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梁莫寒忙得頭大,他一向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這麼大的困難,卻沒想到,在跟元素離婚後,一直很不順利,他也猜測過是元素對付他,可是轉念一想覺得她根本沒那個能力,便放棄追究。
而元素,則趁機跟梁希明培養感情。
為了拍到兒子被校園暴力的證據,她偷偷在梁希明的書包裡裝了個針孔攝像頭,為了保險起見,她還聯係了一個聲優,錄製了一段特彆的聲音。
與此同時,梁希明被人拉進了學校後門的公廁裡,一向愛欺負他的餘威攥著幾個鞭炮走近。
熊俊鯤嚇了一跳,有些擔心道:
“餘威,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萬一鬨出問題來不好收場,再說了他爸爸可是梁氏的老總。”
“那又怎樣?”餘威不屑地說:“你們還以為他真是大少爺啊?我告訴你們吧!梁希明的爸媽離婚了,他爸爸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他跟他媽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就算弄出人命,也不用我們背著,再說你們忘了嗎?我們可沒成年!”
這話如同鎮定劑一般,讓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餘威拿著一截鞭炮,笑道:
“梁希明,今天就讓你嘗嘗爆炸的滋味!”
梁希明一臉慘白地往後退,董一豪和呂元偉很快架住他的胳膊,讓他躲無可躲,他就像隻弱雞,被人製住無法動彈,熊俊鯤很快扒了他的褲子。
梁希明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中。
沒有人可以救他,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這樣活著好累啊,還不如一死了之。
輕生的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掐不住,有了這樣的念頭後他竟然不再害怕,就這樣閉著眼任餘威把鞭炮綁在他身上。
就在絕望之際,梁希明懷疑自己幻聽了,因為他仿佛聽到了元素的叫喊聲。
廁所門忽然被敲響,元素的聲音傳來:“希明,是你嗎?我聽說你在裡麵,是不是拉肚子沒紙了?怎麼還不出來?要不要媽媽給你送紙?”
“該死的!”餘威趕緊把梁希明下身的鞭炮取下來,威脅道:“敢告訴你媽媽,明天來學校我弄死你!”
門陡然推開,元素就這樣站在門門口,餘威嚇了一跳:“你怎麼進男廁所?”
元素自然沒有忽略少年手裡的炮仗,炮仗可以怎麼用,她完全可以想象,憤怒充斥著她的胸腔,讓元素恨不得揍這幾人一頓,可她忍不住了。
少年的惡比成人的惡更讓人膽寒。
元素笑得莫名,“希明啊,你每天都說回去晚是因為跟同學寫作業,就是這幾個同學?”
餘威瞪了梁希明一眼,梁希明立刻點頭。
“那正巧,現在就去我們家,在我們家做作業,等做完再回去。”
“不用了……”餘威正要說話,卻被元素拽進車子裡。
元素把他們帶去學生邊上的房子裡,這套房子是留梁希明午休用的,怕孩子中午來回折騰,會很累,這是一套複式房,元素把人請進門,笑嘻嘻招待他們,又給每個人塞了一塊水果蛋糕。
“啊,媽媽忘了買果汁,希明你去買一下。”
梁希明想說什麼,最終乖乖地出了門。
“你們先坐,我去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元素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便走了。
這家裡還有客人?
二樓忽然發出一陣沉悶的電鋸聲,這聲音很突兀,讓餘威幾人嚇了一跳。
他們四人小心翼翼地上了樓,卻見走廊的第一間房門緊緊關上,裡麵傳來電鋸鋸骨頭的聲音,還隱約傳來一個人的慘叫聲。
一時間,看過的恐怖電影全部冒了出來,他們隱約覺得這情況不太多,和他們想的一樣,那屋裡很快傳來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還有刀子插入肉裡、鮮血四濺的聲音,這種聲音讓人汗毛直立。
“她在乾什麼?”餘威哆嗦道。
“梁希明的媽媽該不會是在……殺人吧?”董一豪渾身發抖。
雖然他們敢欺負梁希明,可殺人在他們看來卻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
屋裡傳來痛苦的呻/吟聲,血從門縫裡流了出來。
忽而,房門打開,元素的聲音傳來了出來:
“呀,你身上的血真多,流到現在還沒流乾,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很快就會把你的肉端上餐桌。”
電鋸又響了起來,一聲慘叫後那人似乎暈了,元素鋸了很久,終於發出一聲怪笑,而後,餘威四人就看到走廊的牆上的倒影。
元素把一個人的身體拖到一邊,而後掏出電鋸。
“你的骨頭還真硬,估計至少要好幾天才能把你鋸完,不過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為了吃你的肉,我什麼都願意做,咯咯咯……”
怪異的笑聲讓餘威四人後脊一涼,她還要吃肉?這番話嚇得四人渾身發抖,他們趕緊跑出元素家,臨走前迫不及待地扔了水果蛋糕。
等他們走,元素才走出來,盯著手裡的電鋸搖頭道:“這頭豬真不好殺,殺了半天流了一地的血,還沒把豬肉殺好。”
她關了錄音機裡找朋友錄好的慘叫聲音頻,又搖了搖頭,“就這樣跑了?枉我精心準備,一點意思也沒有!”
