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天啦,終於有個識趣的人類了,我神,收了他!】
葉櫻讓開兩步,很是頭疼:“……你先起來。”
王樂看葉櫻不是很開心他的做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我都看到了,是您救了那個趙妍妍,如果不是您,她的人生肯定已經毀了!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事發時咖啡廳亂作一團,又那麼多混亂的客人橫衝直撞,根本沒辦法及時搶救。
“毀容不代表她的人生也毀了,隻是可能需要比常人更努力、更堅強一些。”
“對、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容貌不能代表全部!就像那個縱火犯看著衣冠楚楚,實則是個禽獸!”
“……你明白信徒的意思嗎?”
“就是信仰您!侍奉您!”王樂當然不明白信徒的具體含義,“就像佛教基督教一樣,都有信徒。”
“信徒是指信仰某一宗教的人,還有信佛的人也從不叫信徒,叫信眾,信眾是指相信的眾生。”
王樂一臉受教了,“我神……博學!”
“……”
“我沒有信徒,也不收信徒,這件事情你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們是同事,你不要總想些有的沒的。再則,就算你信仰我,我也不能給你什麼。”
“……不,我不需要您給我什麼,我隻是想跟隨你,做您的信眾就可以了。”
葉櫻搖頭說:“不行,我不是佛。”
“可您是神啊,我可以做信仰神的眾生!”
【對呀,您是神,你當然可以擁有信眾。】
【不準否認你不是神!】
【我神,你要有點自知之明,這世上沒有一個普通人像你一樣,擁有創造之能!】
“我沒有信眾,不可以再說了。”葉櫻抬手製止王樂,“好了,你該出去工作了。”
縱使王樂百般不情願,他還是聽話的出去工作了,以前他覺得這份工作挺無聊的,無聊又無趣,現在卻覺得能和神一起工作,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平常人可是想求都求不來呢。
趙妍妍被前男友潑汽油、差點被燒死的新聞引起了社會的廣大議論,好在趙妍妍搶救及時,隻是輕微燒傷,不會留下無可挽回的疤痕,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雷神咖啡廳也再次火了起來。
“當時我就在現場,趙妍妍火燒起來的樣子太可怕了,但她身上的火也是突然熄滅,沒有用滅火器,我發誓我沒看花眼!我覺著是雷神顯靈了,雷神咖啡廳真的住著雷神!”
“對對對,我也看見了,我他媽都差點下跪!”
趙妍妍被潑汽油的視頻隻放出了一部分,隻截取到前男友潑汽油縱火,她像個火人一樣尖叫亂跑――後來怎麼滅火怎麼送去醫院卻沒有被放出來,所以這條評論立刻引來了廣大關注。
“真的嗎?我也在現場,我當時都嚇死了,可恨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也是我也是,我就看大家都在跑,我也跟著跑了……”
“我隻記得那會兒響起了好大好大的雷聲,給我嚇死了!”
“就像雷霆震怒?”
“不會真的是雷神顯靈吧?”
“彆管雷神不雷神,姐妹們,找男朋友要謹慎啊,千萬彆找這種有性格缺陷的男人。”
“我當時也在現場,那火確實和視頻裡一樣,是突然熄滅。”李獻已經將監控視頻看了一萬遍,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火到底是怎麼熄滅的?他去醫院看過趙妍妍,她已經沒有大礙,相較於受的傷,她受到的驚嚇更大,看到他就一直哭,說不出話來。
趙家人對這件事十分氣憤,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判不了幾年,對他收押至今也是因為輿論反應太過激烈,不然早就被保釋了。他是家裡的寶貝,家裡是拆遷戶,爹媽已經去警察局鬨了幾次。
趙家人害怕再被報複,已經決定賣房離開,換個地方生活。
而從趙妍妍的證詞裡知道,她和鄭良弼是在準備結婚前夕發生矛盾,原因是鄭良弼醉酒後對她有過肢體暴力,這事發生後她就提了分手,並且絲毫沒有回轉的餘地,隻是鄭良弼一直糾纏著不放。
最後在發現趙妍妍去相親時,惱羞成怒,動手傷人。
不過有一點有些奇怪,就是進監獄時還囂張不已的縱火犯鄭良弼,在經過幾天後,竟然開始變得萎靡起來,然後開始胡言亂語,並且拒絕睡覺。
“有火!有火!有火在燒我,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肯定是你們害我!是你們想燒死我!”
“救命!救命啊――”
“警察殺人了!!”
據說,鄭良弼一睡覺就會夢見有大火在燒他,但其實夢裡發生的事情並不會反應到現實,鄭良弼不一樣,他將夢裡的火燒之苦帶入了現實,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虛幻的疼痛中,每天都在大喊大叫。
“活該,燒彆人的時候不還挺囂張嗎?就該讓他也嘗嘗被火燒的苦!”
心理醫生也來看過,給他做過心理紓解,可惜沒有絲毫作用。
終於,他痛了幾天之後開始精神萎靡,甚至拿頭撞牆自殘,他嘴裡莫名開始嚷嚷著一句話:“夢既真實……夢既真實……”
他的意識裡好像有一句話:你受之苦,是你之罪,夢既真實。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鄭良弼跪在地上,對著空氣砰砰砰的磕著頭,攔都攔不住,最後隻能給他注射了鎮定劑,才勉強讓他安分下來,可惜夢裡的他也不安分,他開始抽搐、顫抖,涕泗橫流,似乎在遭受什麼恐怖的刑罰。
“‘夢既真實?’什麼意思啊?”李獻一臉莫名,他看著扭曲的鄭良弼,總覺得現在的情況過於匪夷所思,“這話鄭良弼說的?夢裡的就是真實的?這是心理作用吧?不會真給自己撞傻了吧。”
同事道:“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神?神在懲罰鄭良弼?”
“做什麼夢呢!比世上的壞人多了去,也沒見神降下神罰。”李獻當然不相信這世上有神,就算他親眼看見火在他麵前熄滅,這最多隻能說是一種現象……不是神,可能是某種人類無法解釋的現象。
李獻多少也有些愧疚,案子就在他麵前發生卻沒有及時阻止,也算他的失職。
他歎了口氣,隻希望趙妍妍換個地方,能開始新生活。
在忙碌完這起案子之後,他去看複天的時候,還順便提了兩句,“你不知道,連我們的同事都開始疑神疑鬼,覺得這世上可能有神,這怎麼可能呢!不過天哥,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現在一個稍微僻靜的馬路旁,李獻因為忙著鄭良弼的案子,和複天有段時間沒見了。
他如今是稍微得空了,想著來帶複天出來走走,誰知一打電話,複天竟然說他在外麵。據說這些天他都在這裡,一待就是一整天,偶爾成英還會過來陪他。
這裡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這裡是聖地。”
“……哈?”
“這裡是燈塔降臨過的地方。”
“???”
“或許那天真的有神經過,救了趙妍妍一命。”
“……你怎麼越說越玄乎?這世上哪有神,都是騙人的,但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某種輻射能量?”說完他就覺得不太合適,偷偷看了眼複天,“我的意思是,神這個東西……信者有不信則無,得看情況。”
“我神賞罰分明,鄭良弼應該感到榮幸。”
“啊……”李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邊覺得他大哥瘋了,一邊又覺得心疼,其實也好,有個信仰,至少願意踏出家門,開始新生活了。
然後就在他一臉“你開心就好”的表情中,他殘疾了一年多的兄弟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臥槽你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