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鶴用手輕輕地去觸碰光團,光團歡快地動起來,一下一下地朝著張玉鶴的手拱,仿佛是在撒嬌。
“是你嗎?”
光團轉轉圈,仿佛在回應張玉鶴。
“你回來了,哥卻沒回來。”張玉鶴低低地說道。
光團不會說話,依然很歡快地圍著張玉鶴打轉,而且越轉速度又快,快的都要出來殘影了。
“彆,彆轉了。”張玉鶴覺得頭有點暈。“你老實會兒。”
光團停下不再轉圈,卻還是不停地晃悠。
“……你是不是想說什麼?”張玉鶴遲疑了一下問道。
光團抖動起來。
“……算了,我聽不懂。你什麼時候能重新開始說話?”
光團蔫了下來。
不過片刻後又動了起來,往張玉鶴的手上紮。
“這是……幾個意思?”張玉鶴頭疼,他從來沒學過這種肢體語言。正要再說話,光團忽然消失在手上,張玉鶴似乎明白了光團的意思,同時間他也被拋出了係統空間。
因為打了助眠的針劑,張玉鶴一直睡到了十一點才睡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床邊的容黛。
“媽……”
“小鶴你醒了?”容黛鬆了一口氣。
昨天給張玉鶴打針也是不得已,不然他這情緒實在是控製不住了,反而更傷身體。可這針真的打下去之後,容黛又是另外一種擔心了,擔心張玉鶴再次昏睡不醒。
今天早上張玉鶴沒醒,容黛已經問過醫生還幾次了,還是張院長過來解釋一下他們打針本來就比較晚,所以張玉鶴會醒的晚一點也正常。
好在現在張玉鶴醒了。
“小鶴你餓不餓?”
張玉鶴搖搖頭,“哥醒了麼?”
“還沒有。”容黛搖搖頭,“小鶴你彆著急,你哥哥不會有事的,你不是也醒了麼?你哥應該是累了……”
“媽,推我過去看看吧。”張玉鶴打斷了容黛的話。
容黛停頓了足足一分鐘,最終還是點頭了。
正好池俊平拎著大包小包進來,“小哥,你醒了。乾嘛去啊?”
“去哥那邊。”張玉鶴慢慢下床,他身體雖然好,可是躺了這麼久,也是渾身發軟。
“又去啊?”池俊平放下東西,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我推著你去可以,不過你可不能再那麼哭了。你那樣子能要命,要了我們的命,知道麼?”
池俊平叨叨嘮嘮地說著。
張玉鶴點點頭,“我就是看看他,我覺得,我能叫醒他。”
池俊平瞪大眼睛,“那我現在推你過去。”
池俊平和容黛扶著張玉鶴坐上輪椅,推著他去了容恣言的病房。
池豪庭在這邊照顧容恣言,看到他們三個推門進來,趕緊起身,“小鶴醒了?”
“爸,我沒事了。”張玉鶴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們著急了。”
“嗯,那就好,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哥,但是他也會好起來的。”池豪庭歎口氣。
“爸,你們都出去一下吧,我想和哥單獨待一會兒。”
“又來這個?不行!”池俊平第一個反對。“我們一出去,你又要哭成那樣了,堅決不出去。”
“我保證不哭還不行麼?”張玉鶴苦笑。
“不行啊。”池俊平搖頭。
“那……你留下監督,爸媽到外麵等著。行麼?”張玉鶴看向了容黛夫妻。
“這……小鶴,你要做什麼啊?”
張玉鶴沒吭聲,容黛和池豪庭對視一眼,點了下頭從外麵帶上了門。
池俊平留在了病房,“小哥,你要做什麼?”
“我要叫醒哥。”張玉鶴輕輕地說道。
“叫醒?”
張玉鶴用光團紮進去的那隻手拉起容恣言的手,這是光團進入他身體後,他得到的信息。
容恣言的昏迷和他不一樣,他是因為係統要保護他,所以將他拉到了空間裡保護。而容恣言則是因為精神力耗儘,也就是精神受損,他現在就是要用光團來修複容恣言之前損傷的精神力。
一股隻有張玉鶴能看到的光芒從他的手上緩緩過到了容恣言的手上。
張玉鶴萬分期待地看著光芒融入容恣言身體裡。
張玉鶴能看到光,可池俊平看不到啊。他眼巴巴地看著張玉鶴深情款款地拉起容恣言的手,然後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對方,頓時一臉古怪。
一大早的這倆哥就虐他這個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