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玉鶴回來後,池俊平這吃相是一天比一天的誇張,已經和他們家餐桌的規矩背道而馳,越行越遠了。
可若說是張玉鶴帶的,也不儘然,至少張玉鶴吃飯的樣子還是很規矩的。
容黛對小兒子的吃相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隻是招呼肖遙,“肖遙你多吃啊。”
張玉鶴吃完了半個菜團子,夾了一點雪裡蕻到碗裡,就著粥慢慢吃著。
“媽,您還愛吃吧?”張玉鶴舒了一口氣問道。
“嗯,很好吃,很愛吃。”容黛點點頭。對於粗糧她還是很喜歡的。
以前似乎是吃的太精細了,那些菜色細致的讓人沒有太大的食欲,可是自從張玉鶴回來後,家裡飯菜的風格粗獷了一些,反而她的食欲慢慢上來了,比之前吃的多了不少。容黛現在都擔心自己要發胖了。
這一頓飯,其實論起花費來並沒有多少,什麼棒子麵、白蘿卜、酸菜的,都不是什麼名貴食材,誰想吃都能買得到。
可吃起來卻讓人開懷開胃,連容黛都吃了兩個菜團子,喝了一小碗粥。
吃完這些,容黛已經覺得肚子裡撐得慌了,這還是她沒吃羊肉白菜餡的,實在沒地方,隻能看著眾人吃了。
“媽您愛吃就最好了,將來要是去東北那邊住,可就天天都是這些農家飯菜,想吃太精細的家裡做不出來。”張玉鶴笑著開口。
將來他們一家搬到東北,總不能還讓孫嬸他們一家跟著,家裡沒這麼大了,也不用這麼多人。
容恣言這些日子胃口不太好,今天也算是開了胃了,他尤其是愛吃酸菜的,吃了兩個酸菜的,一個白蘿卜的,又嘗了個羊肉白菜的。
張玉鶴飯量一向大,他到沒有什麼特彆喜好,每樣吃一個,倒是粥喝了不少,雪裡蕻的鹹菜他差不多乾掉了三分之一。
吃的最多的就是池俊平了,最近張玉鶴和容恣言頻繁出事,家裡全靠他扛著,他可是瘦了不少。但是他可是很高興的,天天喊著終於可以甩開腮幫子大吃了。
酸菜的,白蘿卜的吃了幾個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羊肉的那鍋沒等熟,他就已經飽的根本吃不下去了。
飯後肖遙扶著他去的客廳,然後歪在沙發上就不動彈了。
“你少吃點啊。”肖遙捂著眼睛,根本不想看他。
“太好吃了啊,上次就沒吃夠,跟顧玉明孫永他們搶了半天。這次有這麼多,肯定要吃個飽啊!”
“你這是吃十二分飽啊。”張玉鶴無語道。“這東西想吃你說啊,有功夫我肯定給你做,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你說的啊!”
“放心,我保證說到做到。”張玉鶴意味深長地看著池俊平,“等到了東北老家,天天喂你棒子麵。”
“……給肉吃麼?”池俊平遲疑了一下。
“有。”
“那就行了!”
容恣言實在沒繃著笑出了聲。
“我給你們熬點花草茶。”容黛開口道。
說完後,她自己愣了一下,這句話她最近實在是說了太多次。她的花草茶其實有很多種,大多是自己買來新鮮的水果,然後自己烘乾製作。可最近熬的花草茶大多是以山楂為主的,目的就是為了消化食。
“媽……你彆費那個勁兒了,我是實在沒地方喝茶了……”池俊平有氣無力地說道,“再說您熬那個東西,頂多就是解膩,喝下去也不能讓我不撐了……”
“……那是你吃的太多了!”容黛忍不住數落了他一句。
“唉,真想趕緊到東北去啊。”池俊平忍不住說了一句。
客廳裡的人都沒吭聲。
大家心裡想的都差不多,離開京城,回到東北,回到他們那個小院裡去。
足足過了一周的時間,池豪庭才又打電話過來,“開電視。”
池豪庭說完就掛了,接電話的池俊平一輛懵逼地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啊?快點出牌了。”張玉鶴招呼道。
“是爸,他讓我開電視。什麼意思啊?”
“……”容恣言腦子最快,趕緊去開了電視,他們在下麵打牌根本就沒開電視,沒人開電視看,容黛則回自己房間去打牌了。
此時正好是晚間新聞的時間,幾個人都丟下麻將看著新聞。池豪庭特意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特彆的,容恣言幾個人下意思地都猜到了會出現的內容。
果然。
新聞其中一條就是某部門精簡機構的簡訊,這讓容恣言一下就坐直了。
“就是這個了!”
張玉鶴不太明白,池俊平在旁邊輕聲解釋,“是容震的部門。”
這個部門被精簡,可想而知是各方麵協調出來的結果了,一個人的權利取決於他所能決定的事情,現在他的部門都被精簡了,可見權利被刪減。
“隻有這樣麼?”張玉鶴歎口氣,終歸還是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