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劍招,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即觀眾席上爆發出一片掌聲。
裁判也是迅速舉起紅色小旗。
“麵有效,比分二比零,真田獲勝!”
一個國中生竟然會片手技,而且真田秀的這一招對腕力和肌肉控製能力要求都很高。
“我去,真田竟然連這種招式都行?”
“好強,不愧是兩屆全國冠軍。”
五十嵐聽著四周觀眾的讚歎聲,非常讚同的點頭,甚至驕傲地挺挺胸還不忘提一嘴。
“真田可不止劍道厲害,他還是三年網球全國大賽的冠軍。”
不少觀眾聞言,都麵露驚訝追問。
“真的假的?網球也是全國冠軍?”
“真有人什麼都能到極致嗎?那個真田運動天賦也太強了吧。”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
就在全場觀眾驚歎於真田的劍術時,場邊後場的緒方光介一臉凝重。
“你的實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不得不說,這一招完全超出了他的設想,不愧是你,弦一郎,你依舊那麼強。
兩分拿下半決賽,真田摘掉臉上護具看向場邊五十嵐,似乎是回應了他剛才給自己的聲援。
察覺到視線,五十嵐抬起手衝他比出大拇指,順勢還從包裡拿出相機給他拍照,剛剛一關注著看比賽,都忘記了拍照,真是太鬆懈!
半決賽第二場開始,不僅真田在關注緒方光介,五十嵐同樣在看他的實力,讓他驚訝的是,那看似身形小巧的緒方光介,竟然風格彪悍,他的進攻性很強,而且洞察力也出眾,直接連勝兩分拿到總決賽門票。
果然能走到這裡的選手,實力確實沒話說,包括他的對手,當然,剛才的白川悠實力也很強,但他遇到的是真田,所以對比之下就顯得他實力平平無奇,倘若是和其他選手相比,他還是非常出眾的。
最後的總決賽將在半小時後進行,隻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緒方光介在去廁所的路上被倒下的腳手架砸到,聽說會場內廁所人太多了,他比較著急就去了賽場後麵的公共廁所,但那邊正好在維修,就出了意外。
聽到這個消息,真田麵色一沉,他連忙趕去醫療室,五十嵐見狀也跟著一同過去。
緒方光介見他過來,撇撇嘴說。
“我沒事,決賽你可彆想逃。”
真田緊促眉頭,雖然這家夥看上去並沒有受傷的跡象,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
“你不要逞強。”
緒方光介脖子一梗。
“你放心,我才不會。”
既然這樣,真田也不再多說,不過臨走前還是深深看他一眼。
“最好是這樣。”
從醫療室出來,五十嵐忍不住說。
“弦一郎,你認為他有沒有在說謊?”
被手腳架砸到怎麼可能無事發生,真田黑著臉。
“既然他執意如此,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五十嵐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語氣略帶遲疑詢問。
“弦一郎,在知道緒方光介有可能身體帶傷的情況下,你會考慮避開他的傷勢,講求一個相對平和的劍招對戰嗎?”
真田停下腳步,他回頭看向五十嵐,一臉嚴肅說道。
“不會,劍道比賽就好比進行生死戰的劍士,敗者會死,任何情況下我都要全力以赴。”
話音落下,真田一愣,他突然明白了五十嵐的言外之意,這讓他想起全國大賽和手塚那一戰。
在他明明有機會取勝的情況下,卻選擇了堅持與他正麵對決,就仿佛自己如果抓住手塚手臂負傷的情況下改變打法取勝,會覺得自己勝之不武,那樣就不是完完全全打敗手塚。
五十嵐盯著他的眼睛,發出靈魂拷問。
“弦一郎,同樣的情況下,為什麼對戰的人不同了,選擇也會變得不同,網球和劍道不都是競技嗎?”
贏,才是競技的本質,取勝也是靠自己的實力取勝,對手負傷,那是對手實力不濟,選手對自我身體的管理也是競技的一環,所以弦一郎,你為什麼會覺得那樣情況下,打贏手塚是你勝之不武?
真田沉默不語,其實從那天之後他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當時在看到手塚堅持的時候依舊選擇正麵對決,是心中的執念嗎?
現在想想,他被自己逼到隻能打出手塚魅影,難道不是正好說明自己的實力已經超過他了嗎?
五十嵐見他不講話,還以為自己說得太直白,可他始終記得那天弦一郎應該是哭了吧。
手塚在你心裡始終是個執念。
真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下次交手,我一定能打敗他,我確定。”
不會再執念於什麼正麵對決,我也不會再覺得自己勝之不武,不能取勝,就始終是個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