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葉斐也不是以前那個人,瞎扯幾句也沒事兒。
“挺漂亮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旁邊有同學起哄,“昂哥長這麼帥,一定是個特彆軟萌好看的Omega!”
顧昂來了勁兒,半帶諷刺,“嗯,聽話又體貼,還會給我弄吃的。”
白斯寧疑惑,“這麼甜蜜乾嘛分手?”
“這就不好說了。”顧昂指尖敲著桌麵,似是而非,“秘密。”
“切...... 沒意思。”喝多的白斯寧人狠心大,把頭轉向另一邊,“葉神呢?”
葉斐已經吃完,靠在椅背裡閒散地點了一根煙,“有過。”
顧昂震驚,不可置信地看了葉斐一眼。
媽的,以前騙老子說沒談過戀愛,騙鬼呢!
葉斐繼續說道,“挺漂亮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表情認真,不像玩笑,神情之間還帶了點兒遺憾。
顧昂捏了捏耳垂,這話怎麼有點兒耳熟?
這人好狗,抄他的台詞。
旁邊人還想繼續問下去,被葉斐冷淡地眼神嚇住,這個目標的八卦就戛然而止了。
顧昂的意識還停留在上一段兒。
葉斐在他之前竟然還有過彆人,那人是誰?
這狗前夫,死騙子,蠢渣男。
越想越氣,顧昂把旁邊的燒酒頗有氣勢往麵前一砸,一杯一杯當水喝。
等到眾人快要散場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滿腦子像倒滿了酒精,混沌得慌。
顧昂恍惚間聽到有人陸陸續續撤了,搖搖晃晃站起來,“服務員,掛我帳。”
葉斐把人按回去,“你醉了。”
“我沒有,我酒量好得很。”顧昂仰頭看他,視線聚焦,“室友,要不我們回去接著喝?”
葉斐懶得理他,起身把鬆開的襯衫領口扣好。
其他的同學都三三兩兩的勾著肩膀往外走了出去。
白斯寧擔憂的看了顧昂一眼,“我和你一起去把他弄回去?”
“死不了,我把他架回去。”葉斐垂眼看著滿臉緋紅的顧昂,嘴巴裡還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白斯寧縮脖子,“你彆對他動粗....... 昂哥人挺好.......”
他怕顧昂喝醉挑事兒,明天早上起來就聽到被殺人滅口的噩耗。
葉斐閉了閉眼,“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哦,行。”白斯寧一步三回頭,葉神眼神有點兒狠,怕再次見到顧昂就是天人永隔。
等到房間裡已經走得空空蕩蕩,葉斐才蹲下來拉了拉顧昂的衣服下擺,擋住露出來的白皙的腰,“能走嗎?”
顧昂不說話,愣愣地看著他。
突然朝他伸出了手,懸在空中。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抱。
葉斐無奈背過身,就著人的姿勢把顧昂一把拉上後背,隨即雙手抓過來纏上脖子,“抓好,摔倒了我不負責。”
“吵死了,閉嘴。”語氣挺凶。
葉斐抿了抿下唇,把火氣壓下去。
行,不跟醉鬼吵架。
月河樓就在學校附近,幾分鐘的距離,背個人倒是輕而易舉。
隻是這人,不太/安生,竟瞎折騰。
今晚月色很好,月亮通透清澈,照得一地明晃。
可惜賞月的人,幾乎不省人事,沒那份風情。
一路顛到宿舍樓邊兒,顧昂忍不住亂動了幾下,勾著喉結的手開始使勁兒。
葉斐麵如冰山,感覺自己脖子要被擰斷。
“鬆開點兒。”
“老子不呢。”顧昂那股子囂張氣勢回來,雙手收得更緊,一邊抱怨,“你彆晃來晃去,我快吐了。”
聽聽,這都什麼話。
葉斐真的想把人從旁邊的赤河裡扔下去。
他雙手墊著大腿,輕鬆調整了一下姿勢。
掌心正細致地感受著貼合的溫度,又換來一聲不滿,“彆晃!我快吐了!”
“你要掉下去......”
話音未落,顧昂張口,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吐了葉斐一身。
他倒是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酸水,就是衣服全染上了一股酸澀的味道。
猝不及防,提神醒腦。
葉斐那點兒微醺的酒意被吐散了,迅速把人從背上弄下來,“你要吐能不能提前說?還吐嗎?”
顧昂蹲在地上,用他的衣服下擺擦了擦嘴,又嫌棄躲開。
“你好臟,離我遠點兒。”
葉斐垂眼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襯衣:“.......”
我臟,不看看是誰弄臟的。
他的耐心已經宣告全部磨滅,溫柔的紳士破了常規。
顧昂手垂在膝蓋上半蹲著,揚著臉吹晚風,沒有起來的意思。
像是懶貓在耍賴,恨不得再打兩個滾兒。
葉斐速戰速決,直接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扛在肩膀上,快步走回大樓。
宿舍門打開,他沒放下人,勾著顧昂直接塞進了浴室。
房間不大,兩個人擠著就顯得有些擁擠。
空氣像是被抽乾,隻剩下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顧昂懶懶地坐在地上靠著牆,地上還殘留了一點兒水珠子,浸得大腿有些發涼。
他意識些許清醒,眼神仍帶著幾分迷茫,“你乾什麼?”
葉斐垂眼看著人,似笑非笑,不發一言。
他一手抓著花灑,一手緩慢地,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