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呢。”容恣言輕笑。
“真的啊?”張玉鶴精神了一些。“京城的雪不大的,這個月份就更很少下雪,想不到今年冬天這麼冷。”
“是啊。你家裡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更冷。”
“或許吧。”張玉鶴笑道。“我們那邊都習慣大雪了。”
“是啊,那邊的雪真大。”容恣言點頭,“前兩天我和媽聊天,你猜媽說什麼?”
“嗯?說什麼?”
“媽說回來這些日子,天天都在想著東北那幾天,覺得特彆熱鬨,人也都很親切。說要是能搬到那邊去住挺好的。”
“真的啊。”張玉鶴笑了。
如果容黛和池豪庭能搬到東北去,那真是好事。京城的產業他不用天天跟著,要是他們都搬到東北去,等他畢業後,他就回老家。
“那邊的感覺確實很好,不過我很懷疑媽會燒土炕麼。”容恣言笑道。“小鶴,餓不餓?”
“……哥,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張玉鶴其實不太餓,但是他醒來就看到容恣言在旁邊,很懷疑他一直都沒吃飯。
“我不餓。”
“……那,我餓了。”
容恣言笑了起來。
“我去端飯菜。”
屋裡的燈打開,張玉鶴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
不多時容恣言就端著飯菜過來了。
熱乎乎的綠豆粥,還有幾個小菜,很清淡,但是味道不錯。
池俊平親自端著過來的,“小哥,你好點沒有?哥說你還發燒呢。”
“好多了。”
“小哥……要不然去醫院看看吧,你……你看我都沒生病,我怕你是……”
“沒事,我今天就是穿的薄了點,沒想到這麼冷。雪下得大麼?”
“大,地上都有一層雪了,一會兒我得出去把院子掃掃,彆明天凍成冰。”池俊平說道。
“哥呢?”
“他去找小桌了。”
不多時容恣言和容黛都過來了。
兩人怕寒氣進到張玉鶴的屋子裡,先進了容恣言的屋子,又開中間的屋門,保證張玉鶴這屋裡暖和。
“小鶴,你好點沒有?”
“媽,我沒事。”
“看你這孩子,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臉色不太好,果然是生病了。”容黛歎口氣。
她和兩個兒子想法不同。池俊平覺得張玉鶴是嚇到了,容恣言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是也覺得張玉鶴不會凍一凍就發燒。
容黛覺得張玉鶴生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上周回來倆孩子就臉色很不好,這一周回來,池俊平還好,張玉鶴的樣子已經很不好了。
她以為真的就是累的,睡一覺,多休息幾天沒準就能好點。結果一覺睡下去反而發燒了。
她下午沒打攪兩人睡覺,去廚房準備晚飯。結果容恣言回來知道他們倆回來,先去喊了池俊平起床,再去喊張玉鶴起床。這一去怎麼喊都喊不醒,一摸才發現頭滾燙,是發燒了。
容恣言將找到的小桌子放在床上,將粥和小菜擺上去,笑道,“用不用我喂你啊?”
“不用!”張玉鶴現在精神好了很多。
容恣言下意識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比剛才又涼一些了,頓時鬆了口氣。
今天晚上容黛本來是做了很多好菜的,可惜張玉鶴現在發燒,很多東西都不能吃。
容恣言弄了一大碗飯,上麵放上各種菜,在微波爐裡熱了一下,連菜帶飯端著吃。
張玉鶴雖然吃個粥,可還擺個小桌子,容恣言怕他手沒有力氣,端不住碗。
綠豆粥敗火,容黛熬粥的時候裡麵還特意放了一些百合和蓮子,味道清淡又清香。
涼拌菜和小鹹菜絲配粥還挺爽口,張玉鶴吃了一碗後還意猶未儘。
池俊平屁顛屁顛地給他又盛了一碗。這次張玉鶴隻吃了一半實在吃不下了。
容恣言毫不嫌棄地接過來都吃了,連同他的碗筷一起都收走去洗乾淨。
容黛坐在張玉鶴身邊,池俊平占了容恣言的位置,叨叨嘮嘮地開始說個不停。
張玉鶴聽得頭暈腦脹。他雖然有點退燒了,但是腦袋還是懵懵的,再聽池俊平嘮叨頓時覺得頭疼。
“好了好了,你這年紀不大,都已經嘮叨成什麼樣了?老了怎麼辦好!”容恣言回來後看到這一幕頓時失笑,把池俊平拉起來。“小鶴沒事,我照顧就行了。媽,你們去看電視吧。讓他休息就好。”
張玉鶴忙不迭地點頭。
“我多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池俊平扁扁嘴,“好吧。”
容黛也隻好起身,“那小言你辛苦點,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喊我。”
“嗯,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