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天下第一喜歡誰(2 / 2)

其實薑翎在說請老師補課的問題。這次不是給薑煜請,是給她自己請。

任務完成後,是離開這個世界,還是像常人一樣過完一生?當時與係統簽訂的條約並沒有詳細說明,隻說視具體情況而定。

這個世界有許多她十分感興趣的知識,想儘快學會並掌握,除了完成任務,她也應該在任務過程中有所收獲。不止是親情,還有知識、理念。

“安安不用著急,像其他小朋友一樣,慢慢長大。”

“你現在還小,學那麼多會很累的。”

“是不是哥哥補課,沒有人陪你玩,才想和哥哥一起學習?”

養女兒當然和養兒子不同。時琛對女兒就沒有太高的要求,隻希望她平安快樂,無病無災。對哪方麵感興趣,就學一學。

至於薑煜,過兩年就成年了,不學點東西,如何自立?

“我心裡隻有學習,學習令我快樂。”薑翎發自內心說道。

薑煜也聽到了,再度想起妹妹的夢想,十分自豪。她可是要考清華的小天才!

“……”時琛一時間深受震撼。他這麼小的時候在乾嘛?想不起來了,肯定不是在學習。

“我真的很想學習,幼兒園教的東西太簡單了。”薑翎認真道。

時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安安很聰明,記憶力特彆好,劇本看兩三次就能背。幼兒園隻教最基礎的內容,比如拚音,一些常用字詞的寫法,簡單的加減法,幾何圖形的辨認,日常英語單詞等。主要是培養小孩子的興趣,為以後的學習打基礎,並沒有強製要求小朋友掌握,考試分數製是為了培養競爭心理。

既然孩子想學,那就不能耽擱孩子。時琛決定也給安安請幾個老師,看她喜歡學哪方麵的東西,以引導為主,可千萬不能累著。

“小煜,你班上的同學想來看你,要是你同意的話,就安排個時間,家裡也好準備準備。”

薑煜被時琛這麼喊,整個人都怪怪的。

暴躁,生氣,卻發不出脾氣。

還小煜,不知道的人說不定以為是小玉,叫小姑娘呢。時奶奶也叫過,薑煜不生氣,時琛就不太行。

其實,更小一些的時候,他還記得媽媽叫他煜寶寶,也是個令人臉紅的稱呼。

“等我好了再出去找他們。”薑煜想了想那幾個小弟,覺得自己不能丟了麵子,現在這樣,木乃伊似的,怎麼和人解釋?還是等好了再請他們吃飯吧。

即使薑煜隻是簡單回應,時琛心裡也怪高興的。

這還是薑煜搬過來以後,第一次和他正麵交流,平時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

難道是因為那幾篇作文?要是作文有奇效,時琛不介意薑煜多寫一點。大家都是搞文學創作的,或許這就是一脈相承吧。

一晃,兩周過去,薑煜恢複能力好,繃帶終於能拆了。

凍傷的地方沒有留疤,整個人白嫩不少,以前留下的老繭,磕磕絆絆留的疤痕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薑煜歸功於自身武力值的突破,達到了脫胎換骨的境界。這個大秘密卻不打算與旁人說,等他探索出結果了,再慢慢教給安安。

“今天去個地方。”時琛一直在等薑煜拆繃帶。

“要庭審了。”

直接動手的人早已伏法,證據確鑿。背後指使的人也找了出來,刑期都定好了,隻等薑煜親眼見證。

時琛至今還留著他們,是想讓薑煜出口惡氣。不然,直接告訴他那些人都進了局子,或者成了骨灰,有什麼意思?

骨折好的慢些,就算可以行走,時琛也不敢讓薑煜冒險,必須好徹底了才能從輪椅上下來。

“安安也去?”薑煜問。

“當然要去。”時琛從來不認為小孩子的世界必須一片純白,她總要去認識這個世界。

“嗯。”

薑煜不吱聲了。

時琛大概也明白,這是同意的意思。

天冷得很,又快過年了。

這可能是今年最後一次庭審,大家都希望儘快結束。罪名定得很清楚,直接宣布結果就好。

像這種陰暗的事,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

不止是為房產,還有商業競爭、砸場子、車禍、黃賭毒等種種,隱藏在城市中,一旦露出,就會迎來雷霆萬鈞。早在薑煜之前,已經又不少人間接受害,查不出凶手,黯然離世。這次出主意買凶的人,也沒個好下場,就連背後的大腿都被斬掉了許多條。

薑煜出現在這裡,出乎那些人意料之外。

他已經與之前不同,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那雙眼睛帶著濃烈的森寒殺意。膚色蒼白,久久不見天日,要不是還坐著輪椅,現在又是白天,說不定會叫人以為是惡鬼複仇。

他居然沒死?

時至今日,動手的人已經清楚,這次是撞上鐵板了。誰都沒想到,不過一個孤兒,會有那麼硬的後台。

原本以為他死了,想著拖了個高門大戶的貴公子一道死,值了,沒想到這人還活得好好的。通身氣質愈發凜冽,還有種說不出的貴氣。

為了一個沒死的人,把他們的命全搭上了!一想到這裡,心中便生出一種瘋狂的不甘和怨恨。

戴著手銬、腳鐐,絕無反抗能力。就算咒罵也無濟於事,隻會令處境更糟糕。

而對方,卻從此直上青雲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的腿已經瘸了,估計站不起來了,嗬嗬……

薑煜突然站了起來,往外走,打算上個廁所。

一時間,場內氣氛怪異。

驚愕、不甘、後悔、怨恨等種種情緒交織。

薑煜一言不發,冷冷看著那些被打成豬頭的人被押送離開,一一從他麵前經過。

死刑,死緩,無期。

時琛倒很擔憂薑煜的腿,還沒好徹底呢,現在就站起來了,還走路,該不會影響恢複吧?

等那些罪犯全被押走,一個不剩,薑煜才重新走回去,坐上輪椅,額上已經有了層薄汗。

“……”時琛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或許這就是兒子吧。

看,安安捧著一本《刑法》看得正認真,多聽話多懂事的小棉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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