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又略微囑咐了兩句,他這才帶著沈誌推開了外麵的玻璃門,走進了物業管理中心。
付綿綿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回到車上,反而百無聊賴的半倚靠在吉普車屁股那裡,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好奇的觀察了一番周邊的環境。眼前的這個小區同農場小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高層林立,周邊的商戶也是十分的活躍,日常生活便利又充滿了人氣。
回過神,她複又伸長了脖子往玻璃門裡瞄了兩眼,就見周琛二人向迎上來的工作人員出示了工作證,並開口詢問著什麼。
但周琛和沈誌這會兒卻犯了難,蓋因他們被工作人員告知,那個負責人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算起來同對方在農場小區分開也有將近一個小時了,而兩個校區之間的路程開車隻需要不到十分鐘,正常來說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才是。
在被工作人員引著坐到了緊挨著落地窗的沙發上之後,趁其轉身替他們倒水的功夫,沈誌往旁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琛哥,該不會咱們之前查無人機的時候驚到了他,這小子跑了吧?”
周琛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細細回想了一番當時物業負責人的表情,不像是察覺到什麼的模樣。況且之後他們在和小浩談話的時候,並未讓社區大姐和他在場,驚到的可能性不大。
沈誌心下稍定,謝過工作人員後,端起了一次性水杯抿了一口,眼角餘光瞧見了周琛似乎透過落地窗看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他順著男人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百餘米開外的地方,物業負責人正從自己的小轎車上下了來,手裡還捧著個煎餅果子,一邊走著一邊張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下一秒,物業負責人就停下了腳步,同正倚在吉普車後備箱那裡的付綿綿來了個四目相對。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了。
付綿綿神色不變的朝著十幾米開外的男人揮了揮手,掛上了一抹自認為最為友善的微笑,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對方瞬間僵了臉色。能當上負責人的必定不是一個傻子,這才剛分開沒多久三人就找上門來了,加上他心裡再心虛點,豈能看不明白眼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屋子裡的周琛和沈誌心底暗叫一聲糟糕,迅速的起身往外衝去。
可就在他們動身的同一時間,物業負責人就十分乾脆的扔了手中的煎餅果子,一個轉身用儘了吃奶的力氣跑了!
付綿綿絲毫沒有猶豫,拔腿就追,任由落後她幾步的沈誌在後麵扯著嗓子喊著衝前方頭也不回的人表明身份及來意,履行著例行的程序。
許是人在絕境之中會爆出強大的潛力,物業負責人穿著稍微緊身的西褲、腳上蹬著的是尖頭皮鞋,速度竟也不慢。隻幾步就衝到了馬路邊上,不顧來往的車流,直接跑到了馬路中央,利落的翻過中間的圍欄,瞧著是想往對麵逃去。
付綿綿到了圍欄邊上的時候,也是沒有絲毫停頓的用左手一撐,整個人瞬間就‘飛’了過去。然後順勢借力就是一個猛撲,撲到了負責人的背上,二人雙雙倒在了柏油馬路上。
接著付綿綿硬拖著對方的肩膀在地上滾了兩圈,使他們兩個順利的滾出了危險地帶,然後不顧男人掙紮,用膝蓋狠狠地壓住了他的雙手,並將那雙手抵在其脊柱之上。
這時,身後傳來了兩道淩亂的腳步聲,沈誌停下之後氣喘籲籲的弓了身子,周琛看起來要比他好上一些,但也是改變了原本的呼吸頻率。
付綿綿察覺到身下之人正在試圖掙紮,於是腿上就又用了些力氣,待到負責人哭嚎著喊著‘警察打人了’的時候,她頗為不耐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屆的犯罪嫌疑人是經過統一培訓的嗎?似乎都覺得誰會哭就誰有理似的,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她開了口:“你跑什麼?”
看著眼前那道正在和物業負責人抗衡的、略顯柔弱的背影,沈誌覺得有些懷疑人生,不確定的側過頭去看了自家組長一眼:“琛哥,你確定她身體還沒恢複嗎?要是沒恢複都能到這種程度,那我算啥?”
“還比不過一個身上有傷之人的殘廢?”
聽到這話,周琛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半截兒。
畢竟,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張張張張娉’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