說完,嗤笑一聲,把電鋸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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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梁希明發覺餘威四人都很不對勁,自從那天去過自己家裡,餘威對他的態度就變了,不僅不敢欺負他,還特彆怕他,走路都要避著他,就好像他會吃人一樣,除此外,餘威到處跟人說他媽媽會殺人,還說他媽媽要把他們拐回家用電鋸給鋸了。
當晚吃飯時,梁希明欲言又止。
“有事?”元素頭都沒抬。“那幾個人又欺負你?”
“沒有,但是……”梁希明頓了下,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是他們又去欺負其他同學了?”
梁希明滿臉驚訝,這事元素是怎麼知道的?要說打聽,這不過是他今天上廁所時看到的,因為不敢欺負他,那幾人又轉而欺負彆的同學,他們仿佛從欺壓彆人這件事中找到了快感,梁希明自己就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可他被打怕了,又怕這幾人報複自己,不敢出去阻攔。
他厭惡弱小的自己,也恨自己不敢站出來,隻做那個助長他們氣焰的旁觀者。
元素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兒子,這件事交給媽媽!”
這幾天,母子倆的關係有了緩和,元素經常抽時間陪梁希明做作業,元素從前學習就好,初中作業題對她來說簡直手到擒來,她貢獻了很多比老師更簡潔的方法,讓梁希明對她刮目相看。
“媽,為什麼……為什麼老師他們不管呢?他們是不是怕餘威他們的父母?”
元素沉吟片刻,笑了笑:“我們不能或許管彆人怎麼做,但我們可以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梁希明似懂非懂地點頭。
元素笑了笑,當晚把梁希明拍到的視頻剪輯好,裡麵有那些人欺負梁希明的畫麵,有他們欺負一個轉學生的視頻,還有他們惡毒的用打火機燒彆人的下身,手段殘忍惡毒,元素看視頻時一直滿身憤怒,恨不得把他們給揍一頓,可她知道,他們都是未成年人,她又能怎麼辦?
元素把視頻剪輯好,發布到網上,她又花了點錢請幾個有影響力的微博大V轉發,原本這種事件就很吸睛,就算不要錢他們也願意,就這樣,微信、微博等社交媒體同時轉發開來,網友們在看了這個近2分鐘的視頻後憤怒之極。
—這是貴族學校?看校服是X市有錢人才去的起的學校,裡麵是外語教學,學生大部分都要出國,囂張得很。
—太殘忍了!竟然用火烤彆人下身,這幫人還是人嗎?
—他們侮辱了“孩子”這個詞。
—我原本以為小孩都是純真的,可沒想到竟然能歹毒到這個地步,這些受校園暴力的孩子一生都會活在陰影中,可施暴者因為未成年根本不會受到懲罰,這太不公平了。
—我都看哭了,想想那幾個被欺負的孩子,班上這麼多人被欺負,老師會不知道?
—大家看一分半時候,老師從廁所外路過,明明看到了,可他選擇無視,這讓施暴者更加囂張。
—天哪!太可怕了,我弟弟也在這個學校,這個學校學費昂貴,家長費儘心思把孩子送進去,就是為了被打?MMP!
這事鬨得很大,甚至受到官媒的關注,上了各個電視台的新聞,校園暴力又受到網友的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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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威,你上新聞了!”
“熊俊鯤,你果然敢打人啊!你是不是混黑幫的?”
“呂元偉,我看到你打人了,你就不怕老師找你嗎?”
