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殺死他的犯人?
結合找不出致命傷這一點,且同位體在短時間內消失得無影無蹤,荒殿一心裡有了個推測。
他仰起頭看著天上的大劍。
有人用特殊的手段,抹消了他的靈魂。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現在這個異常的情況了。
犯人,和那把劍有關。
他來遲了,沒能救下自己。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已經不需要再多想了。
為自己報仇,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這麼想著,他走出了這個角落,打算先調查清楚天上這麼大個一能量集合體,是怎麼搞出來的。
剛往前走了沒兩步,他就尷尬的發現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
左手邊,第三王權者和他的氏族成員強忍悲痛,抬著屍體從建築大門走出來;
右手邊,第四王權者姍姍來遲,走到在最前方,沉默不語,反光的眼鏡遮住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雙方之間暗流湧動,一股壓迫感漸漸彌漫開來。
荒殿一腳步就頓了那麼一下,正好停在了兩撥人的正中間。
他這一出現,直接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出現在這?”Scepter4的人嚴厲的嗬道。
伏見猿比穀快速的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調出了附近的監控:“他在十束多多良死亡前就在這附近晃悠,一直到現在。”
就在那一瞬間,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焦灼了。
第四王權者宗像禮司扶了下眼鏡:“哦呀,殺了人之後卻不逃跑,是想回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嗎?”
他這話單純就是在詐荒殿一,卻差點燒儘了隔壁吠舞羅成員最後的理智。
那一刻,荒殿一明顯感覺周圍的氣溫升了好幾個度,恍惚間以為自己要融化了。
在赤之王權者極劇壓迫力的目光下,荒殿一順著藍製服的話看向了那個被抬著的屍體。
沉默了一秒,荒殿一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個醫生,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救人。我覺得他還可以搶救一下。”
宗像禮司嘴角的笑意減淡:“拖延時間的借口太劣質了。”
他身上還穿著學生製服呢,哪門子的醫生。
“我們來做個交換吧,我來救他,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個黑發金眼的少年半點不慌,他甚至還主動走向赤之王,慢條斯理的和王權者談判。
“眾目睽睽之下,欺騙你們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死亡時間不久的話,救活他的成功率很大的。醫學上以腦死亡作為人類生命終結的判定,而我,恰巧在腦相關領域的研究上,是專業的。”
草薙出雲露出訝然的神色。
他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站在能量暴走的赤王麵前,還一臉若無其事的?
在這種時候,即便是赤之氏族的族人,都沒法靠王太近。
為什麼呢?
心念一動,他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說,這個少年他是......
不隻是赤王這邊,身後的青之氏族成員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能真正接近王權者的,隻有王權者,或者......即將成為王權者的人。
偏偏在這種時候。
如果是前者還好,但如果是後者,簡直就像是在宣告有王權者將要隕落一樣。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頭頂搖搖欲墜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草薙出雲嚴肅的望向周防尊,征求自家王的意見:“尊?”
宛如一隻暴怒的獅子的王權者審視的目光同樣,落在仿佛什麼都沒察覺到的少年身上,微啞的聲音低低應了聲:“啊。”
這就是同意少年提案的意思了。
青王內心了然,他們不是真的信了少年的話,他們是在賭,這個無視了王權者威壓的少年,或許有能起死回生的超能力。
草薙出雲代替赤王,向蹲在白布邊宛如思考著這塊肉該從哪下手的少年提問:“能說說你的條件嗎?”
正在想,這位今晚的另一位被害者,會不會知道點關於那個殺害了同位體的犯人的信息的荒殿一聞言,抬起了頭。
仰頭看著達摩克利斯之劍。
“你這把劍,看著真不錯。”
荒殿一發出讚歎的聲音。
心裡則盤算著R公司是不是也該開起來了。
他可太想兔子雇傭兵們了。
“哦,對了,你們應該不介意你們的朋友,換種活著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