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決定找胡南舒回來,兩人聯合來通過練習生計劃。
而且,胡南舒提早參與到這段劇情中來,對她或許也有好處。
如風般自由瀟灑的胡南舒,在不久之後栽了個大跟頭,感情上的。而這個大跟頭的源頭,還是鳳情。
胡南舒現在人不知道在哪,鳳時隻能先發了條信息過去。
好在事情挺湊巧,第二天鳳時就得到了回應,胡南舒約他在A城一家咖啡館見麵。
風時過去的時候,人還沒到。
他坐下點了杯咖啡,過了片刻之後,就見咖啡廳所有人都看向的門口。
自門外走進來的一身形高挑的女性,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頭黑色卷發,直直垂到腰間。
大美人穿著工裝褲和簡單的黑色短背心,露出一截纖瘦不失力道的腰肢。
她四下看了一下,像是在找人。
鳳時站了起來,說了句:“南舒,這裡。”
咖啡店內盯著大美人看得目不轉睛的人都發出遺憾的喟歎,站起來的那人,從外形上看來,和大美人不相上下。
起碼,是沒他們這些人什麼機會了。
胡南舒幾步走過來,風風火火地坐下。
她把包隨手扔在一旁,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幾口,這才開口。
“鳳時,你什麼時候從愈境出來的?你傷好了沒有?怎麼沒通知我?我昨天半夜從山海境出來就看到你的消息,開了大半夜的車趕回來的,累死我了。”
鳳時已經習慣了她的急脾氣,默不作聲。
等她一連串的發問結束之後,他這才慢慢答道:“傷好得差不多了,基本生活不影響,我從愈境出來沒多久,一個月不到,聽說你是剛進從山,就沒聯係你。”
胡南舒聽到這裡,放心下來,說:
“不影響正常生活就好,其他可以慢慢來,我總歸是有一天能找到恢複你血脈的辦法的。”
這兩年來,鳳時沒少收到胡南舒找來的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天材地寶,見過的沒見過的她都一股腦塞了過來,說指不定就有哪個對鳳時的傷勢有好處。
鳳時點頭,說:“辛苦你了。”
胡南舒擺手:“沒事,我辛苦什麼,你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對了,你和白蘇禦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天一出山海境,電話就被打爆了,都在問我這個事。”
胡南舒和鳳時的朋友圈,在很大程度上是重疊的。隻是鳳時性格高傲一些,一般朋友自然是不敢問他這種八卦問題。
胡南舒性格爽朗,又是鳳時最好的朋友,自然會被追問這個問題。
她這段時間都在山海境裡,連鳳時從愈境裡出來的消息都不知道,更遑論什麼和白蘇禦解除婚約之類的爆炸消息了。
鳳時笑了一下,問:“那你怎麼回答的?”
“當然是讓他們管好自己事,少過問彆人的私事。”
“不愧是你。”鳳時誇了一句。
胡南舒很得意:“那當然,不對,差點又被你帶跑話題了。彆人不能問,我可是要搞清楚的,你和白蘇禦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她停頓一下:“還有你家那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鳳時見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多問一句:“你知道後,又準備乾什麼?”
“剁了白蘇禦。”
鳳時心知胡南舒大概是看到吳昊發的那個帖子了,心裡甚至已經做好了去揍白蘇禦一頓的計劃。
他說:“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我不信,你和白蘇禦再怎麼樣也那麼多年感情了,就算不是多喜歡,知道他和鳳情攪和在一起,估計也惡心得不輕,不行,越想越氣,我現在就想打人……”
鳳時無奈,生怕胡南舒一時衝動又搞出來什麼事情,便三言兩語把白蘇禦和鳳情的感情糾葛講了一遍。
當然,關於鳳情的金手指或者是劇情之類的事情,他依舊受限無法說出口。
胡南舒聽完,皺眉,愈發暴躁。
可鳳時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雲淡風輕,甚至連聲音都沒什麼變化。
她了解鳳時,一聽就知道,鳳時是真不在意這件事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朋友,鳳時想讓這件事情過去,那她也不該為了心中的情緒在去把事情挑起了。
胡南舒又喝了口水,壓下心頭怒火,冷靜下來,說:“行了,我知道了。你處理好了就好,我就是擔心你現在身體不好,會被人欺負。”
鳳時挑了挑眉,說:“哦?你覺得會有人能欺負我?”
胡南舒看著鳳時眉眼間的笑意,回憶起小時候,他一個人把所有小夥伴耍得團團轉的往事,打了個哆嗦。
也是,誰能欺負鳳時啊。
胡南舒撩了下頭發,轉移話題說:“對了,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
鳳時說:“關於公司的事情。”
“公司?公司出了什麼事?”胡南舒對於招英公司的事也屬於甩手掌櫃,除去分紅外基本是不過問。
當然,需要她的時候,她會帶公司裡的新人做幾場狩獵直播,為新人累積人氣什麼的。
“不是。”鳳時解釋一句,他把放在一旁的企劃書拿出來推給胡南舒看。
胡南舒幾眼掃完,說:“挺好的,怎麼了?”
