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俊平趕緊扶著母親進了病房,張玉鶴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小鶴。小鶴你怎麼了,你這孩子怎麼命這麼苦啊。”容黛實在是承受不住了,拉著張玉鶴的手痛哭起來。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還有沒有完了。天底下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和她兒子過不去了。
“媽,您彆哭了,讓小哥好好休息。爸,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是容家做的!他們試圖裝死小言,又綁架了小言和小鶴。”
“又是容家!”池俊平恨得咬牙切齒,“我殺了他們!”
“站住!”池豪庭一把拉住兒子,“有警方處理!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那,小言呢?”容黛聽完愣愣的,她知道娘家什麼人性,除了去世的母親,其他人……可她沒想到他們居然下這種手。
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容家麼,他們不是第一次乾出這種事了,當年小鶴若不是有張長貴夫妻,不早就沒了麼。
“小言沒事,就一點擦傷什麼的,去外麵做筆錄了。”
正說著,容恣言回來了,一開門看到容黛和池俊平,頓時眼圈一紅,“小鶴還沒醒麼?”
池豪庭拍拍容恣言的肩膀,“生命體平穩,醫生說他休息一陣就能醒。”
病房裡所有人都沒吭聲。
因為大家都一個想法,萬一張玉鶴跟之前似的怎麼辦?之前昏迷不醒的時候,也是一切數據都正常的。
可大家都不敢說,不願意說出這個不祥的可能。
一家人就在病房裡陪了一夜。這一夜不光是他們一家人不平靜,容家人也不平靜。
容家兄弟倆當著老爺子的麵大吵了一架。
“你們父子有沒有腦子?你們腦袋裡的那是什麼東西?政途你們走不了,經商也不如彆人,現在還要來惹這種事情,是不是想把整個容家拖下水?”容家長子容震暴怒地指著弟弟大罵。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容恣言在查當年的事情,難道你想被查出來?讓人知道真相會怎麼看我們?你這個位置還能做的穩?”容雷不甘示弱,“再說了,現在小北人不知道在哪裡,誰能證明是他做的?”
“你特麼的說夢話呢?沒有證據警方會通緝他?那些證詞,那些指紋,你自己沒腦子,不要以為彆人都沒腦子。我和你說,趕緊讓容北回來自首,自己想個理由,彆連累了容家!”
“好啊,我這些年辛辛苦苦賺錢供著你,現在出事了你想把我們一腳踢開?”容雷看向容家老爺子,“爸,您說句話啊!”
“……這件事,小北的不對。老大,還有什麼補救的可能沒有?”
“爸,我都被停職了,這件事不查清楚,我就洗不清罪名,這……”容震歎口氣,“我小看池豪庭了,沒想到這次出事才知道,和他關係好的人這麼多,這麼多人都在力挺他,我……”
“還是先找到小北再說吧。老二,那些證據都處理掉了麼?”
“證據處理掉了,人也處理掉了。”容雷悶聲說道。
“……處理好這些,就應該停手。就算你不顧忌池豪庭,也要想想容黛是你妹妹。唉。”老爺子歎口氣。
“他還不是聽說容恣言那邊研究出了新成果,想要弄到手麼!”容震哼了一聲。
“小北也是為了容家,我們的生意做的不好,沒有資金怎麼托你!”
“糊弄誰呢?你們父子倆這些年貪汙的錢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外麵還有個公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弄到新成果是想自己獨吞?”
“你胡說八道!”
“好了!”容老爺子怒喝一聲。
正說著,容東從外麵敲敲門進來,“爺爺,爸,二叔。”
“小東,你找到小北了麼?”容雷急忙問道。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想見到容北。
“沒有。”容東疲倦地搖搖頭。從這件事他知道後,就一直在試圖聯係對方,但是無論他用什麼方式,都無法聯係到對方。“其實傍晚的時候我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他讓我彆管,現在怎麼都聯係不上了。”
“肯定是跑了!”容震怒道。
“要是他被人抓了呢?”容雷氣道。
“你搞清楚,是他綁架彆人,不是彆人綁架他。現在他跑了,整個容家都說不清楚了。以前的事情被扒出來對咱們家的名聲不好,現在出這種事就是將整個容家往泥潭裡拖。”容震哼了一聲,“我看你這個當爸的,趕緊去找兒子才是。”
“哼!”容雷起身就走。
“你可彆再找不到了!”容震在後麵冷冷地說道。
一家人各自心事,容東看看已經表麵還輝煌,實際上內部已經四分五裂的容家,忍不住歎了口氣。
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