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目光看向突然出現的五十嵐。
“沒錯,是他。”
聽到他們確定,五十嵐急切開口。
“他現在在哪?”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三年級的人打量說道。
“聖德醫院。”
得到了消息,五十嵐道謝過後轉身就要走,卻不料另一個男生拽住他詢問。
“喂,小鬼,你是他什麼人?”
五十嵐想到剛才他們說的話,就氣的渾身顫抖,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很有修養的客氣道謝了,但這群家夥真的讓人討厭。
他猛然試圖將對方的手甩開。
“與你無關,請你們在埋怨隊友之前,先看看自己,明明自己也打了個兩連敗,也好意思把責任推卸,就因為出賽的是後輩,所以就覺得處處不如你們?
我承認選手在參賽前受了傷是自己的責任,但作為隊友,非但不關心同伴傷勢,還要往他心上紮一刀,真是讓人惡心。”
說道最後,五十嵐提高聲音,目光淩厲的看著那人。
“放開你的手,聽懂了嗎?”
這還是五十嵐第一次發火,幸村幾人都被他驚到了。
幸村雖然還有點懵阿嶽為什麼突然發火,但現在和對方起衝突是不理智的,他拉住五十嵐。
“阿嶽,先冷靜一下。”
那幾人聽著五十嵐指責的話,頓時一個個都冷下臉。
“你有什麼立場說話?”
“你懂什麼,他受傷了完全可以申請替換選手,是那家夥非要逞強的。”
“就是,明明是最關鍵的一局,就因為他逞強帶傷出賽,導致我們整支隊伍都止步八強了,他做出這種決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團隊。”
五十嵐相信鳳凰前輩能這樣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沉著臉反駁。
“最關鍵一局?不要再為自己的實力不濟找借口,你們前兩場比賽一局沒贏,憑什麼把所有壓力都強加在他身上。”
一直沒出聲的隊長赤田祐介盯著眼前的小家夥語氣嚴肅出聲。
“小子,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看樣子你也在打網球吧,這個舞台對你而言太早了,如果有一天,你能站在這裡,你就會知道世界的殘酷,仁慈是最愚蠢的東西。”
就當其他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赤田祐介抬手攔住了他們接著說道。
“他是因為救人負傷的,你先去看他吧。”
賽場這邊還需要他們暫留,等全部結束,他也會去醫院看那小子。
雖然他承認那家夥實力確實出眾,但明知有比賽的情況下,還是選擇了仁慈,間接導致比賽失利,哪怕他們確實沒有贏一局,但平等院也有不可否認的責任。
五十嵐聽他這麼說,慢慢冷靜下來,不過他還是不認同這些所謂的隊友一臉埋怨的說出那種話。
“很感謝你說這些,不過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站在了這裡,我相信和我並肩的同伴絕不會是這樣。
作為團隊,他們會和我一起分擔壓力,無論輸贏,大家都會一起承擔結果。”
說著他看向了幸村、真田和柳,如果是他們,就絕對不會。
幸村淺笑眨眨眼,真田點頭,柳蓮二目光認同
五十嵐表情認真開口。
“或許你們心裡有遺憾,但也不要直白的把刀插在隊友心上,因為團體比賽,大家先是一個團隊,之後才是比賽。”
說罷五十嵐就不再理會他們直徑離開。
臨走前,五十嵐鞠躬道彆了越前哥,還讓幸村他們自己去出行接著玩,他要去醫院看一下。
哪知真田哼笑一聲。
“剛在一分鐘前,某個人明明說我們是一個團隊的,現在就要撇下隊友單獨行動了嗎?”
幸村為弦一郎的話點讚,他同樣輕哼一聲。
“怎麼?是不是不想讓我們見識一下這位仁慈的前輩。”
柳蓮二語氣帶著絲絲笑意。
“剛才的話很帥,我表示認同,不過你也要言行一致啊,你自己去醫院讓我們去玩?這我們可做不到。”
五十嵐有些動容的紅了眼眶,他深吸一口氣。
“那就拜托大家了!”
能夠陪他一起過去。
幸村他們相視一眼,看得出那位前輩對阿嶽來說很重要,若是看到他受傷的樣子,他們不希望阿嶽太難過,一起去還能寬慰一下某個愛哭鬼。
相處了這麼久,他們都發現了,阿嶽真的很容易紅眼眶,雖然每次他都會反駁沒有,但他那白皙的皮膚,紅了眼尾就非常明顯。
見他們離開,越前龍雅挑眉。
看來幾年後的世界杯或許會很有意思,不過那時候可就和自己沒關係了,但他很期待看到那小家夥站在這個比賽場上。
五十嵐打車來到了聖德醫院,他在確認了病房號時,卻停住了腳步,一想到前輩有可能躺在病床上,他都不敢看。
他真的很討厭醫院這個地方。
真田找到了地方。
幸村見阿嶽停住,他小聲說道。
“弦一郎,你先看一眼。”
真田點頭,微微在門上的玻璃窗探頭,目光微怔說道。
“看起來好像還好。”
柳蓮二也探頭看了一眼。
“嗯,確實。”
五十嵐小跑過去,趴在玻璃上,隻見平等院並沒有想象中躺在病床上,他起身坐起,似乎要倒水吃藥。
察覺到目光,平等院突然看了過來,剛好和五十嵐目光對上。
平等院目光一怔,明顯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看錯了。
五十嵐敲敲門,便推門進來了。
看到他平等院顯得很意外。
“小嶽?你怎麼會在這兒?”
五十嵐看著他身上纏著繃帶,額頭也纏了幾圈,突然又想起了那些家夥埋怨的話,撇撇嘴忽然就沒繃住。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明明不想哭的,每次都忍不住,一定是這個身體淚腺太發達了,所以他才會很愛哭。
“怎麼才幾個月沒見,你就成了這樣?”
平等院麵露無奈,衝他招招手。
“既然來了就幫忙倒點水吧,胳膊有點抬不起來。”
五十嵐氣呼呼的走過去給他倒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