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點鐘方向,向上15度,開槍
吉澤下意識的照做了。
就在這邊老大準備翻臉的時候,來自老大背後的黑槍,一槍正中心臟。
彆說其他人了,始作俑者的吉澤自己也懵了。
等、等等!他可以解釋!!
那邊的員工A倒是挑了挑眉,吹了個口哨。
丟掉槍,雙手舉過頭頂,接下來我說一句,你複述一句,不想死的話就照做
吉澤有什麼辦法,他現在除了照做就隻有放棄這個號,再被殺一次這個選擇了。
吉澤舉起手,麻木的念出白神教他的話“非常抱歉冒犯了L公司,我們會在時限內離開這裡。希望諸位能將獅牙的歉意,帶至那位麵前。”
調低痛覺
吉澤照做了。
然後他閉著眼睛,毫無波瀾的砍掉了自己的左手。
這波,不管是怒火中燒準備解決他這個叛徒的該組織成員,還是赤井秀一他們都驚到了。
員工A和員工B也是頭回遇到這種事,不過他們想了一下,又覺得——沒錯,本該如此。
開玩笑,那可是世界之翼。
隻有身為員工的他們,才真切的理解這到底是什麼存在。
就該這樣才對。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員工A一臉習以為常的點頭“獅牙是吧,你們的歉意,我會如實轉達。相信你不會想嘗試違背和翼的諾言的後果。”
這下也不用白神教了。
吉澤一臉蒼白的說“當然。沒有人敢於挑戰翼的權威。”
因此,一隻手而已,隻是一點小小的,上不得台麵的禮物。
做得好,作為補償,獅牙會的倉庫對你開放了
那可是全服數一數二的大公會,手上估計有不少重量級稱號之類的好東西,一般情況,吉澤早就樂瘋了,但他現在意外的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
他總覺得剛才短短的一瞬間,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
看著跌坐在前代老大屍體邊上的吉澤,其他人踟躕著不敢上前。
吉澤平靜的說“找個醫生過來,不想死的話,今天發生的關於那幾個人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傳出去。”
半個小時前還是小嘍囉的吉澤,現在儼然成為這個小團夥的主心骨了。
他們什麼都不敢說,心中隱隱產生了對剛才那三人的懼怕。
畢竟隻是為了表達冒犯對方的歉意,吉澤就砍了自己一隻手。
吉澤則在想,他現在估計是第一個在L公司這次清理行動中活下來的,所屬勢力為地下組織的玩家。
可惜,他實在說不出感謝的話。
並且還格外的想送白神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獅牙會紐約安全屋。
有著蜜色皮膚的男人透過朦朧的煙霧問“結果如何?白神。”
“試出來了,獅牙會照做,就能從分部手裡保下你們的玩家。”屏幕的微光,映出一頭白發的纖細男子。
再看一次,獅牙會的會長還是覺得白神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因為據說現實裡,白神就長這樣。白神這個稱號最初就是因為他的顏色得來的。
聞言,會長從喉嚨裡擠出低低的笑聲。
“謝了,報酬已經準備好了。”
白神頷首,又說“你們借著吉澤的口,在L公司麵前報上名字,是為了之後營救你們的攻略者做準備?”
“明明都猜出來了,你們這些聰明人還真是喜歡明知故問。”會長抱怨道。
他語氣一變說“不過我更願意把那稱之為——宣戰。交戰之前報上姓名,不是基本的禮儀嗎?”
白神無聲的笑了,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祝你們好運。”
對方果然如萩原研二所想的那樣出手了。
L公司清洗了東京十幾個地下組織,有的不成氣候,有的已成規模;有的是那次炸彈脅迫事件的利益關聯方,有的則和那次事件毫無關係。
他們做得迅速果斷,就像已經處理過成千上百次同樣的事,有著一套高效率的流程。
行動稱不上乾淨,從現場遺留的痕跡來看,幾乎可以說得上毫不遮掩。
對他們來說,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萩原研二和橋本元星兵分兩路,萩原研二收集證據,橋本元星則隨著蛛絲馬跡追蹤上了荒殿一的蹤跡。
而此時,身處美國的玩家們紛紛在慶幸T公司下手沒L公司那麼粗暴。也可能是因為他們那邊的地下組織比東京那邊多了不隻一倍吧。
但是T公司給他們發了邀請函,邀請他們乘坐W公司的列車誒!
玩家還有這好事呢?那必須得去啊!
另一邊,荒殿一早就把這個小插曲拋之腦後了。
借著鈴木家的名義,他約出了四位議員。
聽說是邀請他們乘坐普通的列車出行,議員們紛紛皺起眉。
“不說是高級餐廳,也得是,咳,紅浪漫K個歌什麼的,區區一輛列車?”
有了這個印象,雖然看在鈴木的麵子上,他們勉為其難答應了,屈尊降貴的登上那輛列車,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對方怎麼請求他們,無論是要拜托他們什麼事,他們都不會答應。
荒殿一看出他們眼裡的輕蔑,卻不是很在意。
他給他們預留了“充足”的時間考慮清楚,應該怎麼回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