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自己姓魯了,還能不是這個實驗室的員工?
“趕緊去更衣室把衣服換掉,奶茶也丟了。也就是你小子運氣好,要是遇到了老王,非得扣你的績效不可。”
“感謝,下次部門之間聚餐,一定敬你兩杯。”
葉斐麵帶敷衍著說著恭敬的話。
工作銘牌上“魯人甲”三個字這麼顯眼,我還能不知道你姓什麼?
魯人甲拍了拍葉斐的肩膀,便鑽進了電梯門右手邊的工作室。
葉斐見人離開,憑借之前記憶找到更衣室,防護服是全副武裝,遮擋完畢,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
他靠著光子破解卡一路突破到了頂層。
這一次目標點是一台大型的民用量子計算機,隻需要把家族族徽上傳本地,就算占領。
葉斐隨便找了個接入口,將準備好的駭客程序載體光盤插入。
“程序開始啟動......”
“遭遇防火牆......”
“預計突破防火牆用時計算......”
“需要60秒,開始倒計時.....”
“59”
“58”
......
“嗯?”葉斐瞳孔微動,察覺不對勁。
上一次,明明隻花了十秒鐘,怎麼現在還有了防火牆這種東西?
不止是葉斐有點兒迷惑。
正在上課的林修永此刻也很懵逼。
“有人嘗試突破七號實驗室的防火牆?”
看著通訊儀彈出的提醒,林修永咬著大拇指的指甲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哪邊的勢力偷資料偷到我這兒來了?”
“雖然隻是借著這個實驗室打掩護,把他們的準量子計算機作為算力工具來進行實驗數據計算....”
“其中也沒什麼有用的數據......”
想到這裡,林修永雙眼閃過一絲狠意。
“能追到這裡,實力不容小覷。”
“憑借那些冗餘在電腦上的廢棄資料殘骸,對方應該也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便.....”
“徹底毀了吧。”
手中按下爆破裝置的“確認”按鈕,林修永重新抬起頭來看向黑板。
隻是這一次看向老師的雙眼有些出神。
.....
另一邊,實驗室內的葉斐還沒想明白,就看到屏幕上的數字突然急劇變化。
“56...55...54.....”
“.....3...2...1”
“我操!” 葉斐暗罵,後背汗毛乍起。
來不及細想,他立刻起身全力朝著窗戶衝過去。
“轟!!!”
破窗而出的葉斐伴隨著巨大的火光!
“這個坐標點竟然自爆了???”
被爆炸形成的暴風卷出大樓的葉斐,靠著極其出色的身體素質和家族提供的遠距離吸附槍,把自己重新拉回到大樓外側的牆上。
葉斐趴在三十三層的牆外,看著那一股股肆虐火舌從頂樓往外揚著,心裡充滿疑惑的問號。
兩世這麼多次任務執行以來,這還是頭回碰上坐標自毀。
綜合了已知信息,也完全沒辦法確認這種奇葩情況到底真的是純粹偶然,還是對手設下的陷阱。
當夜,處理完因為爆炸而被各種金屬碎片紮入的後背,葉斐才慢吞吞返回宿舍。
對軍人來講不算重傷,但後背的灼燒感絲毫沒有減緩,傷口讓信息素肆無忌憚地往外湧。
強烈的白蘭地氣息包裹著身體,壓不下去。
葉斐站在宿舍樓下看向404的陽台,燈已經熄滅。
他在猶豫,要不要上樓。
如果顧昂還沒睡,現在帶著這一身信息素回去,顧昂扛得住麼?
傷口讓他輕輕地嘶了一聲,葉斐垂眼咬了根煙,陷入沉思。
宿管阿姨正出門溜達,見到站在門口的葉斐,“怎麼還不回去睡覺?你們這屆學生就是難管理,天天往外跑。”
“我抽完煙上去。”葉斐吐了口霧,揚了揚手中夾著的煙。
“抽煙傷身體,滅了滅了。”宿管伸手搶過煙,碾滅在旁邊的垃圾桶,“哪個宿舍的,我跟你上去。”
葉斐無奈,“404,行,我現在就回。”
沒想到有一天還得被宿管阿姨追著回房間,葉神臉上有點兒掛不住。
兩人站在404門口,葉斐轉身看著阿姨,“我到了,您放心,我不亂跑。”
“進去吧。”阿姨看著人輸入密碼,這才放心下樓。
葉斐推門進去,還沒開燈,就被一個身影按在門上。
後背撞上門板,痛得人神經抽緊。
“驚不驚喜?”顧昂出聲,很快就發現不對。
密閉的小房間裡,濃烈地白蘭地幾乎是席卷而來,爭先恐後的侵入他的身體。
每一縷都帶著強者的壓製和侵犯,像一張細密的網,把他整個人牢牢鎖住,動彈不得。
隨後,那氣味又變成一隻猛獸,把他擊倒在地。
體內每個細胞都在勸導讓他臣服。
他感覺靈魂都飄了出去,雙腿綿軟,幾乎是要順著葉斐的身體滑下去。
顧昂咬著牙站穩,臉上血色全無。
從指間到骨節都在不停地顫,他緊繃地後背幾乎要彎成一張弓,下一秒就要被折斷。
“這他媽的......”顧昂感覺冷汗落下,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你信息素收一收。”
葉斐聲音很輕,抬手把旁邊的燈打開,“我已經儘量克製了,受了點兒傷。”
顧昂這才發現葉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幾乎是毫無血色的發白。
“受傷了?嚴重嗎?”聲音出口,顧昂才發現自己連帶聲音都在顫抖。
葉斐嗯了一聲,扶住幾乎要軟下去的人,“處理好了,小傷。你離我遠點兒。”
顧昂想挪動腳步,卻發現根本支配不了身體。
白桃烏龍的氣味已經完全被白蘭地給勾引了出來,整個房間纏繞著茶香和酒香,讓人迷醉。
葉斐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腰間,差一點點,就可以勾起衣角。
伸進去,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探索、點火、放縱、沉淪。
“我動不了。”顧昂閉眼,抖著聲音遲遲才回了一句。
他覺得自己變得特彆奇怪,跟以往易感期完全不同的失控。
他壓抑不住體內的燥火,想要拋開一切沉溺於愛/欲。
這人就站在麵前,聖人邁下神壇,就可以救他於折磨。
顧昂顫著眼睫,理智幾乎崩潰。
真的不行,想跟葉斐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