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是沒用的。”周琛任由他哭嚎,淡然的繼續說道:“既然回憶不起來究竟為何要再次提審你,我就給你提個醒。”
言罷,他從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張彩印紙,在將其推到了審訊桌的另一麵後,便揚了揚下巴示意男人看一看。
“……”張綱眼皮耷拉著買了兩眼,瞳孔瞬間擴大,不過他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鎮定的抬起了眼:“這……”
“所以你前天夜裡的時候,的確曾經去過綠郡園附近的流動馬戲團。”周琛微笑。
男人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一臉茫然的輕輕點了點頭:“警官,看馬戲也犯法嗎?我隻是想看個馬戲而已啊……當晚有那麼多觀眾呢,怎麼就偏偏找上我了?”
付綿綿撇了撇嘴:“自己去的?”
張綱聞言又垂眸看了一眼視頻截圖,似是有些不解:“對啊,我又沒成家,父母也不在身邊,自己去不行嗎?更何況成年人怎麼就不能看馬戲了,我小的時候父母總帶我去看這種流動的大馬戲,想著懷戀一下童年也不可以嗎?”
“那還真是夠巧的了,你的租客李韻香生前也曾經去看過馬戲,警方還在出租屋裡發現了馬戲團內某些人的指紋。如今李韻香身亡,你不僅是她的房東還在她死後去過馬戲團,很難不讓人多想,哦?”付綿綿笑吟吟的分析道。
“或許你認識馬戲團中的誰嗎?”
“不認識!”
付綿綿聽到對方這斬釘截鐵的回應後,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張綱,我勸你好好考慮好了再說話。”
說完,她將整個馬戲團所有工作人員的照片都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問過去:“認不認識他?”
“不認識……”
“這個呢?”
“不……”
“這個總該認識了吧?”
“不認識。”
這樣枯燥的你問我答進行了十餘組後,付綿綿終於抽出了鮑峰的照片,放在桌麵的正中央點了點:“他呢?眼熟嗎?”
張綱的耐心似乎有些消耗殆儘了,又或者已經在那一問一答中被暫時麻痹了神經,在看到照片之後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機械的答道:“不眼熟。”
付綿綿眨了眨眼,也沒在意,直接轉向了下一個:“就剩最後幾個了,這個總知道了吧?”
“不知道。”
“這……”
“不認識。”
“對了,馬戲團的負責人叫什麼來著?”
“鮑峰……”
話音落下,審訊室裡瞬間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靜當中,最開始張綱還沒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直到下一秒也沒能聽到付綿綿的問話,這才狐疑的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張愉悅的臉。
後知後覺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付綿綿的身上。
“不錯嘛,不認識照片卻叫的出名字,你說我該信哪個?”付綿綿一邊笑著一邊整理起照片來,順勢回應了一下周琛那頗為讚賞的眼神。
周琛滿意的看著對麵那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男人,用簽字筆敲了敲桌麵以喚回對方的心神,隨後開口凝聲質問道:“張綱,你和鮑峰究竟是什麼關係?!李韻香的死因你當真半點不知嗎?”
張綱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也開始因為緊張而不受控製的抽搐著。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玲子’的地雷~