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一聽,皺眉道:“學校和家裡不一樣。在家裡我可以保護你,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
汪靈道:“這次隻是自殺事件,其實學校很安全的.....”
汪海猛地站起來,捏住她的手腕就帶她上了二樓,汪靈被他捏得發疼,卻不敢出聲。
來到二樓的臥室,兩人站到穿衣鏡前。汪海高大的身影將汪靈籠罩住:
“小靈,你不懂人類的險惡。他們每個人都在覬覦你,他們想要占有你、玩弄你,一旦讓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會受到傷害。”
汪靈下意識地辯駁:“不、不是....”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向鏡中的那張臉:“不要辯解,看看鏡子中的這張臉,有多美.....”
汪靈的下巴被他捏得作痛,她紅了眼眶,微弱地說:“爸,你把我想得太美好了。”
“不是因為我想得太美好。”汪海轉過頭,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輕歎道:“而是因為你不了解人魚的魅力,比如今天,我差點就沒有控製住自己.....”
汪靈不明所以。
汪海微微一笑:“不過那不重要,小靈,告訴我,你在學校,有沒有把持住自己。”
汪靈眨了眨眼,眼角的淚盈盈欲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汪海指尖一個用力,在她的下巴上弄出了痕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汪靈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過被她很好地壓下去,她勉強咧出一個笑,眼角滾落出一顆淚珠。
“怎麼會呢,你知道我誰都看不上的。”
汪海的臉上終於展現一絲笑意,他放開汪靈,道:“我就知道,你是最乖的。”
說完,他撿起了滾落到地上的珍珠,慢慢地關上了門:“好好休息。”
待門外沒了動靜之後,汪靈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癱倒在地,抖著手打開手機,然而看著通訊錄上的那個“林”,還是沒敢打出去。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摸著自己的唇,臉上又出現了紅暈。
***
本來倪紅的情緒就不怎麼穩定,加上警局裡對她若有似無地施壓,再一次傳話時,她終於哭出聲:
“你們彆問我了,我都說不行嗎?”
唐綿綿輕歎一聲,遞給她一張紙。倪紅接過來,她擦了一下眼淚,消瘦不少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我以前就隻知道應佳妮討厭我,但是我沒想到她也會討厭汪靈,我不明白汪靈人這麼好她為什麼要討厭她,直到有一天.....”
她吸了吸鼻子接著說:“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在一次體育課上,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溪,我這才發現不對勁,眾所周知,林溪喜歡汪靈.....”
趙玲問:“那汪靈呢?”
倪紅猶豫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陳祥有些急了,他歎一聲:“倪紅同學,你有什麼就趕緊說。”
倪紅頓了一下,她低下頭道:“反正、反正我曾經不小心看到過他們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接、接吻.....”
陳祥叫了一聲,他長出一口氣:“你們看,就是這點事,這可把咱們折騰的,我先去看看拿起殺妻案了,你們先盯著。”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封潮彈了一下煙灰,接著問:“那麼你有沒有發現應佳妮和林溪有過來往?”
倪紅平時最怕他,封潮隻要用那雙黑黝黝的眸子看她,她就嚇得頭皮發麻,她幾乎立馬誠實地搖頭。
唐綿綿合上記錄本,道:“看來我們需要再傳一次林溪,如果他也沒有問題的話,這個案子就算結案了。”
潘全伸了伸懶腰:“早該結了,這件案子就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孩,受到家庭和學校的影響,自殺的案件,咱們浪費了這麼多天就為了查個理由,也是真的夠了。”
趙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任何線索都要糾察到底,不能有一點遺漏,萬一有什麼隱情呢?這不僅是對死者負責,也是對咱們的警徽負責。”
趙玲一教訓,潘全立馬認慫,連聲說自己錯了。
封潮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正是從應佳妮的抽屜裡摸出來的那張照片。照片裡林溪側對著鏡頭,看起來很是英俊。
他挑了一下眉梢,將照片扔在了桌子上:“那就看看他怎麼說。”
***
林溪不愧是在學生會工作的人,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的慌亂。唐綿綿拿出在應佳妮家找到的衣扣,問他認不認識。林溪的眼睛一眯,接著繃緊下巴點了點頭。
他很冷靜地說他有一件衣服確實少了一顆扣子,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他從來不穿有破損的衣服,於是就把那件衣服放在了櫃裡,他們要是想去看的話,他隨時可以帶他們去。
說完,他又對應佳妮喜歡他的這件事表示不知情,他一直當應佳妮是普通同學。
送走林溪之後,潘全抹了抹臉:“怎麼樣?他說實話了嗎?”
封潮點燃一根煙,表情隱藏在煙霧裡:“半真半假,還得查。”
下班的時候,封潮抖落了滿身的煙味,他摟過潘全,笑道:“潘哥,和我去喝一杯?”
潘哥剛想說話,趙玲橫眉看過來,他趕緊求饒:“封隊,你可饒了我,我要是再去這回家膝蓋不得跪碎了啊,再說和你出去有什麼意思?不就是.....”
封潮將他一推,頭也沒回地擺擺手:“你個老婆奴,行了行了我自己去。”
唐綿綿收拾文件,眼看著封潮走出了門外,她轉身對潘全微微一笑:
“潘哥,可以告訴我你們平時去哪裡看那些大胸美女呀?”
潘全差點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