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蛇。”陳嶸不多做解釋。
係統聽從陳嶸的話,把在其他地方的毒蛇給弄了條過來,毒蛇在黑暗中潛伏著,寧鉞完全沒注意到,意外踩到了毒蛇的尾巴,毒蛇彈跳起來,一口狠狠咬住了寧鉞的腿。
疼痛襲來,寧鉞揮劍把毒蛇給一分為二,這番動作讓後麵的陳嶸看到了,陳嶸忙上前詢問寧鉞什麼事。
寧鉞隻說沒事,一腳把蛇的屍體給踹開。然後裝作無事的樣子繼續前行,卻在走了幾步後他身體突然搖晃,那蛇毒性強,蛇毒快速擴散,寧鉞隻感到頭暈目眩,身體也變得沉重起來。
陳嶸上前接住寧鉞的身體,再次問他怎麼了。
“蛇……”寧鉞聲音亦開始變得微弱起來。
“咬的哪裡?”陳嶸語氣著急。
寧鉞想推開陳嶸,這人身上也可能帶解毒的,他手臂扶著牆壁往前緩慢挪動。
陳嶸抓著寧鉞的手臂把人拽停,寧鉞目光一冷,聲音壓著:“放手。”
陳嶸不僅不放,還強行把寧鉞給摁地坐在了地上。
“咬了你的腿是不是?”基本應該是咬的腿,陳嶸蹲下了身,把玉佩拿下來去照寧鉞的腿,很快就看到寧鉞坐腿上有血滲透出來。
陳嶸奪過寧鉞手裡的劍,隔開寧鉞的褲腿,兩個小小的血洞出現。
“這毒不知道是什麼毒,若是放著不管,也許你走不出這個山洞。”陳嶸說了一句,跟著他俯下.身用嘴巴去吸蛇毒。
“陳嶸你……”寧鉞企圖推開陳嶸,手上卻沒多少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嶸幫他吸毒。
吸出來的血陳嶸吐到一邊,寧鉞身體靠著牆壁,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個人。
陳嶸站起身,將寧鉞給攙扶著,毒血被吸出去不少,寧鉞身體似乎不再過度眩暈,兩人在黑暗中攙扶著,走了有一會,走出了洞窟。
因不知道追兵此時在那裡,兩人在樹林裡小心行走,走到大路上,看到有車馬經過,沒有攔停車輛,在某處躲著藏身,等了一段時間,等來了寧府的人。
寧府護衛發現寧鉞,急速迎上去,說了幾句話,寧鉞轉過身去看陳嶸,卻意外看到剛剛還站著的人這會已經倒了下去。
寧鉞當時心頭就一顫,回過身就走到陳嶸身旁,見陳嶸臉色煞白,嘴巴發紫,分明就是中蛇毒的跡象。
寧鉞一把抱起昏迷的陳嶸,抱著登上馬車,護衛疑惑為什麼主子身邊會多一個陌生青年,見寧鉞臉色極其可怕,不敢多言,坐上馬車驅車回城。
寧鉞把陳嶸放在自己腿上靠著,他一手扣著陳嶸的手腕,感覺到對方似乎越來越虛弱的脈搏,寧鉞對外麵護衛冷喝:“再快點!”
護衛從未見寧鉞這樣著急,加快駕馬速度,馬車飛速前行,揚起一片片塵土。
馬車衝入城裡,前麵有護衛騎馬開路,一路上飛馳,來到寧府。
寧鉞從馬車下來,抱著陳嶸進府裡。
“叫大夫來,快。”
護衛得令轉身騎馬去找大夫。
因是在山洞裡被咬,寧鉞當時並未看清毒蛇長什麼樣,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蛇,大夫來了後,看陳嶸昏迷的狀況,把過脈,大概可以確認毒蛇的毒性應該不強,大夫開了些藥,讓好好調養。
寧府多的是好藥,寧鉞叫來下人,讓跟著大夫去拿藥。
藥熬好後,給昏迷的人喂藥意外又成了問題,喂多少陳嶸吐多少。
不喝藥,陳嶸身上的蛇毒自然解不了,再多拖下去,甚至危及性命。
寧鉞在一旁看著,上前命仆人把裝了藥的食壺給他,他坐到床頭,把陳嶸給摟著靠在身上,寧鉞掰開陳嶸閉合的嘴巴,給人喂藥。
陳嶸喝了還是吐,甚至吐到了寧鉞身上,寧鉞看著衣裳上那些汙漬,隻是眉頭跳了跳,繼續喂藥。
在陳嶸又要吐時,寧鉞合上他嘴巴,同時把陳嶸的頭略微上抬,總算讓陳嶸喝了點。
這還是寧鉞這麼多年第一次這樣親近一個人,意外的沒有反感和惡心,潔癖症沒怎麼發作。
一碗藥喂了好一會才喂完,寧鉞起身把藥壺放下,讓人給陳嶸換了身衣服,寧鉞又叮囑人時刻守著陳嶸,他離開房屋,先去洗漱一番,自己也換個身,然後他開始著手調查遇襲的事。
到了夜裡,陳嶸醒了一會,下人前來告知寧鉞,寧鉞走出書房前去他的寢屋,到的時候陳嶸又睡了過去。
寧鉞看著陳嶸仍舊蒼白的臉,站在房間裡周身氣場陰鬱。
門外一名護衛前來稟報事情,寧鉞揮手先行打斷對方:“去查下陳家那裡的動靜,不論他們有沒有派人找陳嶸,人在這裡的事都給我保密,不準任何人泄露消息。”
寧鉞轉頭目光震懾。
護衛低垂眼眸:“是,大公子。”
護衛退著離開,順便把房門給帶上。
屋裡寧鉞走到床邊,他坐在床頭,手背輕輕在陳嶸臉龐上撫過,在經過陳嶸嘴唇時停頓了有一會。
若不是這個人,說不定自己現在昏迷在山洞裡,因蛇毒強烈,保不準沒了呼吸。
陳嶸救了自己,寧鉞卻把人給扣下了,他知道自己這樣算是恩將仇報,但他寧鉞做事,又何須遵從世俗法則,他想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