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俊平摸摸肚子,默默拿麵巾紙擦擦嘴上的油,“小哥啊,我廢話說了一籮筐,你到底什麼事才能醒啊,唉……”
容恣言強打精神到了公司,容黛已經到了。
“媽。”
“吃飯了麼?”容黛看著大兒子紅腫的眼睛,頓時心裡一抽,說不出的難受。
“吃了。”
“嗯。我們把細節商議一下,一會兒第一家公司過來談。”
“好。”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容黛和容恣言最終選定了一家公司,先給公司全體員工開了個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和他們解釋清楚,征求了他們的同意,隨後將他們兩人所有的股權全部轉讓了過去。
公司的員工這才知道董事長和總裁這幾天為什麼拚了命的忙工作,而且臉上的表情十分悲戚。
可隨後有人爆出了小道消息,說董事長和總裁難過不是因為公司,而是池家剛剛找回來的那個兒子生了重病已經昏迷不醒,估計是沒救了。
這消息讓公司的人都炸了。
張玉鶴來過公司幾次,容恣言雖然沒給他介紹,但是池俊平可是個大嘴巴,看見熟人就會巴巴地給人家說那是他小哥。
何況張玉鶴繼承了池豪庭和容黛兩個人的有點,長得好,身材也挺拔,在什麼情況下都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所以很多人都對張玉鶴有點印象。
現在聽說張玉鶴生死不明,大家都一陣唏噓,尤其是公司那些女性的員工,一個個的都唉聲歎氣,特彆的心疼。
同一時間,容家也接到了信兒,知道容黛和容恣言提前將公司轉讓出去,而且接手的這個公司,是他們想動卻不能動,也不敢動的存在,頓時一口老血梗在嗓口,差點沒氣背過氣去。
容家老爺子氣壞了,好好的一塊肥肉便宜了彆人?命令容東容北兄弟將容黛或者容恣言帶來,可這兄弟倆怎麼都請不到人。
這幾天容黛都在病房,公司的後續交接都交個了容恣言,容家的電話早就被她拉黑了,就算換了電話打,容黛也是根本不打算去容家和他們見麵。而且她身邊現在還有隱藏著保鏢跟隨者,容家一時也沒有辦法。
而容恣言根本就幾天沒出公司,將全部的經曆都投在了公司後續交接上,他們更是連公司門都進不去。
容恣言前兩天後眼圈發紅,後麵則是眼圈發黑,想要儘快完成交接工作去醫院陪著張玉鶴,也有想借著工作麻痹自己的意味。
隻有偶爾實在撐不下去了才會給池俊平打個電話,看看張玉鶴的樣子,隨後又紅著眼圈掛了電話繼續工作。
短短幾天的功夫,容恣言瘦了一大圈。
連池俊平都扛不住了,趁著父母都不在病房,貼著張玉鶴的耳邊,“小哥,你快醒醒吧,你要是再不醒,大哥都快要撐不下去了。”
張玉鶴的表情第一次從恬淡變成皺起眉頭,但是也隻是輕微的動作。可池俊平仿佛看到了希望,連忙按了鈴,讓醫生過來看。
容黛和池豪庭原本在走廊商量事情,看到這些醫生過來,趕緊詢問出來的池俊平出了什麼事情,聽到張玉鶴有了些微動作後,也很激動。
可隨後醫生出來,卻是對他們搖搖頭,“理論上他現在並非是植物人,而是出於一種睡眠狀態,所以他有一些動作也是很正常的。”
“睡眠,這怎麼會是睡眠。”池俊平也崩潰了,跟醫生喊了起來,“這還正常,正常人能叫不醒麼!”
“小平!”容黛和池豪庭趕緊把池俊平拉住,“抱歉醫生,我們……”
“沒事,我能理解,我們也是很抱歉,確實查不出來原因。”醫生倒是沒生氣,換成是他的親人幾天幾夜昏迷不醒還查不出原因,他也要崩潰了。
容恣言將公司的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徹底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就有時間陪著張玉鶴了。
七點多鐘到達醫院,醫院裡容黛夫妻已經回去了,隻剩下池俊平一個人。他在病房裡支上一個行軍床在這裡陪床。
按情況他們其實是可以請一個陪護的,但是從容黛到池俊平全都不同意,他們不放心彆人,也不想錯過張玉鶴有可能蘇醒的任何動作。
池俊平正在張玉鶴耳邊叨嘮,給他講家裡的公司已經轉手了,學校那邊也給他請假了,楊教授當時就急壞了,差點衝過來,被他給攔住了,又說起今天有什麼人來看過他,說起肖遙給他帶了不少的水果,都很好吃很甜,如果他醒過來,他馬上給他削水果吃。
說著說著一抬頭,看到容恣言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