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聊張玉鶴小時候的事情,一邊釣魚,蹲守將近兩個小時的時候,總算是有魚上鉤了。
“看來還是我技高一籌。”容恣言將魚放到桶裡。
“彆高興的太早。”說話間張玉鶴也一條魚上鉤。
自此開始就像是開了閘,兩人一條魚連著一條魚的上鉤,每人都釣上來十來條魚。
“彆釣了,吃不了。”張玉鶴起來跺跺腳。之前沒釣到魚的時候還能起來活動一下暖和暖和,這一條接一條的,一直坐著還真是冷。
這還不像上次,他們幾個人好歹還弄個小爐子,聊勝於無。
“行,我看差不多也是我贏了。”
“回去稱稱就知道了。”
正這時候又過來了幾個人,看到他們一人一桶魚很是驚訝,“兄弟,這魚賣不賣?”
“賣!”張玉鶴很痛快,這麼多拿回去也吃不了。
賣給了對方幾條魚,兩人拎著魚回了家。
“回來了?凍壞了吧?快去屋裡暖和暖和!”
張玉萍剛從後院喂雞回來。以前後院的雞棚靠著燒個土炕給雞們取暖,現在簡單多了,直接安了一個取暖器過去就暖烘烘的。這些雞也比之前有活力了,一天要喂好幾次,這體重眼瞅著往上躥。
“哇,這麼多魚啊,正好,我拿去收拾,咱們中午燉大魚吃。”張玉薇接過魚收拾了起來。
“回來的還挺早,這才十一點,我還當你們要過了晌午才能回來呢。今天收獲不錯。”孫翠芳出來也和張玉薇一起收拾魚。
“我們今天運氣好,一開始兩個鐘頭都不見動靜,後來就不停的上鉤了。”容恣言笑道,“回來的時候還有人要買魚,我們還賣了幾條。”
“今天也真是邪門,就我們兩個人,時間還短,居然比上次多了一倍。”張玉鶴也納悶,“我們去的時候發現都沒什麼人釣魚,而且冰麵上也沒有什麼洞,我看這陣子好像沒什麼人釣魚的樣子。”
“當然了,前幾天剛下了一場大雪,估計都怕冷。再者說本來現在附近村子裡的青壯年就少,都出去打工了。哪有那麼多人啊。”孫翠芳笑道。“小容啊,你餓不餓?玉寶兒你找點吃的給小容墊一墊。”
“伯母您看您太客氣了,真是把我當客人了。我這人其實事不多,而且我和玉鶴兄弟一樣,您是玉鶴的母親,我也把您當成母親的。”
“咳咳。”張玉鶴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這容恣言,真是越說越露骨了。
容恣言臉上笑容不變,“您把我當兒子看吧,大家吃什麼,我就能吃什麼。天天吃這麼好的飯菜,我哪有什麼意見。”
“小容,你這孩子性格真好。中午我給你做好吃的啊!”
中午張家果然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張長貴也從水家學習回來,拎著幾個做好的熏豬蹄。
炕桌中間一盤燉魚,新鮮釣上來的大魚收拾好,兩麵煎到金黃,多放蔥薑蒜,放上東北特有的大醬垮燉,色澤濃重香味撲鼻,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旁邊地三鮮、青椒炒乾豆腐、溜肉段、大醬炒雞蛋將小炕桌擺的連放碗的地方都沒有了。
香噴噴的東北大米飯一人一大碗,咀嚼起來米粒筋道有彈性又軟糯。
這邊的米是溫帶粳稻,一年一季,稻米米粒豐盈,橫斷麵近於圓形,晶瑩剔透,質地硬而有韌性,煮後柔軟可口,米香味濃,口感在粳米品種中較為突出。
這種大米飯,配上剛燉好的鮮魚,味道相得益彰。張長貴最喜歡的吃法是將魚湯澆在飯上伴著吃。容恣言看著好奇,也舀了幾勺拌起來吃了一口,果然夠香。
隻是這種吃法也有不好的地方,一碗白飯澆上魚湯後稀裡呼嚕就吃下去了,比平時還要多吃一碗飯。
容恣言平時在眾人麵前吃幾口就撂筷子的形象,隻有自己回家做,或者是去那些小館子大快朵頤的時候才吃的多一些。
現在仿佛是胃口大開,各種地方特色濃鬱的飯菜讓容恣言中午吃了三碗飯,吃完後才驚覺自己吃的太多了。
飯後張玉鶴給容恣言端了一杯孫翠芳給熬得山楂茶,“喝點吧。”
容恣言苦笑一下接了過來。“我太丟人了。”
張玉鶴一下就笑了出來,“你這樣子哪裡像是大城市來的,倒像是落了難,好幾天沒吃上飯的。”
“你爹媽,是不是覺得我特彆丟人啊?”容恣言自己都覺得丟人。在人家做客,居然吃到了撐,還撐得胃難受。
“恰恰相反。”張玉鶴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我爹媽覺得你不但真性情,性格好,而且還從小受苦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家裡有錢原來算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