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這話是咋說的,你再說詳細點?我聽著有點暈。”
“嘿,我和你們說,張家這醬肉是老湯老鹵,回去後可不光自己燉肉好吃,還能繼續醬肉。”這人顯然是明白人,點明了一句,拿著自己買的肉離開了。
“哎呦,還能這麼乾啊?”留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都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過現在明白了也沒用了,張家已經貼出了告示,不再贈送肉湯了。
沒有了那些來專門買肉湯的人,張家的醬肉今天到了中午還剩下了二十來斤的樣子。換做往常,這些都早就賣光了。
張玉鶴一頭冷汗。
二十多斤,按照這些人買個一斤半斤的就要饒上一勺子湯,這得出去了多少湯?
幸虧開了醬肉店,讓他們察覺出了裡麵出了問題,要不然這還真麻煩了。
看到這二十多斤肉,張玉鶴直接打包成了幾份,“媽,我中午不在家吃了,我去公司看看。”
“嘿你這孩子。”孫翠芳看兒子忙忙碌碌的跑出去歎口氣。
“老婆子,你又怎麼了?”
“你說玉寶兒這孩子整天就知道工作,將來一個人去京城那邊上學,忘了吃喝休息可咋辦啊!”
“你得了你,他都多大了,還用你操這個心。沒你這五年他不也好好的,還越來越結實了?”張長貴完全不擔心。“玉寶兒這孩子有心眼的,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那老閨女的婚事吧!”
“也是,玉薇這丫頭,上次我死活問她都不說,我看八成是真的有相中的了。回頭我讓大丫頭問問去。”
張玉鶴開車一路直奔公司,先去了方便麵廠這邊,給三姐和員工們留下了一些醬肉,又把做好的盒飯帶走了一些。
因為有係統倉庫,張玉鶴和比爾並不是每天都交易,畢竟這快餐盒飯相比碗麵來說,價格要高的多。而且比爾那個位麵的人也不怎麼會點菜,包括比爾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現在吃的到每一個菜都好好吃,完全沒形成自己的口味。
所以目前快餐配送中心這邊主要是通過電話和網絡訂餐的客戶,因為調料裡添加了一小部分的犀浦草,味道也是讓人一吃難忘,如今銷售量不低,算是快餐界的一匹黑馬了。
快餐配送中心這邊每天截止到十二點就會停止接單,即便如此也是忙活到人仰馬翻。張玉鶴雖然身為老板,可能不下訂單的情況下直接帶走一百多份快餐,已經是極限了,多了真的勻不出來。
和快餐配送中心一樣,方便麵廠這邊的銷售也做的有聲有色。一開始大家看到這種不知名的小品牌都沒什麼興趣,還是一次促銷後才逐漸有了一部分回頭客。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這種同樣以犀浦草作為醬料調味的碗麵也市場漸漸打開。
不過不管是快餐,還是方便麵調料,張玉鶴都嚴格控製犀浦草的使用量,按照安和的一比一千調味,既讓人覺得非常好吃,又不會太過驚訝。
張玉鶴看時機差不多了,直接對各個經銷商提出要求,要想要進他的老張頭牌方便麵係列,就要將三山牌方便麵清退。而三山牌就是劉磊那間方便麵廠的產品。
這些經銷商稍一權衡,全都答應了張玉鶴的要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家有矛盾,可這不關他們的事,現在老張頭方便麵賣的這麼好,那三山牌以前還湊合,現在可沒法比了。優勝劣汰,怎麼選擇一目了然,沒多少日子就擠垮了劉磊的方便麵廠。
現在老張頭方便麵隻有四個字可言:供不應求。
給方便麵廠的員工留下醬肉後,張玉鶴又驅車直奔取暖器廠,路上的時候給老李他們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彆忙著吃飯。
“張總,什麼事兒啊?”見張玉鶴來的急,老李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畢竟張玉鶴連飯都不讓他們吃了,這肯定是大事兒。
“李哥。”張玉鶴嘿嘿一笑,“嘗嘗我家的醬肉,我帶來了不少,讓大家都嘗嘗。”
這些人裡,也就是孫福海吃過張家的醬肉,其他人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吃一口都驚為天人了。
“昨天我還說那家的醬肉好吃的,跟這個一比……”老李搖頭歎氣,“張總,你剛說這醬肉從哪裡買的?”
“是我家自己做的,現在在縣城開了一家醬肉店。你要想吃,直接去拿就行,都是自己人。”
“那哪兒行啊!”老李搖著頭,不過心裡卻有了底,老板家開的店,一定要去捧場。
“玉寶兒,怎麼一下子拿了這麼多肉來?”孫福海納悶。張家的醬肉價錢可不便宜,一斤要四五十塊,這麼多怕不是要五六百塊了!
“今天多做了一些,就給大家拿來嘗嘗味道了。”張玉鶴也沒太多解釋。這件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沒出張家姐弟所料,沒有了肉湯流出,街角那家店很快就停業了,畢竟如果沒有犀浦草,這醬肉的味道真的很普通,彆說三十了,就算再打折也賣不動。
張家姐弟鬆了一口氣。
張玉鶴悄悄派人去打聽過,開這個店的那位大姐是個單身媽媽,帶著個十幾歲的閨女,她的前夫是個混混,挺不是東西的,聽說現在混得人五人六的,卻不管她們母女。
知道這女子也是苦人,張玉鶴也就沒再計較,看她關了店就當這件事過去了。
可出乎張玉鶴的意料,這家店停業不到一周,又重新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