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看,他確實有必要努力增加公司的知名度,讓更多的人看到公司的臥底價值。
哦,臥底價值這個詞,是荒殿一專門針對現在這個世界的情況,設立的一種新的數據分析標準。無論怎麼想,L公司在各行各業的諸多公司和勢力中,都應該名列前茅來著。
看到屏幕上,伊森本堂鬆了口氣,似乎正準備聯絡誰,荒殿一突然開口:“就是現在。右前方十點鐘方向,開槍。”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那裡可是隻有牆啊!”
“......”
“......我知道了。這可是你說的,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你!”
隨著話音落下,他扣動了扳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大小不一,一層又一層,繁複的藍色法陣在槍口展開。
無比華麗。
伴隨著一聲槍響,巨大的後坐力將他震得往後倒去。
“真是個瘋子。”他嘟囔著爬起來,看向自己剛才開槍的方向。
“嗯?怎麼回事?我剛才是開槍了吧?啞火了?”
監控裡,以為自己已經逃脫,正在聯絡線人的伊森本堂突然背後發涼。
多年臥底的危機感讓他猛然抬頭望向某處,那一瞬間,他仿佛被什麼鎖定了。
狙擊槍?還是什麼?是誰?
下一秒,他的眼瞳猛然縮緊。
托著長長尾巴的藍色子彈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時間仿佛被拖得很長很長。
隨著一聲悶悶的聲音,手機落在了地上。
電話裡的聲音有些焦急:“發生了什麼!”
電話的這邊卻沒有人回答。
很快,一個腳步聲接近,有人撿起了手機,伊森本堂的手指動了動,對方什麼都沒做,隻是掛斷了電話。
“剛剛,發生了什麼?那是魔法嗎?我要死了嗎?”無數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伊森本堂隱約看到有人走到他身邊蹲了下來,紺青色的槍杆就杵在他身側。
另一個聲音說:“還愣著乾什麼,拍照啊。”
拿槍的人聽起來很難以置信:“你讓我,拍照?變態麼你?”
“不然怎麼給琴酒交差,你有什麼好辦法?給琴酒確認過就刪了,不會讓你一直留著。”
啊,果然是那個琴酒啊。
“以對方的疑心,不會懷疑這是你P的嗎?你電腦技術很不錯吧。”
“你太小看他了,琴酒肯定能看不出來P的,和真的屍體的區彆。”對方說得信誓旦旦。
“好吧。”
伊森本堂模糊的想:原來他真的要死了。他現在隻慶幸自己沒有完全放下心,聯係那個人的時候,用得是一次性的聯絡方式,不會被任何人追查到那邊去。
隨著哢嚓一聲,那兩人又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
引路人一號依依不舍中又帶著點茫然的把槍交還給同事,說實話,從剛才到現在,有的事,他也不敢問。
總覺得,事情超出他的預期,正在朝著失控的邊緣狂奔。
“我不會是上了什麼賊船了吧。”
在得到同事會處理“伊森本堂的屍體”的保證之後,他就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他同事特彆開朗的對他說:“下次見啊。”
他立馬轉過頭,悶頭就走。
不,還是不要見了,他隻想低調做人,速速脫離組織這些神經病。
等到隻剩下一個人,荒殿一才對伊森本堂說:“我特意避開了致命處。”
雖然控製了出血量,再過兩分鐘不止血,伊森本堂估計就真的死了,而且這個傷勢,非正規醫院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而最近的能處理這種傷的醫院,最快也得十五分鐘。
在琴酒眼裡,伊森本堂絕對活不了。
他絕對想不到,伊森本堂的身邊,就有一個雖然不會治病救人,但在設備和止血技術上卻獨樹一幟的人。
畢竟,經常會做實驗嘛。
荒殿一幫伊森本堂處理了傷口。
他對他說:“伊森,你的考察合格了,歡迎加入組織分部,我們是L公司。”
“組織......分部,L......公司......你是誰......”
“我是L公司的主要負責人。彆擔心,分部和本部的規則並不相同,我們並不介意接收其他組織的人,甚至樂於接受,隻要你能完成你的工作。你的回答是?”
樂於接受其他組織的人?包括臥底?
這是何等傲慢的話。
這個人要麼是個膽大包天的瘋子,要麼,也是最不可能的——他終於觸碰到了晦暗水麵之下,潛藏得更深的東西。
你到底是哪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