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攔住他,順手拿起聽寫的紙看了一下。
前麵的都還OK,後麵就一塌糊塗了。
但學習這種事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隻花一晚上記不住也可以理解,況且他們白天練習的強度也不小。
五十嵐抓住真田又揚起的手。
“我不是慣著他,是考慮實際情況,赤也的學習你也知道,他原本就基礎薄弱,一晚上時間能記住這些很不錯了。
你為他好,大家都明白,赤也自己也清楚,但總要給他一點進步的時間,我相信他肯定沒問題。
這樣吧,讓我來監督。”
真田聞言雖然依舊黑著臉,但他把準備鐵拳的手放了下來。
不過對於五十嵐的最後一句話,他表示懷疑,畢竟他老是慣著那小子。
“如果你來監督,那麼我需要看到結果,網球部絕對不允許出現不合格的家夥。”
五十嵐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傻缺孩子。
“就用期末考赤也成績合格來證明。”
真田一臉嚴肅,他抱臂沉著嗓音退讓一步。
“那好,五十嵐你記住今天說的,如果他不合格,你有連帶責任,我不會手軟。”
說罷真田警告的看了一眼切原這才離開。
房間裡隻剩他們兩個,切原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五十嵐也沒開口,屋外藏兔座見副部長黑沉著臉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探頭查看房間情況。
五十嵐遞給小兔一個眼神讓他暫時回避。
藏兔座了然,臨走前順勢還關上房門。
房間內安靜地誰都沒有先說話。
下一秒,切原卻突然一把抓住自己那張聽寫糟糕的紙,整個人克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因為低著頭,五十嵐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從此刻的反應來看。
切原哭了。
五十嵐微微蹲下身體,歪頭看向他的臉。
“赤也,你哭了?”
切原呼吸慌亂的吸了一口。
“沒、沒有。”
五十嵐無奈,他捧起傻缺孩子的臉,就見眼淚還在呢,根本來不及擦。
切原羞赧的試圖拍掉他的手。
“煩死了,我都說了沒有!”
五十嵐被他死不承認逗樂了,順手用兩個大拇指給他把眼淚抹掉。
“不就是學習落下一點嘛,又不是什麼大問題,難道赤也沒自信追趕上來?要相信自己,都能考到立海大,學習這種事不是手到擒來?”
切原眼神不自在亂飄,他撇撇嘴小聲開口。
“我、我不是因為這個。”
“哪是因為?”
“五十嵐學長,你為什麼相信我?”
五十嵐無奈一笑。
“我有過質疑你的時候?”
說著順勢抽了一張紙給他擦擦臉上的淚痕。
切原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有,學長每次都相信他。
想到這裡,切原有些不自信說道。
“副部長打人可疼了。”
言外之意就是連帶責任的話,可能會吃副部長的拳頭。
五十嵐沒好氣地瞅他一眼。
...“所以你要努力,告訴我,你期末考能不能合格!”
切原弱弱應聲。
“能……吧。”
五十嵐驟然一頓,隨即佯裝黑臉,聲音淡淡說道。
“哦,那我還是把弦一郎喊回來吧。”
切原一聽連忙拉住。
“不要啊,再讓副部長監督,我怕我會被副部長的拳頭打死。”
五十嵐挑眉重複問了一遍。
這次切原果斷開口。
“能,我行的!”
有了保證和信心,五十嵐也算放心了,他拿過期中考的卷子拍了拍書桌邊的椅子。
“那這會兒就開始複習。”
“誒,現在?”
“?所有人都在抓緊一切時間溫習功課,你要放棄治療?趕緊擺正態度,我來給你輔導。”
五十嵐盯著他學習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回到房間,幸村合上手頭的數學課本。
“阿嶽給赤也去輔導了?”
五十嵐說的嗓子都有些冒煙,他點點頭喝了些水,緩了一會這才感歎。
“講道理,我現在真心體驗到了老師的不容易,有時候學生說懂了,其實根本還都是一團亂。
剛才我給赤也簡單講了一下時態,他滿口說聽懂了,結果什麼都不是!”
想起來就已經開始頭大了。
幸村一臉哭笑不得。
“難怪弦一郎老是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