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鶴忙著在旁邊挖個坑,兩個小家夥幫著在旁邊看著加油。坑也不用太深,比河麵低就可以。再挖開兩相連著的地方,將河水引進去再堵上豁口,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來來石楠、子豪,乾活了!”張玉鶴將上層的水舀出去幾盆,水淺了,這魚蝦就露出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張玉鶴就不管了,由得兩個小家夥在水裡撲騰,將魚蝦捉起來。
兩個小家夥愛乾這種活兒,大的負責抓魚,小的負責抓蝦,分工明確,不大一會兒工夫就裝了小半盆。
“行了行了,夠吃的了。”看著差不多了,張玉鶴趕緊喊停,把那些小的魚蝦丟回河溝裡,把土還填回去。“這魚蝦啊不能抓絕了,還得靠著他們繁殖呢,咱們得老有的吃才行。”
看著這三人端著魚蝦回來,孫翠芳趕緊給接了過來,“看看這一身泥水的,快去洗個澡。”
“抓這麼多魚蝦啊,這養著麼?”
張玉鶴一下就笑了,“養它們乾嘛,當然是吃了。等我收拾了,炸小魚吃。”
“我來吧,你也去洗洗,換件衣服。”
“哎!”張玉鶴應了一聲,正要換衣服,手機響了起來。“……好,好,我一會兒就去接你,你居然不提前打電話。媽,容哥要來了,馬上上飛機。”
“呦,小容來啊。那正好趕上中午飯啊,吃點什麼菜?”
“有小魚小蝦不就是好東西。”張玉鶴笑道,“這小魚炸酥了最好吃。”
“要不然我燉點肉?”胡母問道。“我這手藝也還行的。”
“親娘,您做的燉肉不會是和我姐夫的一樣吧?”
“都差不多的。”
“嘿,那好啊,容哥最愛吃了。”張玉鶴驚喜,“那我現在就去買肉。哎不行,我先洗個澡。小楠,子豪,讓我先洗!”
一大兩小在浴室鬨騰了起來。
肉買回來,燉上鍋,小魚小蝦也都收拾好用蔥薑和酒醃上。
張玉鶴去飛機場將容恣言接回來,也就差不多能熟飯了。
回老家已經大半個月了,張玉鶴也挺想容恣言的,早早的就去機場等著,等容恣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
不過讓他覺得詫異的是,容恣言仿佛心事重重,笑容很是勉強。
“容哥,是不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啊,還好。”容恣言搖搖頭。
他昨天晚上知道這件事後,幾乎一夜沒睡,神色自然是憔悴的。不過讓他輾轉反側的卻是他和張玉鶴的關係。
他和張玉鶴是兄弟,這件事已經注定不可能了。哪怕他不是容黛親生的,可他也是容家的後代。
如果家裡隻有他一個,出櫃這件事或許還是有希望的。
哪怕他父母不同意,不認可,他也不在乎。他已經做好了離開家和張玉鶴一起到張家生活的準備。
張家無非是希望兒子結婚生子,這點他能做到,他雖然不能給張玉鶴生個孩子,但是讓他有後是不難的。總之儘量讓這件事圓滿。
可這一塊玉佩卻讓他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如果張玉鶴是他弟弟,那他們絕對沒可能在一起了。這已經不是說服張家的難度了,池家和容家都不會任憑他和張玉鶴在一起。
他不能讓父母失而複得的孩子,再次消失在他們眼前。
哪怕他現在心被割的鮮血淋漓的,他依然知道自己做不到。
唯一的希望,就是張玉鶴就是張家的孩子,那塊玉佩隻是恰好一樣,甚至是容黛記錯了。
容恣言苦笑。
這又怎麼可能。
張玉鶴看出容恣言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就講一些自己在這邊的趣事來,可依然不見容恣言心情好一點。
“小鶴,你告訴我,你的玉佩是從小帶到大的麼?”容恣言忽然問道。
“怎麼說起這個了?放心,說是給你了,我就不要了。你天天戴著和我戴著沒什麼區彆。”張玉鶴一笑,以為他想起自己上次說的話,連忙安慰。
“那是你張家祖傳的麼?”容恣言又追問了一句。
“……那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我爹媽給我戴著,是想讓他們憑著這認出我。”張玉鶴笑笑,“可這又怎麼可能。”
“若是……有可能呢?”聽到張玉鶴說出這話,容恣言心就徹底的冷了。事情到這裡,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張玉鶴,就是他們全家在找的人,就是池家的孩子。
“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張玉鶴心裡一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