“董一豪,你爸媽不罵你嗎?這事都上電視了,老師會找你談話的。”
同學們的詢問不僅沒讓他們害怕,還讓這幾個少年隱隱生出一種興奮感,所有人都怕他們,大家都躲著他們,認為他們是混社會混黑幫的,讓他們有種自己是老大的錯覺,這讓他們有種難以言說的興奮。
他們要出名了!所有人都怕他們!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餘威的家長看到新聞,想方設法找關係降低影響,還找到幾個被害者的父母,錄製道歉的視頻,意圖讓網友消火。
視頻很快流了出來,視頻上,餘威的媽媽哭著道歉:
“對不起,是我沒教育好孩子,但我家孩子還小不懂事。”
這句“孩子還小不懂事”又引發網友的圍攻。
—你家孩子小,不懂事?不懂事就會打人了!
—滾!一看就不是真心道歉的,不過怕孩子受影響,才出來惺惺作態。
—做戲呢這是!孩子還小?這麼小就長歪了以後還了得?
—人家孩子就不小嘛?人家的孩子就活該被你孩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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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鬨很大,餘威等四人的父母一直出錢解決,元素知道,對於未成年人,法律哪怕懲罰他們,也不過是把他們收容改造,這對他們來說,簡直不是個事。
她在想其他方法解決,誰知這時,陸清柔忽然找上了她。
陸清柔是這本書的主角,也是梁莫寒這個主角的99天初戀情人,陸清柔長得可愛漂亮,是那種看起來溫溫順順,沒有任何攻擊力的長相,之前陸清柔消失了很多年,梁莫寒一直在找她,直到最近才聯係上,這時的陸清柔雖然年紀不小,可她的臉長得很看小,說是二十歲都有人信。
按照裡的劇情,女主每次很善良地跟季元素接觸,可季元素總是歇斯底裡,把家庭的不幸推倒陸清柔身上,做了很多事來對付陸清柔,成了讀者不喜的壞女配,可誰曾想過,作為女配元素也有需要自己捍衛的東西。
書上曾說,陸清柔沒有變化的長相總讓梁莫寒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元素看著她這張臉笑了。
“我是來對你道歉的。”陸清柔攪動著咖啡,苦笑道:“我真沒想到自己會破壞你和莫寒的關係,你也知道的,我和莫寒是幼時一起長大的,我們有很深的感情,我回來後他曾說過要追求我,可我沒答應,我讓他繼續做一個好丈夫,可他說自己做不到,但我沒想到他會跟你提離婚。”
元素忍不住給小白花鼓掌了,看人家這說話技巧,不愧是做女主的啊。
“我和莫寒是幼時一起長大的。”是在說他們感情很深。
“我回來後他曾說過要追求我,可我沒答應。”是在說自己無辜,責任不在她。
“我讓他繼續做一個好丈夫,可他說自己做不到,但我沒想到他會跟你提離婚。”嗯嗯,我很重要哦!你看我可以叫他做一個好丈夫呢,這說明他聽我話啊,但他一句話沒說他就跟你離婚了,看看我魅力多大。
元素實在不忍惡意揣摩彆人,但沒辦法誰叫她隻是女配呢,女配要是有女主這個小白花的魅力,還能當女配?
元素喝了口咖啡,笑了:“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陸清柔一怔,一臉無措,“你……”
“你沒想過要破壞我們的關係,可你分明破壞了,你明知道梁莫寒有老婆有孩子,還要接近他,打著幼時好友的旗號,嘖嘖!這個理由聽起來真是清新脫俗呢!如果這個理由能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沒有罪惡感的話,ok,那你繼續!”
陸清柔眼淚陡然冒了出來,她受傷地說:“我這次來隻是為了向你道歉,這……”
“這可以減輕你的罪惡感?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這種假意的道歉。”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不愧是叫陸清柔的,說話輕輕柔柔的。
元素撩了下頭發絲,露出懷女配的招牌微笑:“怎麼?以前沒人說過這種話?”
“什麼?”
“就是你陸小姐既婊又要立牌坊,我實在不明白,當小三就當小三咯,犯得著跑我這個原配麵前來洗白嗎?”
陸清柔顫抖著站起來,一旁的梁莫寒猛地過來扶住她,心疼壞了,同時滿是指責地盯著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