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休息一會兒…”
諸伏玲奈徑直走近臥室, 沒有回頭去看諸伏高明。剛想跟上去的腳步被口袋裡的手機打住,諸伏高明看著臥室緊閉的房門,歎出一口氣, 同時掐斷了振動的手機。
“爸爸?爸爸?”優樹伸手抓住諸伏高明的褲腿, 另一隻手拖著靠枕。“看電視!優樹要看電視!”
“去吧。”諸伏高明將他抱上沙發, 然後抓住優樹扒拉遙控器的手手,“爸爸去外麵, 馬上回來。如果媽媽睡醒了, 優樹告訴媽媽不必擔心。”
“爸爸!”優樹跳下沙發,抱住諸伏高明的左腿, “不可以,告訴媽媽!”
“媽媽知道的, 爸爸就在門口。”諸伏高明再次將優樹抱上沙發, “照舊隻能看一集。”優樹沒有再纏過來,諸伏高明穿上外套,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他手臂穿進衣袖的時候發出。
“高明,你要出去?”諸伏玲奈拉開了一些房門, 叫住了快要拐彎到玄關的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轉身,大步走回來,堵在門縫間, “我就在屋外,不去任何地方。”伸出的手,在碰到諸伏玲奈的肩膀前,被她躲開。“那你就站在門口好嗎?”上一次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我知道。”諸伏高明將手放在諸伏玲奈的肩膀上,帶著她走進房間,連帶著把房門關上。“敢助過來有些事情找我, 人已經在門口了,放心,我們就在門口。”邊說著話,諸伏高明將床上的被子掀開,雙手壓著諸伏玲奈的肩膀讓她坐下。“累的話,先休息吧,我馬上回來。”
“我不累。”諸伏玲奈拉開他的手,“你能不能彆老是把我當成等著被保護的對象。”她知道諸伏高明不讓她知道事情的經過是為了她好,但是她是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遇到事情,最恐懼的並不是對方有多危險,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判斷對方危險。諸伏玲奈不喜歡被人推著走,或許這一點她和諸伏高明很像,喜歡將事情都在心中盤算清楚。而當眼前的事情尚不明確時,她會很慌張。“你是將我放在累贅的位置上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先將她安排去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以為通過之前的事情,諸伏高明多少會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考慮…“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你小很多,所以…總是覺得我需要被照顧?”諸伏玲奈盯著他的雙眼,其他的雙方相處是怎麼樣的,諸伏玲奈不知道,但是她希望他們兩人是能夠做到有商有量的,而不是總由一個人扛著。她很聽從安排的,她隻是想知道這麼做的理由,而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地走過安排,最後處於無路可走的狀態。
“玲奈,我並沒有…”
“那你前天晚上為什麼哭了?”她有些敏感,懷孕後更加,稍微一點點的觸碰,她都會很快感受到。那天晚上,諸伏高明貼著她的後背,煽動的眼睫毛下,她感覺到了有些濕漉漉。雖然最後諸伏高明用親吻覆蓋掉了,但那一瞬間的感覺很強烈。
諸伏高明靜靜看著她沒有說話,最後沒有說話,將她放倒。
“高明!”諸伏玲奈被迫側躺在床上,抵住了往她身上蓋被子的手。“你不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哭嗎?其他的我都不問了。”
“玲奈,這些就當作沒發生過,過了今天,我們的生活照常進行,不會再被這些事情打擾。”
“你一定要這樣嗎?”諸伏玲奈有些生氣,但是生氣過後,隻覺得鼻子酸酸的。她隻是想問問為什麼那天諸伏高明要哭?作為妻子,她連知道丈夫負麵情緒的由來都不行?其實說到底,也就是一句話,為了保護她…
麵前是保持沉默的他,諸伏玲奈托著肚子,轉身,背對著他。
諸伏高明拉上被子,“睡吧,我馬上回來。”沒有等來諸伏玲奈的回複,他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
“動作能快一點嗎?”大和敢助站在門口,從他給諸伏高明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這是課長讓我交給你的東西,明天上班的時候帶過去交給他。”
諸伏高明伸手要拿,但大和敢助躲開,“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諸伏高明再次伸手拿走了大和敢助手裡的文件夾,“已經快好了,謝謝關心。其他還有什麼事情嗎?”他急著回去看諸伏玲奈。剛剛離開前看到她眼眶紅紅的,諸伏高明怕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會哭。
“你在著急什麼?”大和敢助皺眉,“跟你說一下,縱火犯找出來了。是橋本進,那個管監控的人。”橋本進隻有他沒有被拍到進入酒吧。“是他往另外三個人喝的飲料中添加了之前遇到的那種物質…”那家酒吧最後還是被查封了,並不是大和敢助他們的努力,是上級突然下達的任務。然後他們在酒吧中找到了一種白色物質,根據橋本進的口供,這是一種可以讓人的意識和行為,聽從服用藥物後第一個和他們說話的人。
“理由。”
“不知道…上頭說他是,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