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易成功
“我弟弟長得這麼好,怎麼可能沒有姑娘喜歡呢。不過不急,就在咱們家這邊找一個也好,知根知底的,好相處。”張玉薇雖然覺得張玉鶴的表情有一點異樣,卻也沒多想。
張玉薇陪著父子兩個說了會兒話就出去幫著忙活了。
中午都是孫翠芳的拿手菜,尤其酸菜味道極好。十一點多,所有的菜都好了。滿滿一大海碗的酸菜白肉血腸擺在炕桌正中間,旁邊還有排骨、土豆、豆角和玉米做成的家常燉菜,還有一條紅燒魚和一盤子酸甜可口的鍋包肉。
這魚可不是彆地的,是他們附近一條大河裡的魚。冬天河麵上結了冰,但還是有人去砸個冰窟窿釣魚。彆說,每天都能打上來幾條去早市上賣,去的早了能買到。
今天孫翠芳就買到一條,足足四五斤的大魚,就在大灶上燉了個透。
菜不是很多,但是菜量很大,而且味道濃鬱,吃著很過癮。
吃了兩頓饅頭了,中午特意蒸的米飯。
張家自己不種米,隻種些雜糧和蔬菜,不過米是他們這邊的特產,一年一季味道軟糯,米香濃鬱,蒸的時候再撒上一把小玉米碴,或者放上點豆子、高粱米之類的雜糧,吃的時候比單純的白米飯還香,也帶著地方特色。
張玉鶴早上就吃了半個饅頭,就等著中午這頓飯呢。一大口酸菜白肉,一筷子紅燒魚,間或爹媽和兩個姐姐給他夾塊鍋包肉或者排骨,吃的頭都抬不起來。
雜糧飯吃得也香,精細糧食吃多了,再吃這雜糧飯隻覺得滿口香甜,一連吃了兩碗飯,張玉鶴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玉寶兒,吃飽了?”
“都吃撐了,這要天天這麼吃我得漲多少肉啊。”張玉鶴半靠在被子垛上苦笑道。
“這才吃多少啊,再說你那麼瘦呢。”張玉萍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去洗了。
玉薇則坐在炕頭,看張玉鶴給她帶來的東西。
因為和三姐親近,相比給大姐的東西,還多了一條項鏈。純金的細鏈子,值個三四千的樣子。
“就給我買了啊?”張玉薇悄悄問了一句。
“對啊,給我買的手鏈,說是我結婚了,項鏈讓你姐夫給我買。”弟弟妹妹過得好,張玉萍一點也不嫉妒,在一旁笑著說道。
“對啊,就三姐沒結婚了,我當弟弟的可不是得幫著置辦嫁妝?要不然嫁不出去還不得我養一輩子啊?”張玉鶴在一旁壞笑著。
“嘿你個臭小子,這麼詛咒我啊?我還就不嫁人了,我就賴著你養我一輩子!”張玉薇氣得牙癢癢,轉頭在弟弟身上錘了幾下。
張玉鶴假裝痛呼求饒,“彆打了彆打了,吃的太多,再打我就吐出來了!”
這話讓張玉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的這麼惡心,不理你了。我去泡凍秋梨。”
“給我來幾個,三姐。”張玉鶴嘴饞地喊了。
“你就算了啊,都吃那麼多了,不怕肚子疼啊?”張玉萍連忙開口攔著。
“啊……”張玉鶴有苦說不出。
張家好幾間屋子,以前幾個姑娘沒出門子的時候,都是住一起的,就在父母隔壁那間,單獨的一張大炕,能並排住三四個人。
另外一間在對麵,就是張玉鶴的房間,男女有彆,他十幾歲就自己住這邊了。
這些年他雖然不在家,但是母親孫翠芳每天都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被褥更是隔幾天就趁著天氣好拿出去曬一曬,兒子若是回來隨時都能住。
“晚上你姐夫和你外甥來,就讓他們和你睡一間。讓你姐姐他們在隔壁睡。”
“好嘞。”張玉鶴沒啥不同意的,小時候家裡孩子多,從來都是一炕上睡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吃過午飯,他爹張長貴在炕頭閉著眼睛養神,旁邊母女三個吃毛嗑聊天。
毛嗑就是葵花籽,是他們這邊的叫法,地頭上或者院子裡種上幾棵,到了收獲的時候在鐵鍋裡炒熟了,貓冬的時候是最好的調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