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訓,切原並沒有到場。
五十嵐有些可惜。
“果然他不來嗎?”
真田冷著臉。
“不守紀律的人,部裡不需要。”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沉聲又補上一句。
“倒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資質。”
五十嵐看著他一臉嚴肅撲哧一笑。
“弦一郎你好像格外喜歡他嘛。”
真田瞥他一眼。
“隻是稍微看好一點。”
切原這邊趴在桌子上一臉糾結,他抓狂的揉著頭發。
“明明昨天才放狠話,今天就加入也太沒麵子了!至少要打敗他們當中的一個家夥才可以!”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麵前翻開的網球月刊又清楚的告訴著他,概率為零。
無論是昨天那個副部長,還是教練五十嵐都不是省油的燈,更彆說還有擅長數據的軍師以及小學時期就揚名全國的神之子。
切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可惡,根本就沒有勝算嘛!”
就在他極度糾結的時候,班級裡的同學活躍了起來。
“呐呐,聽說了嗎,我們班要來一個國際生。”
“班長在老師辦公室看到了,淡金色的頭發,超級可愛。”
“誒,我聽說他剛剛十一歲,比大家都小一年。”
“是嗎,應該是跳級了吧。”
切原嘁了一聲小聲嘀咕。
“不就是國際生,話說那家夥聽得懂日語嗎,要是聽不懂考試可就不妙了。”
第二節課前,班主任就帶著人過來了。
“大家都安靜,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剛通過國際生考試的藏兔座同學,藏兔座年紀比較小,而且來日本時間不長,大家要多多幫助他哦。”
老師讓他自己也介紹一下。
藏兔座微微點頭,用著還算流暢的日語開口。
“我叫莉莉亞安德.藏兔座,今年十一歲,是為了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才來立海的,希望之後和大家能相處愉快。”
藏兔座這話一出,同學們都八卦了起來。
“哇,居然是來追人了嗎。”
“誰啊,難道是我們班的?”
至於是誰,藏兔座並沒有說,老師讓大家重新安靜下來才安排道。
“藏兔座你就坐在切原同學旁邊吧。”
說著他指了指切原的位置,剛好旁邊還空著一個,原本坐那的同學在因為身體原因,辦理了退學。
課後,切原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國際生,明明才十一歲,個頭倒是不小,甚至看上去都有二年級的身高了,那家夥接近一米七了吧。
藏兔座察覺到目光,他看向切原。
“切原你知道網球部在哪嗎?”
切原現在一聽到網球部三個字就一個激靈,他瞪著眼盤問。
“你問網球部做什麼?”
藏兔座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他為何反應這麼激烈。
“下午要去部裡報道,之前提交了申請,但因為入學格外的考試耽誤了幾天。”
切原沒好氣的給他隨便指了個方向。
“哦,那你到那邊過去就好了。”
話落他又忍不住開口。
“你也打網球?”
提到網球,藏兔座就興奮了起來,而且一興奮就會說英文。
“是的,我為了一個哥哥來的,去年他成功獲得了全國冠軍,我在雜誌上看到了。
我很想和他一起打球,但我們相差兩個年級,等我一年級的時候,就隻能和他再一起一年,但我不想隻有一年,所以我跳級來了立海。”
切原就聽著他興奮的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但自己卻完全聽不懂。
“呃、你用日語。”
藏兔座意識到自己的激動,他輕咳一聲。
“就是很高興可以來到立海。”
切原一臉不相信,雖然自己英語不好,但你也彆拿我當傻子啊,剛才說了那麼一大堆,難道翻譯過來就隻有這一句?
藏兔座衝他眨眨眼。
“快上課了,一會兒再聊。”
午休的時候,藏兔座沒有帶便當,所以去學校商店買了麵包和酸奶,回來見切原還在抄單詞,就丟給他一個麵包。
“真是辛苦,當慰問品給你了。”
切原道謝,但看到頭大的英文還是氣急咬牙。
“這根本就記不住嘛!”
藏兔座完全不能理解如此好記的英文為什麼會記不住,他探頭看了一眼切原寫的單詞,光是一個Apple就寫了一大頁。
“你記憶的方式都是這麼笨拙嗎?”
切原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你是外國人當然覺得容易啊,如果說風涼話就不必了哈!”
藏兔座把英語書翻開,其實老師的發音也很不標準,他在日本這些年,除了阿嶽哥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很日式的口音,聽起來相當彆扭。
不過看著切原同學頭大的模樣,他還是簡單講解了一下。
“你不能一個一個單詞死記硬背,效率太低了,都是有記憶規律的。”
說著他便給切原列舉出來,剛開始切原還一臉不願意接受,但慢慢地似乎好像聽懂了一點點。
下午上國文,國文可是藏兔座頭疼的科目,老師提到的一些典故引例他完全不懂。
這下切原算是得意起來了。
“傻眼了吧,聽不懂了吧,來,讓我告訴你。”
切原給他解釋著內容,但藏兔座卻越覺得不對勁。
“確定沒有問題嗎?”
切原撇嘴反駁。
“你這是在質疑我,怎麼說我也是考進立海的,學習方麵當然是沒問題。”
藏兔座微微蹙眉,他指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