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實驗階段啟動...我們將...時間...扭曲...】
列車內, 海塞德從書中抬頭,望向半空,平靜如水的空氣出現了波動, 一個漩渦倏然生成。
一道身影從中現身,海塞德放下書, 站了起來。
“哎呀, 這麼緊張。特意擋在前麵,你是在試圖保護他嗎?”伊織笑著調侃。
“難道我不該保護他嗎?”海塞德玩味的反問了回去。
伊織卻讚同了起來:“嗬護一棵脆弱的幼苗, 的確需要小心些。稍不留神,就有被來自世界的風雨摧折的可能。”
海塞德微笑著沒有說話, 但也沒讓伊織接近躺在床上沉睡的人。
伊織並不急躁, 她對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胸有成竹。
“我能到達這裡還要感謝他,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要不是他發現了這個地方, 我還不能這麼快就突破層層的屏障來見麵,當然,也要感謝將情報送出的你。”
“我們在這裡累死累活收集的情報, 可不是為了給您這樣的色彩級收尾人打工的。”
伊織笑了笑,“我們有著同樣的目的, 圖書館的情報會共享給殘響樂團,樂團的指揮阿爾加利亞是我的弟子。我會成為這個共享情報體係中的一員, 難道不是早在你們的預料之中,且被默許了嗎?”
“好了。閒聊的話就等之後再說吧,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下一個這樣完美的,絕對不會被發現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她看向海塞德身後的人, 不需要多看,她也知道,那個人此刻並不在這裡。
“果然,失去了他的存在,單是一具空殼,沒有太多用處麼。啊...明明是初次見麵,卻不能好好的打個招呼,真是讓人遺憾啊。不過,對於接下來的實驗,即使隻是空殼,也足夠應付了。這具空殼的價值,到底還是不太一樣呢。”
“你要做什麼?”
“我需要一點他的血液樣本。彆那個表情,你沒有阻止我的理由。或者你能說出來,你是以什麼立場,來阻止我呢?”伊織的表情就像在說,隻要他能給出令人信服的答案,她就會收手離開。
畢竟麵對一個實力深不見底的色彩級收尾人,海塞德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她做任何事。好在,她沒有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意思,而是頗有興致的,給了他一個看似是個選擇的選擇。
“另外,你也得想想,你的理由能否得到你的同伴們的認可。”伊織像個耐心的老師一樣,循循善誘道。
海塞德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可以選擇用花言巧語來裝點出一份完美動人的答卷,然而虛假的言語陷阱,在色彩收尾人的麵前,就像孩童的眼睛一樣,一眼就能望到底。
真實就是,他給不出任何能說服這位紫色收尾人,也說服自己的理由。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抗拒那些,可能傷害到那個人的行為的原因。
大腦已經清晰的意識到,妨礙伊織是錯誤的。那他還在動搖什麼?
對峙中,看似過去了很長時間,實際上隻是人對難熬的時間感到格外的漫長。
海塞德側了側身,站到一旁,“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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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時代。
某棟洋房裡,模擬12、3歲的少年形態的鬼王召見了上弦的鬼。
自從上次在和炎柱的對戰中,下弦一被乾掉,下弦的六隻鬼就已經儘數死亡。隻不過除了一個被柱乾掉的,其餘的,都是鬼舞辻無慘自己殺的,他吃掉了相對弱小的下弦鬼,現在,鬼這邊就隻剩下更強的上弦六隻鬼了。
精簡了人員,留下了精銳,以為自己這邊會大殺特殺,結果回過神來鬼舞辻無慘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很久都沒收到部下的捷報了。
這麼長時間,他們竟然一個柱都沒殺掉?
“最近,鬼殺隊的獵鬼人的存活率是不是太高了,你們上弦鬼到底都在乾什麼?”
鬼王發出了質問。
“不單單是柱,連普通隊士都開始更積極的活躍起來,鬼殺隊的人數貌似比往年多了不少。告訴我,那曾經對鬼畏懼到痛哭流涕的弱小的人類,因何變得如此無畏?”
上弦們在鬼王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隻因鬼王有著對鬼肆意生殺予奪的力量。他是最初的鬼,也是一切鬼的源頭。
下弦四半天狗,一個猙獰可怖惡鬼麵的鬼,顫顫巍巍的說:“聽說鬼殺隊多了個醫生。”
鬼舞辻無慘:“哦?”
半天狗:“那個醫生救了很多的劍士,無論多麼嚴重的傷勢,他都能救回來,連本該死去的炎柱,也是他救回來的。”
在鬼舞辻無慘因這不清不楚的情報發怒前,半天狗慌忙說:“那個醫生很有可能也是隻鬼!那些劍士把他藏得很深,完全不露麵,但從我吃的一個劍士那裡發現,這個醫生整天都躲在一個不透光的屋子裡,而且從來不在白天出現。”
鬼,竟然會和人合作?
這點讓在場的所有鬼都驚訝不已。
不,更驚訝的是,鬼殺隊竟然會接受一隻鬼的幫助?
如果這樣的鬼可以為他們所用,那不是就直接突入到鬼殺隊的大本營了嗎?
想到這一點,上弦全都看向了鬼舞辻無慘。
但鬼舞辻無慘卻說:“鬼?我知道了。”
有隻鬼擺脫了他的控製。
他看向上弦三,和炎柱交過手,清楚知道自己親手殺死了炎柱的上弦三猗窩座,也想到了一個人。
“當時,在場的確實有隻新生的鬼。”那隻鬼是死掉的下弦一抓來的人質,以不惜代價殺死獵鬼人的名義,得到無慘大人的同意,注入了鬼血。
那樣普通的人類,是不可能活到成功轉化為鬼,卻能擊破獵鬼人的內心,作為軟肋,直擊獵鬼人的弱點。
“難道,是他?”那個廢物不僅成功變成了鬼,還投入了鬼殺隊的懷抱?
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