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著這股痛意讓自己從瘋癲的狀態裡恢複了些許。
林修永沉吟了幾秒,“我明白了,赤焰軍校作為帝**隊的最強造血機,外人不太可能下得了手,是否需要我在學校裡......”
林修永把頭貼在酒杯上,冷哼了一聲, “可以,給他們製造一點兒樂子也不錯。讓他們在學校裡都給我心驚膽戰,彆想安生。”
林修永挑了挑眉,等待下文。
“作為這一次讓你出手的補償,我會吩咐一下,讓他們對你的資源傾斜加倍。”
說完,陸長白掛斷光影通訊。
隨後,他立刻將身邊一大堆的紙張裡,掏出了一堆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紙,然後就在上麵瘋狂的寫寫畫畫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嘀咕道:
“報仇麼,這才叫做計劃啊,愚蠢的哥哥。”
“我想你了,愚蠢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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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理論課,聽得顧昂頭腦發脹。
不過是紙上談兵,沒什麼意思。
顧昂伸了個懶腰,隨口向旁邊的白斯寧問道:“今天中午準備吃點兒什麼?”
白斯寧幽怨地看了眼課程表,又更加怨念地掃了眼顧昂。
“昂哥,你是真把我當成秘書使喚了啊。下午要上課,就去食堂吃吧。”
顧昂半真半假的打趣了一句,“等我成了五星上將,你巴不得成我秘書。”
他很懷念,和白斯寧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如果真能順著時間走到那一天,他會拚儘全力改寫結局。
白斯寧想回懟,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得,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突然看到葉斐急匆匆的從自己身邊路過,開口喊道:
“葉神,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啊!”
“不了。”葉斐頭也沒抬往外走,表情高冷疏離。
“可惜,要是葉神昂哥都跟我一起吃飯,一定倍兒有麵子。”
顧昂賞了白斯寧一後腦勺,嗤笑道,
“瞎想什麼,要不我和葉斐一左一右站在你身後半步?同時有兩個宇宙猛A當你跟班是不是更爽啊?”
白斯寧縮了縮肩膀,聲音弱下去,“不是,昂哥。我也沒有......那麼膨脹。”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了食堂,人滿為患。
聽說出了新菜,一人來了一份,隨便找了個角落便坐了下來準備開動。
顧昂筷子伸向蝦丸,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去。
天生的洞察力讓他察覺,這味道,不太對勁。
本來自己就處於AO激素格外活躍的時期,對於異樣也格外敏感。
這一口下肚,顧昂明顯感覺到體內有一小撮激素開始不可控製的紊亂了起來。
問題倒也不大,吃多了,那就說不準。
顧昂想到上次慘絕人寰的小龍蝦,皺了皺眉。
他立刻出手,抓住正打算把滿滿一大勺飯菜往嘴裡塞的白斯寧。
“彆吃了小白。”
白斯寧愣愣的看著他,筷子一抖,蝦丸掉進盤子裡,哐當一聲。
“怎麼了?昂哥。”
顧昂把餐盤推開,扯了一個笑,拎著白斯寧的衣領就往食堂外走。
“媽的,今天食堂的飯菜像是被下了毒,難吃得要死。一會兒我給月河樓打個電話,讓他們送些外賣到寢室來。”
一臉苦悶的白斯寧突然活了過來,激動吼道,“跟著昂哥有肉吃,我超愛!月河樓!”
顧昂帶著白斯寧回了宿舍,剛好外賣送到,兩人埋頭苦吃,不發一言。
網癮少年白斯寧一手刷著論壇,一手迅猛地往嘴裡塞著東西,突然“臥槽”了一聲,噴了顧昂一身的飯。
雪白的襯衫上被沾染了一些不明飯菜,還有一些濺了出來的湯汁。
顧昂愛乾淨,皺著眉把衣服解開,拎了件新的換上,“你好惡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出了大事。”白斯寧指著論壇,“我太震驚了!今天食堂集體中毒,好多學生都送到校醫院去了。”
他拍了拍胸口,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還好我們倆及時住口了,感謝昂哥又救我一命。”
顧昂換好衣服回到餐桌,“什麼中毒?”
“你自己看。”白斯寧心大,很快平靜下來繼續胡吃海喝,“下午的課取消了。”
顧昂被那一口飯噴得沒了胃口,蹲在椅子上快速瀏覽著赤焰快報。
中毒目前仍然原因不明,中毒學生高達兩百來人,事情看起來挺嚴重。
赤焰是最頂尖的軍校,能進來下毒,背後一定不簡單。
顧昂沉思,最近學校實在是不太/安生。
這些事情,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呢。
下午他把白斯寧打發回去,睡了會兒午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
最近分化後的第二大毛病,有些嗜睡。
顧昂撐著昏沉沉地腦袋發愣,又刷了一會兒學校論壇,一不留神已是大半夜。
事情沒有任何進展,整個學校謠言四起,結合頭天的敵國間諜什麼的,總覺得這事兒,跟自己脫不了乾係。
外麵樹林沙沙作響,任何風吹草動落入顧昂耳朵,都是異常。
他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沒有監控,外麵也沒藏人,一身的警惕稍微安心了些。
顧昂拿著浴袍去衝了個澡,正在吹頭發,聽到門鎖響動。
他快速放下吹風,帶子都沒來得及係上,衝出浴室,肌肉緊繃。
果然有人來了。
門鎖打開,看到葉斐拎著箱子站在門口,看起來微微地喘。
顧昂鬆了口氣,放下戒備,“你怎麼回來了?”
葉斐拉著箱子往裡走,抿著唇不發一言。
中午他拜托父親去查了昨晚的事情,後來就聽說食堂中毒,一顆心擔憂地沒辦法做正經事。
他想著,既然顧昂已經被暴露,躲著也是無濟於事。
不如搬回來,出了事他能貼身保護。
顧昂見人不說話,擰了擰眉,“問你呢,怎麼回來了?還拎著箱子?”
葉斐動了動嘴唇,“小白家的床,實在是太硬了。”
顧昂撓頭,半乾的頭發滴了滴水進領口,微微地癢。
他胡亂動了動,把領口敞得更開。
“我就說,那床真的很硬。”
葉斐見人沒事,還舒服地洗了個澡,卸下擔憂。
隻是這人知不知道,浴袍帶子散了,內褲都沒穿,合適嗎?
他喉結微滾,重複了一遍,“真的,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