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看著張玉鶴來的方向,似乎篤定那邊會是出現人煙的地方,毫不猶豫地走了下去。
張玉鶴也不攔著,他把容北弄到玉鈴鐺空間,本來也不是邀請他來玩的,自然要好好折磨折磨對方,顯然對方徹底絕望了再說,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張玉鶴任憑容北自己去尋找路,自己出了空間,洗澡,睡覺。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氣象。
一大早三兄弟和肖遙起來,發現池豪庭居然在家,正等著他們三個吃早飯,都很是震驚。
“爸,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容恣言很驚訝。
“昨天夜裡回來的,飯都好了,來來坐下吃飯,肖遙,來。”池豪庭招呼著。
容黛和孫嬸將飯菜擺好,一早送來的新鮮食材製作的魚片粥,一人一碗,主食則是孫嬸做的小籠湯包。湯包裡放了不少的皮凍,蒸熟了裡麵都是鮮美的湯汁。
這湯原本是孫嬸給張玉鶴熬得,張玉鶴最近頻繁住院,孫嬸也是十分心疼,特意給他熬了濃稠的湯,準備晚上給他帶過去。
結果中午吃過飯張玉鶴就吵著回來,晚上又吃的盆菜,這一鍋湯就沒了勇武之處。今天早上全部成了皮凍,孫嬸就拿來做了灌湯包。
不過雖然是隨機做的早點,一家人都吃的很幸福,他們一家人一起吃早餐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情了,頂多一起吃個晚飯,早上醒來的時候,池豪庭通常都是已經離開了。
“小鶴,你身體沒事了吧?”
“爸我沒事了,你看,我很好。”張玉鶴笑著抬抬手臂。
“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放心,爸爸媽媽一定給你討回公道。”池豪庭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現在,而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公道。
“爸,其實我……”張玉鶴頓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容北在他手上這件事,他非常猶豫要不要說出了。
池豪庭擺擺手,“我一會兒還要去忙,這件事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了,在這之前,你們就在家待著吧。”
幾個人都點頭。
吃過早飯,池豪庭離開了,顯然他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吃早飯就想和他們說這些。
“好了,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說已經有了證據,但是為了避免對方狗急跳牆,你們幾個就在家安分幾天吧。”容黛叮囑道。
“知道了。”
“那我……”肖遙有點遲疑。
“肖遙啊,你也安心在這裡待幾天吧,學校那邊……”容黛沉吟片刻,“學校那邊,等塵埃落定再說吧,現在回去也沒用。”
容家一天不跌落,肖家就會去抱這條大腿,絕對不會給肖遙好臉色看。
“肖遙,學校給你處分,家裡跟你們斷絕關係,你還惦記他們乾嘛,安心住下來。”池俊平不屑地說道,“回頭直接跟我們去東北發展,學業也轉到那邊去。”
“那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地方可以去了。”肖遙身上散發著一些無奈的氣息。
一行人徹底沒有了事情,張玉鶴自己短時間不能去東北了,但是他的事業卻不能不管。幸好他之前已經將改造好的流水線放回了倉庫那邊,隻需要讓人將流水線運回東北就可以了。
他現在不能出去,隻能委托人來京城,這個人選張玉鶴交給了張玉薇,告訴他直接聯係孫昊就可以了。
張玉鶴不打算和來人見麵,他現在的情況很微妙,就如容黛說的,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狗急跳牆。
張玉薇表示會儘快安排人,同時也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張玉薇一向聰明,很內斂的聰明。張玉鶴知道這個姐姐的性格,索性實話實說,當然是避開了一部分真相,讓她儘量不要牽扯其中,也彆告訴爹媽。
張玉薇被弟弟用嚴肅的語氣叮囑,也知道事情她是無法的插手的,隻能心裡暗暗盼著千萬彆出事,卻真的不敢和爹媽說。要不然她爹媽沒準能衝到京城去,到時候沒準更麻煩。
接下來的一周,張玉鶴他們幾個人每天就在家遙控公司的發展,閒暇時候就四個人湊局打牌,甚至拉上容黛打麻將。
平時看張玉鶴不怎麼忙,但是真的長時間接觸,發現張玉鶴真的是很忙。
他最近頻繁出事住院,在家修養的這些天知道這件事的朋友都挨個打來電話,有時候打一把牌能接好幾個電話。除了這些朋友的問候外,還有的就是一些詢問工作的,包括張玉薇,孫昊等人。
好在他們有五個人,趕上容恣言也去接電話的時候,乾脆把孫嬸都拉過來一起打。
“張哥真忙啊。”肖遙小聲說道,生怕打攪到在窗邊的張玉鶴一般。
肖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不容忽視的崇拜和火熱。
“他現在可不算忙。”池俊平回頭看了一眼,“你不知道之前我們倆做課題的時候,他簡直要把我給折磨死了,回頭你去他那裡工作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家夥可會使喚人。”
“彆瞎說。”容黛輕罵了一句,“小平,你也研二了,今後你打算做什麼?如果你想經商,媽媽給你出一筆啟動資金。”
“媽,我不用啊,我不會經商,我這性格也不適合,還是大哥和小哥比較適合。”池俊平連忙擺手,“我喜歡研究,喜歡計算數據,我已經和小哥說好了,將來他給我成立一個工作室,讓我研究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