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體育老師白著一張臉帶著校醫一路小跑著趕回來的時候,梁誌航的狀態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躺在地上,但最起碼已經不抽搐也不翻白眼了。又因為他恢複能力強悍,這會兒臉部也隻剩下了一些微腫,看起來一點都不嚴重。
體育老師見他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示意校醫上前查看。校醫打開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聽診器等醫療器械蹲在那裡就是一通仔細的全身檢查,之後無言的站起了身,遲疑的說道:“這位同學的身體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們說他剛剛抽搐了?會不會是運動量太大導致的?”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隨我回醫務室再仔細看看吧!”說到這,校醫十分熱情的彎了腰:“這位同學,你還能站得起來嗎?要是還覺得全身無力的話,讓其他人把你背過去好不好?”
聞言,梁誌航一個咕嚕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連連擺手表示拒絕:“我沒事,醫務室……就不去了。”
開玩笑,難道還嫌不夠丟人嗎?若真的被其他人一路招搖的背去了醫務室,還是在付綿綿、蕭書瑤和柯飛的眼皮子底下,他以後如何能夠抬起頭來?!
“同學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身體要緊,既然你已經能站起來了,那自己走著去也是可以的呀!”校醫十分儘職儘責的勸說著,奈何梁誌航態度過於堅決,而且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實在是不像有什麼大毛病的樣子,最終校醫也隻能放棄了,不過還是堅持著給對方有些紅腫的臉搓了點消炎的藥膏,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拎著藥箱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體育老師見警報解除,也無心再繼續給大家上課,眼瞧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解散之後,沒什麼精氣神的駝著背端著保溫杯走了。
而梁誌航在偷偷的瞥了一眼付綿綿之後,轉身迎上了蕭書瑤,許是因為剛剛那一節課過的太過於刺激了,他被那狗係統搞出了心理陰影,決定暫時放棄自己心心念念的前女友,把精力全部放在任務之上。
反正自從他綁定了係統之後,已經有兩個任務同蕭書瑤有關了,那麼維持著和對方之間的密切聯係,總是沒有錯的。這次的任務雖然失敗了,但他堅信不久之後肯定還會有機會。
所以他十分殷勤的開了口:“蕭同學,一會兒在階梯教室有一節大課,不如一起走?”
蕭書瑤看著麵前那張比之剛才正常了一些的臉,卻總是控製不住的回想起剛剛對方那鼻歪眼斜又流口水的模樣,於是在悄悄的打了個哆嗦之後,掩飾地抬起手撫平了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她笑得有些勉強:“不了,我剛剛約了彆的女同學要去食堂買杯奶茶,你先去吧。”
硬著頭皮拒絕完,她便忙不迭的抓起自己的背包,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體育館。
一旁圍觀了整個過程的付綿綿,不由得搖頭歎息,在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之後,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隻剩下梁誌航一人留在了原地,在麵對一眾同學那驚疑不定的目光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停。他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明明前兩天的還一切順利呢,怎地這兩日竟會接連吃癟呢?
還是他不夠努力吧?就算是被係統懲罰了兩次,經曆了難以想象的痛苦,他還是對係統堅信不疑。畢竟之前成功完成任務之後的獎勵也是實打實的,唾手可得的誘人好處成功讓本就心智不堅定的梁誌航迷失了個徹底,在稍作思考之後,他就開始在心底替自己打氣。
再努力一點,隻要再完成兩個任務就可以兌換到那個神顏丹了,等到他改變了普普通通的外貌,那一切就都容易的多了。
想到這,他又重新充滿了鬥誌,精神百倍的大跨步走了。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體內的係統因為接連得不到任務成功的補給,還浪費力氣教訓了他兩次,已經成功的進入到了休眠的狀態之中,至於什麼時候再次蘇醒,那便不得而知了。
於是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付綿綿的日子都過的相當的平靜,她就和其他普通的大學女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彆,每天過著單調而又充實的生活。平日裡基本上是宿舍、食堂、教學樓或者圖書館的三點一線,偶爾會跟著寢室的室友一起去市裡逛一圈,順便吃吃喝喝。
期間,她還和熱情的寧穎出去見了一麵,兩個人之間還算愉快的度過了一頓飯的時間,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付綿綿對人家的家世背景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想借機去攀附什麼,她隻是單純的讓對方把人情還了而已,免得其一直惦記著,心裡也不痛快。
等到臨近這個學期末的時候,她還在圖書館碰見了幾次蕭書瑤,然後她這才驚覺,蕭書瑤似乎很久沒出現在網球課上了,梁誌航也是。
對方瞧著神色不錯,和身邊的兩個朋友說說笑笑的,在經過桌邊的時候,還衝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付綿綿也客氣的點頭回應,她們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見麵更不必紅臉瞪眼的吵上幾句。之後她和室友在圖書館一直待到了寢室快要熄燈關門的時間,回去的路上路過了一家超市,她便讓室友先走一步,自己則是去超市裡買了一些日用品。
從超市出來之後,她一隻手提溜著滿滿一大袋子的東西,另一隻手正在努力的回複室友催促她快些回去的消息。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她用眼角餘光瞟到了不遠處長椅上有一道黑影,挑了挑眉,她瞬間就放慢了腳步。
長椅上那道黑影雖然是坐在那裡的,但是看起來卻有些搖搖晃晃,空氣中彌漫這淡淡的酒精味,想來應該是喝醉了。
雖然這條小路上路燈不算亮,但一向眼神很好的付綿綿還是發現了,前方的那個醉漢就是有些日子沒在她眼前晃蕩的梁誌航。說實話,她是有些吃驚的,要知道原劇情中這人在綁定了係統之後可是一路高歌的,可謂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怎的一個多月未見,就又恢複到了以前原主和他尚未分手時候的頹廢模樣?
難道說係統和他剝離了?不至於啊……書中描寫的那個係統可是相當牛逼的,應該不會僅僅因為兩次任務沒成功,就歇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