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鶴倒不怕對方是為了錢來的,張玉薇人很精明,而且他在京城的時候也跟張玉薇在網上聊過一次。
張玉薇並沒有和對方說這些公司都是自己家的,隻是說自己找了份好工作,然後讓對方也過來發展。
“我把他安排在老李手下了,聽說最近乾的不錯。”
張玉鶴點頭,“對,安排在老李手下就最合適了。”
老李是節能取暖器的廠長,除了這個廠子外,其他的都是食品廠,而且都是老張頭這個品牌。雖然對方未必能認識他爹以前的照片,可這也太明顯,不可能猜不出來的。
吃過晚飯,張玉萍夫妻趕緊回去了。他們夫妻過來,小子豪上學都沒去接,托吳老爺子接孩子的,他們還得去一趟把孩子接回來。
送走了張玉萍夫妻,旁邊孫家夫妻也過來了。
孫家兩個閨女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家裡就他們兩口人了。托張玉鶴的幫忙,現在孫福海每天在家工作,每次下雨後本村,外村都有人去林子裡采山貨,曬乾了送到他這裡來。
孫福海按照個頭大小品質不同分類付錢,乾的兢兢業業一絲不苟的,還真給張家省了不少錢。
不過現在這些乾了的山貨運到了京城也在進不了乾貨店,大多進了張玉鶴名下的四家館子。
現在孫福海是掛名在張家公司名下,名頭是采購經理。收乾貨的錢都是張家出的,孫福海賺工資,和獎金。
自己家給自己家供貨,價錢自然不高,不過也能保證孫福海每月能有五千往上的收入。等到了秋天的時候,那時候山貨品種就更多了,野生的鬆子、榛子等。到時候孫福海的收入還能更高,輕鬆破萬。
孫福海天天在家裡,有人送來山貨就收,沒人送來就照顧老婆,而且收入多了也能多買些營養品,孫家媳婦養的確實比之前身體好一些了,和當初設想的一樣。
孫福海一家都很感謝張家,現在人活的輕鬆了,看起來比之前都年輕了幾歲似的,知道張玉鶴回來,還送來不少自己家剛做好的飯菜。結果進來才發現一家人都吃完晚飯了。
“你們怎麼吃的這麼早啊!”孫福海扼腕,他還特意買了好豬肉,讓自己媳婦做了拿手的粉蒸肉,結果晚了。
“怕啥,明天熱了跟剛出鍋的一樣。”張玉鶴端起來聞了聞,確實非常香。“孫叔,坐。我給你沏茶。”
“玉寶兒,你拿回來的煙酒啥的,給你孫叔拿一些。”
“哎。”張玉鶴拿出兩瓶酒和四條煙。酒比較重,箱子裡放的並不多,反而是香煙能放下很多。
“這哪好意思。”孫福海沒想到自己送碗肉來,還拿了人家的東西。
“不值個錢,就是抽個新鮮。”
送走了孫福海,張玉鶴和爹媽打商量,“我同宿舍的同學過些日子要過來玩。容哥也會過來的。”
“來啊。”孫翠芳最是好客。家裡困難的時候家裡也沒斷了人來人往的,現在條件好了,更不在乎了,“咱家新翻蓋的房子,上麵好多間房子呢,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和你睡土炕。”
“我估計他們是要和我一起擠的。”張玉鶴笑道。
剛才他去自己的房間看了,比之前也寬了一些,看著就痛快。就算他們幾個人都過來也足夠睡得。
“你們幾個啊,都是喜歡睡炕。我起了二層,結果你們姐弟倆都不上去住。”張長貴歎口氣。
“嘿嘿。怎麼會沒用呢,咱家來個親戚朋友的都可以來住啊。”
“咱們家哪有什麼親戚朋友的。”張長貴撚滅了煙。
“爹,我一直都想問您,咱們家怎麼啥親戚也沒有啊?”張玉鶴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有什麼親戚上門的,什麼姑姑叔叔沒有,舅舅姨的也沒見過。
“咱們是彆的地方搬來的。你沒見過你爺爺,你大姐見過的。”孫翠芳摸著自己的鐲子說道。
“可是彆的人呢?”
“你還有個大爺,不過早年間就找不到人了。”這件事張長貴從不提,孫翠芳也不願意多說。張玉鶴吐吐舌頭,不再問了。
倒是孫翠芳沒停住話頭,“我這邊,你還有個二姨,沒有舅舅的。我們家就姐倆。你二姨嫁了個條件很不錯的,主動不和我們來往了,倒也輕鬆。”
張玉鶴乾咳了一聲。他想起東珠這件事了,在書包裡假裝翻了翻,將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啥啊?呦,大珍珠,你這孩子有錢自己吃點好的,彆太累了。給我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孫翠芳說道。
“媽,這珍珠不是我買的,是……”張玉鶴琢磨了一下才開口,“這是之前我從魚肚子找到的那顆珍珠。”
“嗯?什麼意思啊?”孫翠芳和張長貴麵麵相覷,都沒聽明白。倒是旁邊張玉薇心頭一動,有了些猜測,可又覺得不可能。
“是這樣……”張玉鶴將自己幾次和容黛相遇的事情講述了一番,又說了對方是容恣言的母親,特意將這東西還給了他。
“哎呀,那是小容的媽媽啊。這可真是個好人。”孫翠芳連連稱讚。
“……”張玉鶴聽著母親稱讚對方,有點茫然。
這重點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