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煥晃了晃神,他這算是在年尾巴的地方擺脫了單身狗的身份?
寧景煥今天穿著一個寬鬆的大衣, 扯開衣襟把喬眠套了進去。
一低頭, 就看見心愛的人, 沒忍住。
低頭鼻尖對了對鼻尖,說道:“新年快樂, 我的女朋友。”
“快樂,男朋友。”喬眠應了一下。
然後寧景煥就聽著喬眠在自己耳邊問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一點驚訝都沒有。
是不是馬甲掉乾淨了。
寧景煥身子一頓, 嗯了一下,說道:“不算是完全知道, 不過大概能猜到。”
景鵬的腿骨莫名巧妙的完好、超乎常理的學習能力、他前幾天去喂小花的時候還被電了好幾下……
寧景煥當然不會沒有所察覺。
“那你不害怕嗎?”喬眠仰著頭,一雙眼睛清澈無辜。
好像剛才不是她壓著寧景煥的頭。
寧景煥聽到這話果然挑了挑眉, 然後湊過去咬耳朵:“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晚了點?”
他現在什麼都不管,就想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 抱著喬眠不撒手。
“喬眠,過一段有假期, 你想不想出去玩?”
“嗯?”喬眠應了一聲有些心動, 穿回來這麼久, 還沒好好出去玩過呢。
剛想回答,喬眠左耳聽到了點動靜。
喬眠把下巴靠在寧景煥肩膀上, 半眯著眼,打了一個哈欠,像個慵懶的貓:“有人來了。”
寧景煥身形動了一下, 然後倒吸了一口氣。
雖然他現在很想昭告天下所有人喬眠已經是他的了, 但是他還尚存著一絲理智。
喬眠現在人氣剛好點, 正是上升期,如果這時候爆出戀愛,事業絕對會受到不小的打擊。
所以一般圈內的小生小花都是寧願被拍到了照片,也要裝死不公布戀情,或者被拍到了就直接分手。
他手下如果有藝人戀愛了,他也是全建議先地下戀。
真是,棒打鴛鴦多了,自己頭一次成了鴛鴦。
寧景煥便有些哀怨的看向喬眠:“那,臣就先退下了。”
“嗯。”喬眠勾了勾嘴角,小聲說道:“快一點。”
寧景煥不情不願的往後退了兩步。
扯著兩邊衣襟的手還沒收回來,就聽門咯吱一聲。
王朗探頭走了進來。
王朗虎頭虎腦的朝裡麵看了一眼,看著兩個人隔著半米,全都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尤其是寧景煥的眼神。
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空氣當中還尚存的旖旎氣氛。
王朗心一緊。
寧景煥該不會訓喬姐了吧!這事和喬姐也沒什麼關係啊??
寧景煥有些不太耐煩,催促道:“什麼事?”
“姐,老板。”王朗有些緊張的開了口:“殺青宴開始了,陸導說讓我來找你們一起吃,還能一起跨個年。”
“哦。”寧景煥應了一聲:“知道了。”
“老板,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王朗最後還是開口了:“你不會凶喬姐吧!其實都怪我,我沒看好!”
王朗說的一臉真摯,讓人不禁懷疑,如果可以話,他肯定要撲上去用身軀擋住嚴石。
但是事實上,他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寧景煥眼裡的殺氣。
喬眠沒忍住,輕笑了一聲,撇了寧景煥一眼,最後離開牆邊打開門出去了。
王朗還有些懵,這是凶了還沒凶?不會吧,老板對喬姐一直挺好的啊。
王朗還沒想明白,就聽寧景煥說:
“王朗。”
“老板。”
“你要是還想要這季度獎金的話。”寧景煥聲音低沉:“就給我閉嘴。”
王朗伸手拉了一下嘴上的拉鏈,向金錢而折腰。
彆啊,他花唄還欠著錢呢。
喬眠回了劇組,大概買碳的時候沒買好,一片煙熏火燎的。
陸青峰自己擼著袖子跑上去燒炭。
劇組的人見喬眠回來,沉寂了一下,目光不由自己的往嚴石旁邊看過去。
這桌上就嚴石旁邊座位還空著呢,本來是留給陸導的。
剛才經曆了那事,周圍人都怕喬眠上去給嚴石一個嘴巴。
其實嚴石剛才的舉動乍一看驚人,但是其實都能琢磨出兩個人是借位的。
但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叼著燒烤簽子巡視著兩人。
喬眠在眾人淡然的視線之內走到了嚴石旁邊,坐下了。
嚴石是看著寧景煥拉人出去的,現在看著喬眠回來,心情還挺複雜的。
但是還是把剛才的傷腿抬了起來,嗷嗷的開始賣慘。
“剛才不就是開了個殺青惡作劇,你給我替的,嘶,腿疼,好疼啊。”
說完,還在眼邊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不愧是好演員。
喬眠沒說話,手伸進口袋,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了個便攜藥盒,然後拿出來遞給嚴石。
“晚上的時候敷在傷處,可能會有點灼熱,都是正常現象。”
嚴石好奇的打量著手上的藥盒,還翻了個麵:“早在48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是給景鵬敷的那種嗎?我這就回去試試。”
“不過你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和外表完全不符。
“哦。”喬眠應了一聲,看見寧景煥從門口那裡過來,站起身:“你和陸導說一下,我先回去了。”
她不太喜歡吃烤肉,那東西裡麵一入口雜質太多。
辟穀以後吃飯不是必要的事情,於是喬眠就變得很挑嘴了起來。
一般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喬眠是為了體重自我管理。
就連嚴石都這麼想:“好,晚上吃東西是挺容易浮腫了,好好休息,回見。”
喬眠點了點頭:“回見。”
“對了,回頭你下一個開心鬥地主,咱們網上鬥。”鬥了好幾個月的地主,還挺舍不得了,不過現在好歹有網。
說來也是奇怪了,人家劇組約著一起打打遊戲都是王者、吃雞啊這些遊戲。
就他們劇組是鬥地主的。
這個梗要是說出去能讓彆人笑死。
哦,說不定那天心情高興了,就約個麻將了。
嚴石聽著喬眠低聲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然後就快步走到寧景煥身邊。
兩個目光交流了一下,沒說話,卻勝似千言萬語。
“靠!”嚴石扶著額頭,發出了單身狗的聲音。
然後目光悠悠的看向自己的助理,發出靈魂的質問:“我什麼時候能脫單呢?”
“我,我不知道啊。”助理打了一個激靈,腦中百轉千回。
他家嚴哥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彆啊??你冷靜一下。
助理隻能硬著頭皮說:“單身,不是挺好的麼。”
這一晚上的經曆,讓他都快哭了。
嚴石這才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
聽到這話,助理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嚴石是從那裡冒出這念頭的!應該掐死啊!
喬眠朝著寧景煥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了爐子旁邊實在是受不了那白煙,一縷靈力過去,炭火就乖乖的抖了抖,不再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