些,他才開口,“玲奈,可以告訴我,家裡都發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