“我想推這個企劃,方景黎不在,我們兩人聯合提出,會比較穩。”
“也行,沒問題,你準備好後通知我開會就行。”
胡南舒對於這些事情並不上心,她做事多的是憑直覺,很少想什麼彎彎繞的事情。鳳時是她最信任的朋友,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異議。
鳳時點頭,正準備和胡南舒討論些細節問題,忽然見咖啡廳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穿著體麵,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年輕男人才一進門,就氣勢洶洶地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人誰?鳳時莫名其妙,他並不認識。
可這男人的怒火分明是衝著他來的,有一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和羞恥交雜的感覺。
鳳時還沒想明白,就見胡南舒動站起來,皺眉說道:“周斯成,你來乾什麼?”
“我女朋友和野男人勾勾搭搭,我不能來?”
“關你P事,我們早就分手了!”
鳳時:“……”
野男人?他?
鳳時覺得頭疼,用腳想就知道這周斯成是胡南舒的桃花債。他不摻和胡南舒的私人感情,也不想管這種麻煩的事。
鳳時站起來,想直接離開,反正以胡南舒的武力,也不會吃虧。
更重要的是,鳳時也不想讓形影不離的雪豹看到這種奇怪的場麵。
雪豹沒有感情,霄一卻不一樣。
霄一通過雪豹的眼睛觀察這個世界,鳳時不想讓腦回路本就奇怪的神尊,再看到一些狗血淋頭的劇情。
霄一的性格已經夠不可捉摸了,不能再往上麵添加奇怪的東西。
鳳時順手擼了下旁人看不見的雪豹的脖子,示意要走了。
雪豹很乖,安靜起身。
鳳時準備離開,在盛怒的周斯成眼中卻有不一樣的含義,他隻以為疑似奸夫是要來挑釁。
情緒催化之下,周斯成頓時失去理智,隻想著要教訓這個膽敢勾引他“女朋友”的人一下。
鳳時從準備從周斯成身邊走過,忽然就見那人舉拳打了過來。
周斯成身手不錯,隻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對於身經百戰的鳳時來說,卻是不夠看。即便是他不能動用血脈力量,周斯成的動作看起來也像是慢動作一般。
鳳時微微一側身,讓過迎麵而來的一拳。他右手順勢捏住周斯成手腕,向對方後背一掰,左手在對方肩頭一推一送。
哢擦——
“嗷嗷嗷!!”
周斯成的肩關節頓時被卸了下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不得動彈。
鳳時走過去,看著臉色慘白的周斯成,說了一句。
“你連人話都聽不懂,南舒和你分手很正常,找找自己的理由。”
說完,他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縮在一旁拿著電話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急救電話或者報警電話的店員一眼,說:“不用打電話了,他沒受傷。”
“……”
鳳時說完,麵無表情地把周斯成一把拖起來,手捏上對方肩膀,一用力。
又是哢擦一聲,伴隨著慘叫。
周斯成脫臼的肩膀歸位。
嗯。
確實沒有受傷,就是……
有點慘。
周斯成丟了個大臉,也顧不上找麻煩了,慘白著一張臉落荒而逃。
咖啡店裡的吃瓜群眾都用同情的目光目送他,又敬佩地轉了回來。
那個看起來優雅清貴,手如上好玉石雕成的年輕人,下手可……真狠辣啊。
疼。看起來都疼。
鳳時見搞事情的人已經走了,倒是不準備離開。
他坐了回去,皺眉看向胡南舒。
胡南舒一看鳳時這表情就開始心虛,她頭一低,僵硬地笑了笑,說:“鳳時,你剛才是不是有事情準備要走了,彆耽誤了,這裡我買單了……”
鳳時見她的手偷偷去摸包,挑了挑眉:“坐下。”
“……”
胡南舒乖乖坐下。
鳳時看著她,輕聲說了一句:“你談戀愛隻看臉這個毛病還沒改?”
胡南舒很不自在,摸了摸鼻子,說:“我從小就是個顏控,你又不是不知道。”
鳳時冷笑:“狗還從小喜歡吃屎,不也一樣能訓過來?”
胡南舒:“……,我,就算那是屎,也是一坨長得像冰淇淋的屎,我哪知道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那麼個玩意兒。”
鳳時看她一臉錯的不是她的表情,有些無奈。
他並不想過問胡南舒的個人愛好,如果她次次都能在發現不對時果斷抽身而出,那倒沒什麼。
關鍵在於,她和顧子俞的糾葛,也是來自於她這個顏控的毛病。
胡南舒每次一看到符合她心意的長相,就一見鐘情然後智商狂降開始瘋狂追求。
但不知是否磁場問題還是什麼,胡南舒每次看上的都是各種意義上的奇葩。
有愛養魚的海王,有想吸血的鳳凰男,有玩PUA的垃圾,形形色色的,幾乎被胡南舒遇到了個遍。
直到她遇上了顧子俞。顧子俞也是個垃圾,隻是隱藏得很好。
不遇上鳳情的時候,他溫柔體貼,專一沒有壞習慣,上進又有愛心,簡直是胡南舒的完全理想型。
遇上鳳情之後,他便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垃圾,不可回收的那種。這個垃圾,把胡南舒傷透了。
鳳時皺眉,完全不相信胡南舒的保證。不過,從吳昊身上發生的改變看來,說不定,胡南舒也可以。
顧子俞的事情,還得小心計劃一番,以免胡南舒這一次也踩進那個糞坑。
胡南舒等了片刻,也沒等到鳳時開口,隻以為這關算是過了。
她想了想,說:“差不多飯點了,好久不見,我請你吃飯吧。”
鳳時回過神來,正準備答應胡南舒,卻突然發現一件事。
雪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