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剛揮動了幾下球拍,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
隻見貝克帶著一臉和善笑容,語氣十分客氣。
“幸村同學嗎?不介意我坐在這邊吧。”
幸村微怔,他不太理解美國隊的教練為何會過來,不過對方如此客套,婉拒的話在嘴邊頓了頓還是咽了回去。
“您請便。”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貝克繼續做熱身練習。
貝克看著幸村不斷進行揮拍,直到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畢竟特意找來自然是要做一些事。
“可以聊聊嗎?”
幸村握著球拍的手一滯,他停下動作,眼神帶著幾分了然,就知道這位教練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自己,不過自己倒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當然。”
兩人並排坐在長椅,貝克為了鋪墊話題,還將手裡準備的果汁遞了過去。
“你也許很意外我的到來,畢竟我們是對手,但同時我們也是熱愛網球的同好,提前交流一番,知己知彼也不是什麼壞事。”
幸村抬手婉拒了對方的果汁,他溫和一笑,隻是那洞悉的眼神,讓貝克有一絲慌張,就好像被對方看穿了一切。
他穩了穩情緒接著說道。
“我隻是覺得有件事提前和你說一下比較好。”
他看向幸村的眼神充滿自信,語氣也帶上了篤定。
“這場比賽,獲勝的將會是阿諾德。”
幸村聞言,倒是沒有反駁,隻是覺得這位教練很有意思。
“你是說我會輸嗎?”
貝克沒有回答,反而自顧自說道。
“很抱歉一開口就說出這種話,不過我想和你分享一下阿諾德的故事,你聽完就會明白。”
沒等幸村應聲,他便提起了阿諾德悲慘的往事,包括他出生在貧民窟受儘欺辱,直到接觸了網球才有了好轉,是他挖掘到了阿諾德的才能,那種比網球機器還強大的能力,沒有人可以戰勝機器。
“幸村,我這麼說你能夠理解了吧。”
沒想到幸村撲哧一笑。
“啊,抱歉,我一時間沒忍住,你說沒有人可以戰勝機器,那是彆人,不是我幸村精市,還有如果你的那位選手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強大,你又何必來找我。
其實我有一個很不善良的猜測,其實貝克教練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動搖的鬥誌吧,還是說要用阿諾德悲慘的身世來博取我的同情。
不過這些在我看來,你的手段很簡單也很拙劣,目的性一眼就看穿了呢。”
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讓他輸掉比賽。
被揭穿的貝克,也沒覺得羞惱。
“網球本來就是表演,最精彩的節目還沒上場,你就要讓它暫停嗎?”
幸村明白他的意思,
最精彩的節目?無非就是指凱文和越前龍馬的交手,但那關我幸村精市什麼事?居然還將網球比賽視作表演,真是惡劣的家夥。
他沒興趣和對方再浪費時間糾纏。
“我看起來很善良嗎?抱歉,我熱身結束就先離開了,您請自便。”
看著幸村離開,貝克瞬間冷下臉,原本想給他安排一個漂亮的比分,既然對方不接受他的建議,那就讓他見識一下來自阿諾德的地獄般攻勢。
五十嵐見幸村熱身回來,看他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
幸村簡單將剛才的事提了一下,一側原本靜靜聆聽的真田,瞬間就上火了。
這種將他們熱愛的東西隨意踐踏的態度,聽著就很刺耳,競技比賽本就是實力之間的較量,若是都按照所謂的劇本進行,那是打假賽。
簡直在侮辱競技的原則。
就在這時,幸村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展顏一笑。
五十嵐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精市,你的表情好像在想壞點子。”
幸村單眼衝他眨了一下。
“怎麼能說是一個壞點子,簡直是絕好的點子,對方既然這麼在乎這種劇本,那就乾脆毀掉好了。”
雖然不清楚他想做什麼,不過五十嵐表示支持。
“已經開始期待了。”
倒是真田微微蹙眉,有些擔心。
“畢竟還是交流賽,不要亂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默認了幸村的作為,就是提醒不要做得太過頭,鬨太大就不好看了,總得給對方留上幾分顏麵。
單打二開始,會場的氛圍逐漸緊張起來。
這場比賽決定著後續是否可以繼續比賽,若是美國代表隊輸了,交流賽就徹底結束了。
深知這一點的貝克,在阿諾德臨上場前,還是忍不住給他再次強調一遍。
“隻許勝,明白嗎?”
阿諾德十分清楚BOSS的為人,何況他也不想再回到曾經那種充滿絕望的日子。
“Yes,BOSS。”
而反觀幸村這邊,榊太郎沒有過多乾涉他的想法,隻是手臂抬起,兩根手指並列探出指向球場。
“就去吧。”
幸村拿著球拍入場,跡部隨意地翻了翻對方選手的資料。
“聽說那家夥被稱為網球機器,想必控球力非常出色了。”
對於選手資料,大家都有看過,但紙上寫的有時候和親眼所見還是有不小差距。
比賽開始,阿諾德先手發球。
隻見他那毫無波動的臉上,眼神逐漸變得犀利,那如同掃描一般的觀察,很快就將場地的所有信息輸入在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