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遇不到鄭薇竹,沈青瀾是著實想不起來這件事情的,畢竟他的記憶大部分都是遇到了彆人的時候才會忽然的跳出來,在此之前,他的記憶裡麵大部分都是姐夫和姐姐,隻有跟姐夫和姐姐相關的事情,他才會有記憶。
當年鄭薇竹的死是鬨的轟轟烈烈,但是對於柴浩雲來說,妻子的流產更加讓人恐懼,而沈青瀾當時忙著上下挑唆柴家人內亂,哪顧得上鄭家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柴家的老二柴鴻博沒有參與柴家內亂的原因,妻子家的事情已經鬨的不可開交了。
那會兒鄭薇竹剛回國沒多久,其實鄭薇雲這個姐姐也是替妹妹著想,這學了英語,以後當翻譯固然是好,但是實際上呢?實際上國內這邊的翻譯產業並不是很好,妹妹長得好看呐,要是去電視台當個女主持人,一定能夠一炮而紅,到時候多少富家公子哥追著屁股後麵跑。
鄭薇雲當年也是鄭家有名的千金,長得漂亮文采好,多少公子哥追著,隻是那會兒鄭薇雲身旁都是同樣跟父親一樣當官的,說話倒是文質彬彬,隻是不夠真誠,一直到遇到了柴鴻博,才算是動了芳心。
柴家之所以能夠迎回這麼一個二少夫人,可是花費了大力氣,當年鄭薇雲的哥哥在另外一個市外放,後來出了一些事情,想要政績,結果柴家人直接在那邊建廠,直接就收攏了上萬無業工人,讓那個市的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直接讓鄭老大的政績上去,第二年就調控到了另外一個好地方。
至此,鄭家才願意低下頭顱來,讓柴鴻博娶了鄭薇雲,因此後來鄭薇竹的事情發生之後,鄭家對鄭薇雲的責怪可以說是日益加深,並且不在在事業上對柴家有任何的幫助,認為若不是鄭薇雲非要讓小女兒去當什麼主持人,小女兒也不會死。
沈青瀾坐在這裡想了許多,眼睛雖然偶爾落在鄭薇竹身上,但是也不會盯著人家姑娘看,倒是給人的感覺不錯。
鄭薇竹長得好看,不少男人都會很喜歡她,對於沈青瀾這樣油嘴滑舌的男人自然是不喜歡的很,看他不說話,竟然是放鬆了一些。
這對姐弟鄭薇竹是知道的,聽姐姐說過姐姐婆家的事情,這位沈姐姐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弟弟,兩人如今都靠著柴家過活兒。
“我弟弟畫了好多的服裝圖紙,讓周姨看到了都是連連誇讚呢,等會兒周姨做好了衣服你們也看看?”
兩個女人聊著,從家庭瑣事便到了服裝之類的東西,鄭薇雲沒想過男人還會設計衣服,有些好奇。
“青瀾,你這麼厲害,還會設計衣服啊?不是說你是工科大學麼?”
自家三弟這妻弟,因為崇拜三弟而學了工科,這件事情到現在,柴家都是很自豪的。
畢竟你崇拜一個人,就是從模仿對方的行為開始的。
“我是工科大學啊,但是我也會設計衣服,今天剛好遇到鄭姐姐,看鄭姐姐喜歡旗袍,不如我給鄭姐姐設計一條旗袍吧?保證漂亮!”
沈青瀾知道姐姐以後是要跟柴家過一輩子的,所以讓柴家這兩個媳婦喜歡姐姐,就是最重要的,所以這會兒笑的明朗。
他雖然一頭黃色的頭發看著吊兒郎當,但是一張臉白白淨淨的確實是好看,讓鄭薇雲立刻點頭。
於是一旁的服務員趕緊拿來了紙筆,這種做衣服的地方,少不了這些東西。
三個女人都很好奇沈青瀾畫圖紙,於是都湊過來紛紛圍觀。
沒想到就在三個女人的圍觀下,沈青瀾也是極為淡定,拿著紙筆三兩下勾勒出一個雛形,然後迅速的在十幾分鐘內,便畫出了一張旗袍的畫稿,這旗袍的胸口和裙子是兩種顏色,被沈青瀾用畫筆畫的清楚。
於是三人便看到了這畫稿上的女人身材玲瓏,手臂和胸口以及領口位置都是紅色的,還有毛毛領,下麵則是一種白色的裙子,上麵被沈青瀾精心畫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紅玫瑰,嬌豔欲滴的玫瑰和綠色的葉子根莖交織在一起,簡直是漂亮的不行,可以想象到,人要是穿在身上,那該有多少看。
“鄭姐姐,你看你喜歡麼?我看這個款式是極為適合鄭姐姐的。”
沈青瀾畫好了圖,將圖紙遞過去,簡直是讓鄭薇雲愛不釋手了,她看著畫中的女人,簡直是想象的到自己穿在身上是有多麼的美了。
“青瀾你太厲害了,這裙子我喜歡,不過這裙子做工複雜吧?而且天也冷了,做出來怕是傳不了幾天了。”
她說著,雖然有些悵然,但是還是希望能穿上這條裙子的。
“鄭姐姐不用擔心啊,我聽我姐說,二哥那邊有一個朋友是專門做服裝廠的,我畫這個圖上麵的布料是一種特殊的金絲絨布料,我可以教他們怎麼做,隻要建造一條生產線,鄭姐姐馬上就能穿上了,而且這上麵的玫瑰也是需要直接鑲嵌在布裡麵的。”
這話一出,果然鄭薇雲是高興了,立刻伸出手來拍拍沈青瀾的肩膀道。
“你這孩子就是貼心,那明天你就到柴家找一下你二哥,我跟你二哥打聲招呼,也不會讓你白乾活兒,我知道你最近忙著伺候你姐姐,等你姐姐生了孩子,你隻管找我,我給你安排個好工作,保證你喜歡。”
鄭薇雲是一個很好討好的人,她大大方方,手裡也有東西值得人家去圖,也願意給彆人。
“那就謝謝鄭姐姐了,我一定會找二哥的,一周時間,立刻讓鄭姐姐穿上這條裙子,而且這個金絲絨裙子幾度的天也可以穿呢,到時候配個皮草,鄭姐姐就是這條街最美的!”
他對著鄭薇雲百般討好的模樣,讓沈青青覺得弟弟果然是長大了,知道自己在柴家情況不同,也幫著自己,落在了鄭薇竹眼裡,卻是過於諂媚。
不過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不看自己一眼,隻是關心姐姐,難道隻有姐姐喜歡旗袍,她就不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