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顧嘉年是有過那麼一段的,不過顧嘉年並沒有對外正大光明的承認過,實際上兩個人之間這種關係維持的並不久,僅僅不到半年而已。該怎麼說呢……原主美則美矣,這張臉屬實能打,隻可惜是圈內有名的笨蛋美人,智商情商都不怎麼過關。
起初顧嘉年是看中了這張臉,可是日子久了,新鮮感褪去,自然變得沒有那麼的喜歡。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原身在這本中隻是一個女配,她要是不作天作地的,怎麼能起到促進男女主感情迅速升溫的作用呢?
她在顧嘉年需要的時候呼之即來,不需要的時候……揮之不去,如此反複,不僅虐了秦夏月更是把自己虐的永遠翻不了身了。她可以說是女主秦夏月的典型對照組,秦夏月堅定、強大而又獨立,麵對顧嘉年不卑不亢。而原主則是完全相反的,喜歡顧嘉年的臉、喜歡對方的錢、更喜歡成為顧太太。
可是天不遂人願,顧嘉年要浪子回頭隻愛一人了,原主抓也抓不住,隻能無能狂怒,還沒等彆人動手就把自己搞的一身臟。
想到這裡,付綿綿微微回過神,在看到楊雨那期待的小眼神後,隻是把唇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纖細好看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的敲了兩下:“要真計較起來,我可比秦夏月早的多。”
楊雨聽到這話吃驚的瞪圓了眼,然後雙手狠狠地拍到了一起,她就知道!網上罵到飛起,結果卻罵錯了人,沒準秦夏月才是那個第三者呢!
“綿綿姐,那你怎麼不開發布會解釋清楚呢?讓公司發個通稿也是好的呀!”她憤憤不平,因為過於生氣而漲紅了臉。
“你覺得大眾是會相信一個滿身醜聞還不怎麼出名的十八線,還是會信有代表作且路人緣極好的當紅大花啊?”付綿綿說到這,表情逐漸變得譏誚:“況且,顧總怎麼舍得自己的寶貝受委屈。”
但凡真的惹怒了顧嘉年,今天連這個醃菜代言原主都撈不到,想來她當初還不算笨到無藥可救,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不敢當著媒體瞎說什麼。
楊雨嘴巴動了動,似是有些不服氣,但是左想右想又覺得對麵的人說的有道理,最終隻能泄氣的拿過紙巾用力的擦著桌麵上的油漬:“真是不公平!明明是那兩個人不地道,憑什麼你一次又一次的被罵上熱搜?”
說著她再次掏出了電話,果不其然在熱搜的第一位看到了剛剛有關於付綿綿和秦夏月對比圖的詞條,並且後麵還跟著一個鮮紅的‘爆’字。她抬起頭正想開口說什麼,卻忽然露出了見鬼一樣的表情,甚至於手中的電話險些因為全身無意識的顫抖而掉落在地。
接著還沒等付綿綿回頭,耳邊就傳來了陰惻惻的男聲:“付綿綿,你真是能耐啊,老子就隻是離開了你不到一個小時而已,你給我搞出這麼大的事兒?!”
黃偉簡直要氣瘋了,原本以為之前一段時間那黑料滿天飛的景象就夠壯觀了,今天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史無前例、絕無僅有了。也是他天真,覺得隻要他把付綿綿本人管好了,等熱度慢慢降下來還是能夠翻身的,奈何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除非我這輩子不出現在公眾麵前了,不然早晚有這麼一遭。”付綿綿笑盈盈的拉開了旁邊的椅子,示意男人先坐下:“早死晚死都是死,黃哥你連這點都看不開?”
要是她像之前那般胡攪蠻纏,黃偉還能狠下心來訓斥一通,可麵對那副毫無愧疚的好看的笑臉,他卻忽地啞了火。用力的一屁股坐下去之後,先是觀察了一番店內的情況,確定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後廚之後,這才壓低了聲音再次開口:“我看開個屁!‘春江紅’的廣告可是剛拍完,你這頭就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人家品牌方要是害怕影響品牌形象和咱解約,你拿什麼賠?”
“解約?沒必要吧,‘春江紅’不是本來也沒指望用我的名聲吸引什麼銷量嗎?品牌方隻是需要在包裝袋上印個美女而已,就今天拍攝的情況看,我將來要是印在那上麵,我媽都認不出來。”付綿綿大大咧咧的安慰著,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你……!”黃偉直接被她這個態度氣了個倒仰,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那手抖的甚至讓對麵的楊雨暗搓搓的覺得他會不會突然腦梗,一下子翻白眼暈倒在原地。
“遲早死在你手裡!”黃偉終於找回了語言係統,站起身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殺人。
等到那扇玻璃門晃晃悠悠的恢複了平靜後,付綿綿和楊雨兩個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之後小姑娘戰戰兢兢的開了口:“咋辦?我瞧著黃哥真的好氣啊,綿綿姐要不你說點軟和話?萬一黃哥都撂挑子了,咱倆以後的日子怕真的是不好過了。”
“……”付綿綿沒接話茬,徑直起身往店外走去。
楊雨抿了抿唇,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抓起背包小跑著跟了上,略微落後前麵的身影半步。兩個人漫無目的在盛夏傍晚的街頭轉了許久,直到她的小腿覺得微微酸脹的時候,前方的人總算停了下來。
“綿綿姐……你……”她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隻是普通的街區,表情變得費解:“咱停這乾嘛啊?”
付綿綿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彩票站,然後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和打彩票的小姑娘說了一組數字之後,猶豫的看了看零錢餘額,接著摳搜的買了八注雙色球。其實方才黃偉的話她都有聽進去,萬一‘春江紅’真的要解約,按照合同她可是要拿出二十多萬的違約金的,以現在的經濟狀況,把她賣了也沒有這麼多錢。
成為網絡眾嘲的對象已經夠苦逼的,她可不想再成為法製咖。
然而這個內的世界似乎有什麼限製,她發現自己穿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像調動天地靈氣看能否恢複修煉,隻可惜沒有任何的反應。要麼是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不適合修者生存,要麼就是這具身子是天生的靈氣阻斷體質,不能修仙。
近路走不通,她便隻能繞遠了,思來想去能拿得出手的也隻剩下氣運了,現在唯一的期待就是元神中還能攜帶絲絲氣運,就算僅剩下百分之一,那也能解了燃眉之急。
楊雨剛開始沒能反應過來,等到回了神就看到付綿綿手裡捏著彩票從彩票站裡走了出來,她忽然就覺得無比心酸。瞧,厄運專挑苦命人,綿綿姐竟然已經淪落到寄希望於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了,當真是天道不公。
抽了抽鼻子,她想要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