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親要抱嘛,我明白的。”幼蓁勾起被親得紅紅的唇。
四爺喉結微動,視線黑沉得駭人,他盯著幼蓁頸上輕薄到幾乎透明的紗衣,道:“不止這些,表哥來教你。”
幼蓁眨眨眸,好奇問道:“唔……還有什麼?”
一陣衣料摩挲碰擦聲響起,床帳被裡頭人迅速放下,在空中蕩起紅波——
片刻後,四爺黑著臉,伸手把縮在被子裡躲進床角的幼蓁扒出來。
幼蓁不願出來,緊緊攥著綢被,纖細的身子一顫一抖的。
“出來!”四爺沉聲喚她。
聽到聲音,幼蓁愈發緊張地往被子裡縮,軟綿嗓音小小的,從綢被裡傳出來,有些聽不真切:“不要……表哥,你彆嚇我……”
四爺神色一滯,額間青筋迸起,胸膛起伏不定,好一會兒才平複下衝動,聲音放緩了些:“不嚇你了,乖……出來。”
躲在被子裡的幼蓁顫了顫,試探性地徐徐探出頭,剛冒出雙眼睛,就被四爺猛地伸手抓到懷裡。
幼蓁發絲被揉亂了,可憐兮兮貼在潮紅頰邊,她濕著眸,紅唇微動:“表哥,我不喜歡那個,我們就親親,好不好?”
她又握住四爺的手,放到四爺方才鐘愛把玩之處:“也、也可以摸摸這裡,表哥不是很喜歡嗎?”
小姑娘語氣太可憐,嬌顫顫地望著四爺,身子往前送,軟白玉嫩盈了滿手。如此刺激之下,血氣崩張之處更是昂烈,幼蓁又驚又懼,哭著喊:“表哥……”
淚珠都被嚇出來了,饒是四爺已是蓄勢待發之時,也實在狠不下心來強迫幼蓁行事。
隻看了一眼就嚇成這樣,真要進去了,怕不是要哭暈過去?
吃不到最香的那塊肉,不代表四爺就會放過幼蓁,手下稍一施力,就將衣衫殘破的小姑娘壓進床榻,殷紅綢被擦過幼蓁雪玉般的膚。
四爺撐在上方,熱切呼吸重重打上幼蓁臉頰,他視線下移,細細描摹過身下少女的每一個部位。
幼蓁被看得害羞,轉過頭想藏起自己,卻被四爺強硬掰過,毫不留情地噬咬上去。
*
大婚次日,棲梧院早早亮了燈。
按照規矩,皇子成婚第二日,需進宮請安,故而奴才們要早些將主子叫起,免得誤了時辰。
蘇培盛在帳外喊道:“主子爺——主子……”
他才喊兩下,裡麵人便掀開簾子,四爺一張冷肅沉鬱的臉露出來。
“吵嚷什麼!”四爺低聲斥道,掀了被子下床。
蘇培盛見四爺一副氣結不滿的模樣,準備好的賀喜話說不出口了。
不對啊,自從主子爺得了這樁婚事,心情一直很好啊,怎麼才大婚頭一天,就這麼不高興啊?
蘇培盛滿腹的疑惑,但又不敢問,隻好說道:“主子爺,該起了。”
四爺先看眼睡在裡側的幼蓁,小姑娘昨夜哭得太狠,此時眼睛還是微微腫著的,晚上抱著他胳膊才肯乖乖入睡,就為防著他又使壞。
想到這兒,四爺不自覺勾起唇,早起攢的那股子火氣散去幾分。
四爺洗漱穿戴好,吩咐將早膳擺上桌,才讓人去將幼蓁喚醒。
宜春等人瞧見自家格格雪白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痕跡,不由得紛紛紅了臉,忙找衣裳給幼蓁遮上。
馬佳嬤嬤落在眾人身後,折身去收拾床榻,從被褥間摸出一塊方帕,原是要疊齊收好,卻忽地瞧見上麵乾淨一片,什麼痕跡也沒有。
馬佳嬤嬤當即一驚,抬頭去看四爺。
四爺什麼也沒講,隻吩咐馬佳嬤嬤將喜帕收好,道:“嬤嬤,進宮後,你親手將它送到承乾宮去。”
按照規矩,這帕子送到承乾宮或永和宮都可,四爺這樣安排,是因為心裡明白,隻有皇貴妃能幫忙遮掩。
馬佳嬤嬤瞧四爺臉上不見怒色,難免心裡疑竇叢生。
昨夜這屋裡動靜也不小啊,怎麼帕子上一點痕跡也沒有?難道是沒能成事?
