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島勾唇一笑。
“是有一件事找你。”
平等院用眼神示意他有話就直說,種島收起玩味的笑容,表情漸冷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來打一場怎麼樣?就賭上你的No.1徽章。”
這句話說出,讓藏在門外偷聽的渡邊和三津穀都愣住了。
平等院聞言眯了眯眼。
老實說他內心有些意外,這家夥竟然會在這個時間段主動約戰,在三年時間的多次集訓中,他和其他人都交手過了,唯獨沒有和種島交手。
“理由?”
其實他有猜到幾分,但他不覺得種島會為之衝動。
就聽種島語氣戲謔的給他一個答案。
“No.2的徽章戴膩了,我想換一個,這算不算理由?”
換一個徽章?
平等院拿過扔在一旁的外套從口袋裡掏出No.4的徽章丟給他,冷哼一聲。
“戴膩了就拿去換著戴,不要來我眼前晃,我沒工夫陪你玩天真友情的戲碼。”
四號徽章原本屬於越前龍雅,不過他走之後,這個徽章就空了出來。
種島看著手裡的徽章,又扔還給他,他懶得和這家夥玩文字遊戲,便直言道。
“你我都明白不是嗎?所以你也不用假裝聽不懂,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他想起小嶽曾經對這家夥的敬慕就覺得不值得。
“既然想鎮壓所有人,就從一開始露出你的強勢霸道,而不是偽裝成好前輩的模樣,再親手打破濾鏡,兩年前世界杯上發生的事,你覺得同心一體的隊伍才是取勝的關鍵,但現在你卻又在分崩離析隊伍,你認知的轉變憑什麼要求所有人跟著你的想法走?”
說到這,種島不吐不快地繼續。
“對選手在場外痛擊就是你的手段?你所謂的天真和仁義會毀掉整支隊伍是指什麼?賽場上不能對對手下狠手就會敗北嗎?
平等院,你的想法太多慮了,就像那群初中生們說的,站在賽場上的選手,沒有誰是不想贏的,每個人的風格打法都不相同,你又何必強行讓所有人按你的想法打球。
在我看來實力才是取勝的關鍵,不管你風格是霸道強勢,還是仁義謙和,隻要實力足夠能贏得比賽,那又有什麼好壞之分?”
種島很少會說這些,他也不在乎其他人能不能適應平等院,但他不想小嶽因為這件事就錯過世界杯,雖然他不知道小嶽會不會遺憾,但他想和小嶽是隊友,在同一賽場。
聽他說完,平等院就這麼靜靜看著他許久才開口。
“我還從來不知道你的話會這麼多。”
種島嘴角彎起。
“那你今天見到了,來打吧。”
平等院冷哼一聲。
“你想找死就成全你。”
聽他們達成共識,門外渡邊和三津穀相視一眼,他們打一場可真是最大的新聞,三津穀毫不遲疑緊跟上去,渡邊也想知道兩人的對戰結果。
沒想到這場比賽竟然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無限延長的搶七局,誰對沒能先領先兩分,作為交手的兩個當事人,平等院和種島都很意外。
種島覺得這家夥力壓所有人不是沒有原因的,整場比賽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哪怕聚精會神,他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如果對局繼續下去,自己恐怕要輸!
平等院則是意外種島竟然還隱藏著不少實力,看來那其他人交手時,這家夥始終隻拿出八成水準對戰,難怪鬼那次也會輸給他。
三津穀全程盯著比賽,激烈的對局讓他都忘記了做筆記,渡邊也是暗暗吃驚,頭兒的實力他很清楚,所以他驚訝種島竟然能和頭兒打到這種局麵。
不過隨著對局延長,平等院逐漸占據上風,種島沉著臉迎上去,他不能輸,再抨擊了這家夥之後又輸了的話,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比分來到167比166,平等院領先,就在這時,他發現了種島的一處破綻。
顯然種島也察覺到了,他暗道一聲不妙,不過下一秒則佯裝一臉驚訝看了平等院身後一眼道。
“誒?小嶽你怎麼回來了!”
原本他也是賭一把,沒想到平等院居然有反應,他的球拍停滯一瞬導致擊球出現了偏差,種島則乘機抓住機會再次將比分扳平。
平等院停手沉著臉看向他,而種島也從這點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兩人隔著球場對視,平等院冷哼一聲。
“你也就隻能用這種手段苟延殘喘了。”
哪知種島哼笑一聲反駁說。
“怎麼能是苟延殘喘呢,奏效就行,這都是為了贏不擇手段,何況這不是跟你學的嗎?我運用的如此好,你應該感到欣慰才對,你霸道強勢,那我耍點手段,彼此彼此,反正我們目的都是一樣的。”
平等院被他懟到啞口無言,這家夥伶牙俐齒,懶得和他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