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哦謔……混元宗這是在玩兒什麼啊?大變活人?”
“這應該是某種可以改變修士身型的秘法吧?感覺看起來比一般的改變容貌的秘法更高級一些,能夠維持的時間也更長。”
在周邊這些繁雜的嗡嗡聲中,除卻曲舟之外的混元宗人都無意識的張大了嘴,付綿綿他們大多數人當然都是知道的,但……她不是已經在五年前死於秘境之中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交流盛會之上,這是大白天的鬨鬼了?!
牛子寧更是一驚一乍的扯住了身邊盧誌新的衣角,不敢置信的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之後沒過多一會兒,二人就一起紅了眼眶。
而玉書尊者則是最為震驚的那一個,以致於一時半會兒腦子沒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個本該早就身隕的人竟會活生生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明明已經死在當初的五方滅魂大陣中了不是嗎?他和混元宗宗主甚至都拿到了她的心尖血……
說起心尖血!
他迅速的側過了臉,眼神陰狠的看向了曲舟此時所在的位置,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情他與宗主竟然被兩個毛兒都沒長齊的玩意兒給誆騙了整整五年?!玉書尊者想到這,一張臉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了起來,瞧著十分的可怖,付綿綿竟然沒死……那豈不是代表著秘境中的秘寶……?!
他的眼珠開始滴溜溜亂轉,眼下文成老祖還在,他自然不能拿曲舟和付綿綿怎麼樣,況且這會兒最著急的應該是,他要如何儘快的把這件事通知給萬裡之外的混元宗宗主,情況有變,得需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萬一付綿綿已經覺醒了龍神一族的血脈,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壞的消息了。
在經過最開始的短暫的混亂之後,玉書尊者終於勉強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衝著文成老祖道:“老祖……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當然了,晚輩肯定沒有質問您的意思,隻是這個名叫付綿綿的弟子,宗門上下都以為她在五年前已經身亡了,今日忽然現身,著實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文成老祖不著痕跡的揚了揚眉:“她啊……不過是幾年前無意中撿到的一個挺有意思的小東西,我平日裡在禁地也是閒著無聊,見她根骨還算不錯且與我頗有緣分,便將其留在身邊伺候日常起居了。怎麼,玉書尊者這是在興師問罪?還是說我幾百年不現身,如今竟連一個宗門的小弟子都使喚不得了?”
“……”玉書尊者被他的威壓弄得滿頭大汗,心裡不由得暗罵,麵上卻還要無比的恭謹:“老祖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宗門內還有什麼是您用不得的,我隻是好奇這名女弟子為何會偽裝身份留在您的身邊,不知她是不是有什麼歹心……”
“老祖我不喜歡女修整天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所以傳授給了她一個秘法,你有意見?”文成老祖略微眯了眯眼,語氣不善。
“……豈敢,豈敢。”玉書尊者隻覺得一口老血哽在了喉頭,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憋屈過,他可算知道為何之前混元宗的宗主千叮嚀萬囑咐,惹誰都不能惹那位文成老祖,這貨看起來哪裡有半點護宗老祖的風度,說是無恥之城的流氓修士,他都信!
現場的氣氛一度非常的尷尬。
見對方不再出聲,文成老祖乾脆再次合上了雙眼,擺出了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玉書尊者見狀也隻能咬緊了牙根,將注意力再次轉回到了付綿綿的身上,此女著實過於狡猾,在這五年的時間內竟能攀附上文成老祖,借助其在宗門中的地位,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交流盛會,心思之深沉,令人駭然。
而擂台之上的付綿綿見對麵的女魔修遲遲不肯報出自己的名號,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了,仍舊有禮的拱了拱手,隨即率先有了動作,正式的拉開了這場戰鬥的序幕。
“這位道友,小心了!”她並沒有召喚出自己的本命靈器,就這麼赤手空拳的衝了過去,嘴裡還好心好意的提醒著。
薛清舒見狀,瞳孔微縮,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很顯然,五年前的內門大比之上,付綿綿給她留下的陰影依然未曾散去,在她的眼中,對方的那雙拳頭比什麼靈器都要可怕的多。
但她在後退的同時,腦子忽然間就清醒了一些,五年前自己還卡在金丹突破元嬰的那道屏障之上,眼下她都已經步入元嬰中期了,為何還要懼怕對方一個金丹期的?
想到這,薛清舒的眼神一下子就淩厲了起來,穩住了身形之餘,還將體內的靈力全速運轉,不甘示弱的朝著對麵疾馳而來的人影迎了上去。
付綿綿看著撞過來的薛清舒,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在兩個人即將開始rou搏的前一秒,她忽而猶如一條泥鰍一般的往旁邊一滑,脫離了對手的打擊範圍。
隨即,她在薛清舒的注視下,轉而抬起了手肘,擊向了對方的臉部。
薛清舒呼吸一滯,反應極快的微微往左側了側頭,想要躲避開付綿綿的這次進攻。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付綿綿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腦袋上的黑紗帽。
伴隨著一聲驚呼,那頂黑紗帽高高的飛上了半空中,在微風的輕拂下,層層黑紗舒展開來,揚起了一個相當美妙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