馬佳嬤嬤目光透露懷疑,悄無聲息地劃過四爺,眉頭皺得緊緊。
幼蓁昨夜累極,今日上馬車時還是困的,眼皮沉得上下打架。
四爺見她倦得厲害,頭靠在馬車壁上一點一點的,便伸手將人攬進懷裡,讓幼蓁靠著他肩膀休息。
“今日進宮請安,你可知該怎麼做?”四爺垂眸問。
幼蓁眼睛睜不開,暈乎著答:“嬤嬤教過的。先去給乾清宮,再去壽康宮,然後就能見姑爸爸了。”
“哦對!”幼蓁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麼,“最後還要去永和宮拜見德妃娘娘。”
四爺抬手輕撫她的發頂:“不必在永和宮待太久,你若是不習慣,就和德娘娘告辭,去找額娘。”
四爺還沒摸清德妃對幼蓁的態度,不過從十四的婚事來看,德妃對幼蓁怕是不太喜歡。
“表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放心,我在姑爸爸那裡坐了多久,就能在永和宮裡待多久。太太說我小時候挺討德妃娘娘喜歡的。”幼蓁在四爺肩上蹭了蹭,乖乖說道。
出嫁前,佟大夫人提點過幼蓁,皇貴妃和德妃都算是她的婆婆,儘管幼蓁和皇貴妃親如母女,也不能疏遠德妃,至少要一碗水端平。
以皇貴妃的心胸,哪怕幼蓁與德妃麵子上更親近些,皇貴妃也是不會在意的。
幼蓁牢記太太的話,何況她已經知曉德妃是四爺的生母,心裡自然是尊敬的。
隻是比不上皇貴妃親近。
入了宮,四爺先帶幼蓁去給皇上和太後請安,皇上照例說了幾句夫妻和睦的話,賞過東西後就放他們離開了。
等到了承乾宮,幼蓁才恢複往日活潑模樣,一進門就不住地喊皇貴妃,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親昵地貼著皇貴妃坐下。
四爺落後一步,隻能坐在皇貴妃下首。
皇貴妃許久沒見到幼蓁了,自然是好一頓摩挲親近,又讓人送上幼蓁愛吃的糕點奶酥,哄得幼蓁眉開眼笑。
趁著幼蓁低頭吃點心,皇貴妃動作輕柔地掀開她後領,往裡探了一眼。
幼蓁沒注意到皇貴妃的動作,四爺卻是瞧得真真切切的。
他向來沉穩,此時也不由得臉上一熱,羞惱地喊了句:“額娘!”
皇貴妃施施然收回手,幼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這一句,茫然地抬起頭。
皇貴妃瞥眼四爺,語氣不緊不慢:“你急什麼?額娘就是瞧兩眼罷了,也沒看見什麼見不得人的。”
隻是看到小姑娘後頸上入目的紅,痕跡都不大,布在雪白肌膚上卻是觸目驚心。
皇貴妃心裡也是如馬佳嬤嬤一般,想不通其中關竅,便找了個借口讓那拉嬤嬤將幼蓁支出殿外,又把侍奉的宮人都趕出去。
待整個正殿空了,皇貴妃才開口問四爺:“那喜帕是怎麼一回事兒?”
皇貴妃今早收到馬佳嬤嬤送來的喜帕,以為四爺和幼蓁兩人乾瞪眼睡了一晚上,怕是兄妹身份還未及時轉變過來,正尷尬著呢。
可看幼蓁那身上痕跡,也不太像啊。
四爺聽了皇貴妃的問話,臉上頓時紅白交錯,手中茶杯鬆了又緊,在皇貴妃快要失去耐心時,四爺才擠出一句:“佟家人沒教過,她不懂。”
四爺這話說得太簡潔,皇貴妃睜著眼睛想了好一會,才突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撲哧一聲笑出來。
“額娘!”四爺被迫說起洞房夜,心裡已經十足鬱悶了,這下聽見皇貴妃嘲笑他,更是覺得難堪。
皇貴妃見四爺快要惱羞成怒,隻好抬起帕子遮掩笑意,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這件事是佟家做的不厚道,額娘改日替你說說她們。”
“不必。”四爺不想自己的糗事再被第四個人知道,他早想好了對策,“還是額娘替兒子找兩位嬤嬤,到府裡教教幼蓁吧。”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隻有額娘能幫他。
卻不料皇貴妃下一刻便笑著搖頭:“你和幼蓁都成婚了,本宮又怎好插手你的房中事呢?被人傳出去總不大好聽,你還是自己想法子吧。”
皇貴妃眼底滿是笑意,表情十分促狹。
四爺卻是有點懵了。
沒有皇貴妃出手,他又怎麼找到教授房事的嬤嬤?讓他自己想法子……難不成額娘的意思,是要他自己去教嗎?!
就幼蓁那嬌氣怕疼的性子,一看便要哭,一碰就說疼,逼急了就躲……他又如何能下得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