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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知過了多久,大床上的路偉誠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他覺得喉嚨乾癢,習慣性的就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杯,卻沒有想到杯子裡並沒有水。
眼睛沒怎麼睜開,他複又去摸索著床頭牆壁上的呼叫鈴,但怎麼都摸不到,他一氣之下終於清醒了些許,慢吞吞的睜開了眼準備去開燈。
喝太多酒的後遺症這會兒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從頭到腳無一處不難受,太陽穴還在不停的跳動,那種鼓脹又昏沉的感覺幾乎要把他逼瘋了、
就在那赤|裸的雙腳觸到冰涼的地板的那一瞬間,他借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幾道微弱的月光才堪堪發現,床尾的沙發裡正坐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仍能從那隱約的輪廓姿態看出對方的悠閒。
“你醒了。”沙發上的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忽而開了口。
路偉誠這才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的妻子,他瞬間便回憶起了之前在公館裡所發生的一切,神情變得十分的危險:“綿綿,你大半夜的坐在這裡守著我,難道是在贖罪?可惜了,我可不會原諒你在晚宴上的所作所為。”
“你說說,你怎麼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到了沙發前,居高臨下的望著窩在沙發裡的人:“我真的不想這樣對你的,可是你真的太不乖了。”
路偉誠語氣中充滿了愉悅與興奮,他緩緩地揚起了手,嘴角揚起:“綿綿,你求求我,求求我放過你。”
對方越是懇求,他隻會越興奮,女人那無助的哭喊和shen吟是他最好的助興品。
可是,回應他的是一聲短促卻又有力量的冷笑聲。他收斂了臉上的笑,用力的朝著那張柔嫩的臉蛋兒揮了下去,不求也沒關係,他總會有辦法讓她開口的。
但預料之中的清脆的巴掌聲並未在午夜的臥室中響起,路偉誠驚愕不已的看著那隻正緊緊地握著自己手腕的素白小手,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因為醉酒而產生了幻覺。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直接驚掉了下巴,伴隨著他手腕處傳來的痛感,付綿綿竟然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你……你……”路偉誠因為過於震驚,磕磕巴巴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在他勉強重新組織好語言,準備再次開口質問的時候。下一秒,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猝不及防之下就這麼重重的摔倒在了床尾那塊柔軟的地毯之上。
雖說是地毯,但是這一下子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身上的痛意不僅沒能讓他醉酒的腦子清明一些,反而好像更混沌了。
一時間,他隻能弓著身子,在地毯上來回滾著哼哼出聲。
“你好煩。”這回換做了付綿綿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語氣冰冷:“你之前打我的時候,我可沒這般丟人。”
路偉誠還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下巴處傳來的一陣尖銳的痛感。原是付綿綿彎腰利落的卸了他的下巴,讓他除了含糊不清的‘嗚嗚嗚’外,再發不出彆的聲音。
隨後,付綿綿不怎麼客氣的薅住了他的頭發,不顧男人的用力掙紮及哀嚎,直接把人拖到了門口處,打開房門順著走廊一直走。
整個老宅的三樓都寂靜的可怕,路明朗被書房失竊搞得幾天都不曾歸家,而他不回來,蘭娜自然也不會回來。大部分傭人都住在一樓或者是後院的那棟二層小樓裡,至於那幾個保安則是主要集中在二樓及前後院……所以沒錯,今晚的三樓就隻有他們兩個。
再加上老宅的隔音很好,傭人們在自己的屋子裡未必能夠聽到什麼動靜,就算他們聽到了,也都會下意識的認為又是路偉誠在施暴,壓根不會出來好奇的張望,更不敢擅自上樓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付綿綿拖著狼狽不堪的路偉誠,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最終停在了三樓走廊儘頭的欄杆前,下麵空蕩蕩的,在黑暗中隱約能夠看到客廳沙發的大致形狀。
她背對著欄杆,在把男人的下巴安回去之後,終於鬆開了手放路偉誠自由。
路偉誠連滾帶爬的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隨後用手捂著生疼的頭皮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賤人,你一直都在騙我?!”
種種情緒加上體內酒精的作用已經讓他無法判斷整件事到底哪裡不大合理,也無法正常感知危險的臨近,怒火讓他變得尤為衝動。男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殺了眼前的biao子,卻不會去想以他現在的狀態到底有著幾分勝算。
“老子殺了你!!!!”路偉誠揮舞著拳頭,以極快的速度猛地衝著付綿綿衝了過去。
付綿綿則是靜靜的立在原地,麵上不見絲毫懼意的看著男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臂遠的時候,她突然往旁邊一閃!
以路偉誠眼下的遲鈍神經,在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慣性十足的一頭撞上了欄杆!伴隨著一聲急促的驚呼,他順著欄杆就翻了下去!
砰!
付綿綿聽到了從一樓客廳裡傳上來的聲響後,頓時雙腿呈無力狀的趴在了走廊的地毯上,順手還抽了自己兩巴掌。
“啊!!!!!!!”
女人淒厲而又尖銳的叫聲,瞬間響徹了整個路家老宅。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說路偉誠活該,但是我也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嗝屁了
後麵還有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