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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前的屏幕上,白神一臉複雜的看著不斷彈出的歡呼著“星星”的對話框。雖然他就是那個發起人,誘導者,這會還是有點對玩家的反應產生了驚訝和不理解。
“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身後,用槍指著他腦袋的獅牙會長收起槍:“滿意,不能更滿意了。”
這個黑皮的壯漢和往日裡不太一樣。
白神可以確定,雖然皮是獅牙會長的皮,但皮下的人,操作這個角色的,不一定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玩家。
獅牙會長突然轉了性子。白神不一定怕他的威脅,但他也很想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更準確的說,獅牙會長此刻正出於被扭曲的意誌乾擾的狀態。他的意誌共鳴了扭曲,在煙霾戰爭再次犧牲了一個小隊之後,從而招來了意想不到的存在。
黑色骷髏頭的幻影在獅牙會長的臉上一閃而過。
白神餘光瞥向身後:“所以你到底是誰?操控這群容易頭腦發熱的玩家,有什麼目的?”
“你可以叫我普魯托,我來自殘響樂團。至於目的,從見麵起我就說得很明白了。”
普魯托大方的承認了。
“為了嶄新升起的,明日之星。”
對此,白神的回應是:“我討厭謎語人。”
那樣太傷害他的腦細胞。雖然他願意在遊戲裡多費些功夫,但不意味著他願意在遊戲裡解無止境的謎題。
普魯托對此不置可否,“我們現在的盟友實在是太過任性,總是在關鍵時候不願意配合我們的成員,他們對我們的敵意太高了。”
奧斯瓦爾德期待的華麗登場落空了,連目標的麵都沒見著,可憐的小醜至今還在大哭呢。
“可時間已經不多了,”普魯托說,“殘響樂團需要尋找新的代理人,你要加入我們嗎?”
白神:“通常來說,我隻跟正常人做交易,不跟神經病合作。而且,你們,殘響......樂團?你們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怎麼靠譜。”
普魯托沒有氣餒:“沒關係,隻要還在這裡,這場遊戲還沒到結束的時候,你遲早會找上我們。”
白神覺得他這話有種不詳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
普魯托:“你還不知道吧。你們都被他騙了。”
他帶著感慨的說:“支撐如此大型的‘遊戲’,它的核心服務器一定非常的驚人。最高時段,遊戲內同時容納了數億玩家的活躍,還能做到兼容每一位玩家的自由選擇下產生的世界變動。”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這麼強大的服務器,它的真麵目什麼樣的呢?”
白神看向自己的手。如同活在現實般的觸感。
真實,就是這遊戲最大的噱頭,如同重生版的新世界,就是這個遊戲最初打出的概念。
如果你想種出一朵花,那這個世界上就會永遠的多一朵花。直到花被人采走,或是衰敗。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是遊戲史上具有重大意義的進步。想要做到容許每個玩家的自由意誌,並借由世界反饋出來,其中的運算量......真的人類科技能做到的嗎?
白神直勾勾的盯著屏幕,注意力卻早已不在上麵了。
普魯托優雅附身,就像正在服務客人的管家,食指指著白神的頭:“你可能還意識不到,在數量如此龐大的玩家群體之中,你,還有如你一般的人,對這款遊戲的發展做著何等重要的貢獻。那麼,這次就先到這裡吧,我們下次再見。對了,你記得小心這位會長先生。”
“他可能,並不是簡單的玩家。我的意思是說,他對探索遊戲無比執著,或許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或是使命來到的這裡。不過,既然他呼喚了我,就證明他,已經開始變得不穩定了。”
他的內心可能已經在扭曲了。
對殘響樂團來說,這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畢竟殘響樂團可沒有一個兢兢業業為他們鋪路的主管,想要降臨在這個世界,還要多花費點功夫才行。
白神:“......”
......
酒店之中,命案現場。
鬆田陣平作為在場唯一的警察,擔起了管理的責任。
雖然專業不太對口。他是拆彈的,不管刑事案件。
阻止其他人進入房間,鬆田陣平檢查了一下現場。
1408的房間裡實在是太亂了,就算有痕跡,大多也被血跡遮掩,很難分辨。
他最後在一處被劃破的牆紙前停留,那個痕跡有點像利器砍在上麵留下的。也說不準是不是死者和“不知名的野獸”搏鬥留下的,但找了一圈,室內都沒找到一把刀。
“也就是說,很可能有另一人持刀闖入,然後對死者下手了嗎?”
鬆田陣平下意識看了眼死者身上的痕跡,又覺得是他多心了。
死者身上的撕咬傷太顯眼了,更彆提對方還卻少了一部分人體組織,跟刀傷一點邊都不搭。
簡單的查看了下,沒什麼頭緒,就暫時封住房間等待警察的到來。
其餘人回到了13樓的餐廳,點了杯熱可可,試圖溫暖自己快被嚇停的心臟。
這會誰也不敢單獨行動了。
萬一再碰上那個不知名的野獸怎麼辦?!
前台滿頭大汗的趕過來:“由於道路施工,警察被堵在了路上,可能沒法很快趕來,我、我先去通知其他客人注意安全,緊鎖房門,各位可以暫時待在這裡,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絕對,安全?
彆人或許沒察覺到,鬆田陣平卻覺得這個說法很奇怪。
他為什麼會覺得這裡是絕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